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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色代码Ⅱ

来源:本网 作者:夏晓露

    江一风吃完面条,推开面碗,又刁起他的海底柳烟斗若有所思道,将一口烟吐进黑暗中。“这个女人可是高智商呵,要想直接从她身上控到什么料,不是那么简单的。”黄峰三二口吃完盘子里的牛肉炒河粉,好像饿了千年似的,两嘴角油汪汪的,还舍不得擦掉,一边舔一边接着说道。

    “瞧你那吃相,你说怎么办?”陶虹显得厌烦地问道。

    “应该找人到恒达公司卧底。当然,……”黄峰犹豫地说道,才用陶红递给他的纸巾随便擦拭一下,点上一支烟用力地吸着。

    “嗯,我有一个高中女同学在恒达公司,但具体干什么不知道,可不可从她身上试试?”陶虹侧脸看了看正在用牙签剔牙的江一风。

    江一风用茶水漱了漱:“你同学,怎没听你说过?我看暂时不需要……”

    秋风一阵又一阵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只有小食摊的灯光一搭没一搭地亮着。秋雨斜斜地从灯幕中穿过湿漉漉的石板路映照着一些摊档,冷蓝色的烟雾开始罩在稀疏的街巷,如烟似梦的城南旧事仿佛回到了眼前。

    江一风回到住处已是子夜时分。家里冷冷清清。他冲完凉进到书房,每日他都要在网上巡查一番并查看邮件。打开电源,屏保是女儿丹丹一张艺术照,微笑的双眼仿佛在向父亲说:爸爸早点休息哦。江一风苦笑了一下。他对逝去的婚姻没有太多的责怪,女儿如今已14岁了,极懂事的她已理解父母感情的分离,她每周末只要不上课都会到父亲处陪陪父亲聊天做饭。

    江一风进入邮箱,发现邮箱已有一封网友“飞孤”的信,此刻,他有一种想见“飞孤”的冲动,迅速打了一行字:

    “飞孤,我们能见面吧?如愿意,请于周日晚8时在‘二沙岛的玫瑰园西餐酒廊’见。届时,手机联络。”

    “玫瑰园西餐酒廊”坐落在广州充满欧陆风情的沙面上,四周种满了各色的玫瑰花,轻风摇曳,玫瑰带着一种甜甜的香味浸人肺腑。酒廊毗邻白天鹅宾馆,江面的涛浪在轻轻拍打两岸,发出“噼啪”的撞击声。

    夜晚的沙面浪漫优雅,随风送来的是悠扬的钢琴声。这里的一景一物,一花一木,浸润眼眸;这里的茶、咖啡和精美的中西美食如一曲怀旧金曲回味在嘴齿之间。

    侍应生“请,先生。”当他走过一长发女孩的位置时。女孩顺着声音微微地挑了一下眼角。那双好看的媚眼却让江一风愣住了。

    “是你?”

    “是你?”

    两人不约而同。江一风瞬间又扫视了酒廊一遍,并未见另有单独女性在此,座位上都坐了一对对情侣。

    “怎么这么巧,等人呐?”江一风道。

    “我约了朋友来。”女孩说。

    这长发女孩竟是寒青儿。江一风犹豫了一下,网友“飞孤”会是寒青儿吗? “这个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太小。”江一风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坐到寒青儿的旁边上。在桌上有一张搜狐的广告画,这是他与网友飞狐约定的记号。

    青儿笑道:“你朋友还未到?”

    他诡秘地笑说:“我迟到了。”

    青儿诧异!瞬间,聪明的青儿脸上泛出一丝红潮,眼里闪烁着羞涩的光芒。她也应和    道:“哦,那迟到了,对方可是要惩罚的哦。”寒青儿有些惊喜的嗔怪。她喝了一口冰柠檬水,凝视着江一风说道:

    “唉,蓝旋风?原来你是蓝旋风!看来你我真是有缘份。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太小。我俩是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寒青儿的灵魂在驰骋,班德瑞的乐曲《仙境》在咖啡厅内缓缓地舒展。仿佛久远的风“呼——”一下将她沉淀的激情吹起一层浪花,稳稳绽放在心轮。原来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就呈现在眼前。她感到自己内心有一种眩目的美丽开始涌动。

    咖啡酒廊内灯光灭了,一支支小小的火苗跳跃在情侣中间。每一桌都放了一只透明的浅口玻璃杯,杯内的水里悬浮着一支红色的蜡烛,橙色的火苗在燃烧。

    江一风的内心在翻滚。他用手抚摸着苏格兰方格台布,若有所思。然后,将一支“双喜”香烟装在他的海底柳烟斗上,点燃,猛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一层层淡淡的烟雾,弥漫的烟雾刚好罩住对面寒青儿那双如梦似烟的双眼。

    “听说你先生柯云霄情绪很差,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他现在正在住院。可能精神受到太大刺激,医生说要观察几天静养。我想弄清楚,南子的死究竟同我和我丈夫有什么关系。她这一死,仿佛把我们的婚姻也推进了坟墓……”

    从寒青儿的谈话分析,江一风隐约感到她不可能杀害南子。但证据呢?正反两方面的证据都不足。

    “青儿,恕我直言,关于南子凶杀案因为你们夫妻与死者之间的微妙关系,不得不等案子破了才能解除怀疑。我想问,南子死前,你已经去找过她了,是吧?!并且你们之间还发生一些什么。再则,她如果不是死于情杀,那就是预谋被害,你为什么这么急于知道结果呢?你能否说说你真实的想法或实情。”

    “虽然说南子是我老公的旧情人,可并没有令我有杀她的冲动,我想这并不值。”

    江一风默默地吸着香烟,烟斗一直歪歪地衔在嘴上。然而,双眼射出一层慑人心魄,又让人难于回绝的眼光。

    寒青儿忍受着一股强光的刺激,她无法退缩,无法拒绝对这股光源的带来的鼓舞,一种旋在心底的激情。有的人眼睛看人是带勾子的,可以把你的心勾走。青儿要说,蓝旋风的双眼是一把带电的剪刀,将你内心的恐惧、忧伤、失落一层一层剪开,再给你灵魂深处架上一座自信的彩虹。

    寒青儿越是想把情绪控制,越无法控制,越是想把忧伤掩盖,越是无法掩盖,她想把内心情感变化收藏,却欲盖弥彰。此刻,脆弱的她再她无法支撑高傲矜持的形象。作为女人,她需要一双温暖的双眼滋润她、鼓励她,需要一个有主见有锐智的头脑帮助她,需要一个托举她的脊梁。内心滚烫着一个绮旎的梦。恍忽间,怕梦灰飞烟灭。

    寒青儿的眼里是急切的渴望。

    江一风似乎感应到对方的渴望,他轻轻握着青儿的手:

    “飞狐,你应该信任我,不管你遇到天大的困难,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不能做到的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帮你。作为一名刑警,我更应帮你,于公于私责无旁贷。你说是吧!”江一风用一种和霭而又自信的口气回应着青儿,直让青儿身体内一股暖流从心窝溢满全身,散发到每寸肌肤。她想,就算自己真去坐监的话,今天也必须把在密室看到的告诉江一风,事不宜迟呵,越拖,恐怕公司的漏洞越大,自己就更难脱身。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青儿终于将发现公司有人利用计算机程序进行非法入侵他人帐户一事和盘托出。但有两点她隐瞒了,一是未告诉密室是聂清源的;二是未告诉她将发现的资料进行了复制。此刻,她首先需要的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至于从公安机关破案角度所需的证据资料等待看情形再说。她得给自己先留点后路。

    寒青儿的“坦白”让江一风感到案件有了新的希望,他对案件进展又充满了信心,或许柳暗花明的时刻来了。

    江一风看了看表,已经晚上10点了:

    “我送送你吧。”江一风买了单对青儿说。

    “我想到江边散散步,你愿陪我吗?”

    江一风微笑道:“当然。”

    两人出了酒吧,迎面吹来一阵江风,风里含着夜的气息和水腥味,丝丝秋凉掠过他们的肌肤。江边散步的人稀稀拉拉。偶有几对情侣相拥着躲在珠江边石橙上。江一风与青儿刚走到江畔长堤,突然一辆黑色的本田小车从两人身后呼啸而来。走在外侧的江一风一听汽车声音不对,来不及躲避,将寒青儿推向路边,汽车擦身而过撞伤了江一风的右腿。而寒青儿则被惯性摔出老远,头部受到重伤昏迷。江一风立即打110报警,并同时呼叫黄峰等人赶到现场。

    2分钟后,巡警将青儿送往医院。江一风坚持留在现场。不一会,黄峰、陶虹和王副大队长等人带上刑事技术员赶到江边,对车辆行驶的车痕等进行勘查取证。江一风被送往医院途中,极力回忆车的状况,他只模糊看到粤C-3×××,车是黑牌,显然是合资企业的车。

    寒青儿在医院。公安局派出民警24小时监护。

    一晚上,青儿都昏迷不醒,医生告知是严重脑震荡。

    第二天,寒青儿醒来后,直喊头痛,直喊要见江一风。作为特别看护的陶虹立即打电话告诉江一风。腿上受了轻伤的江一风从公安局赶到医院。寒青儿见到他后,泪水开始哗哗而下,她说,一晚上她都在做恶梦。江一风见她醒了,松了口气。陶虹见状立马说去给青儿买点吃的。

    江一风既欣赏眼前这个女人的聪慧,又十分心疼她无助时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内心激起了一层情感的涟漪。他给她擦了擦眼泪。内心在狠狠地恨自己,责怪自己,是他没保护好她,。如果青儿有什么不测的话,于公于私他这辈子都无法过得安乐。他看着青儿扎着绷带的脸,痛彻心脾。那脸上丝丝血痕,一缕缕浸入他的内心。

    青儿冰蓝色的眼里折射着一股灼人的光束,像一支柔韧的箭,直戟江一风情感深处。猛然,他有一股难以压抑的冲动,只觉一股热血沸腾在周身,冲撞着浑身的脉络,一种久违的感觉仿佛在这瞬间要炸开了,飞溅着似火的感情。

    江一风失措地拉住寒青儿的手,将脸深深地埋在手里,泪水止不住流在寒青儿软软的手心里,他情不自禁地狠狠地吻着青儿手上的血痕。寒青儿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一刻。她用另一支手轻抚着江一风的头,一行清泪再次流了下来。

    两人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深深地吻着对方。

    江一风顾念着自己的身份,也顾念着对方目前的角色,更顾念着传统观念的束缚。他突然抬起头冲青儿内疚地说:“对不起,我不能。我不能呵。”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沿,人性骨子里潜藏的欲念与情感的火苗正煎熬着江一风传统、道德的思想。

    寒青儿爱怜的脸上漾起一层浅浅的微笑。她说:“我理解。”

    激情过后是片刻的冷静。

    “昨晚那辆车有没有查到线索?”

    “没有。”

    “哦,对不起,昨晚我有些事没告诉你,看来我又走错了一步。关于公司利用的非法程序我已刻录到一张光盘里。另外,我还有一张蓝色U盘,是南子给我先生的。里面也是关于诈骗内容的。我估计聂清源嫌疑比较重大。为慎重起见,我将U盘和光盘交给了我的好友白夏,她在省电视台工作。你们可以先找到光盘。我会打电话告诉她的。另外,你能不能叫陶虹到我家帮我取几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我丈夫还在医院,昨天是他妈妈在陪他。不要告诉他我的事。我已告诉家婆我出差两天。”

    这时,陶虹买了皮蛋瘦肉粥和肠粉进来。

    “江队,你也一起吃吧,我买多了一份。”

    “陶虹,待会你去寒青儿家帮她收拾几件衣服……”。

    一小时后,陶虹打电话给回到公安局的江一风,“不好了,队长,寒青儿家被人潜入搜查过,快派人来勘查现场。”

    果不出所料,犯罪分子开始狗急跳墙了。看来,寒青儿所说的事关重大,必须加强对她的监护。

    事不宜迟,得马上找到白夏。

    江一风他们顺利地从白夏那里拿到光碟和U盘,立即召集经侦处网监处专案组的同事过来一起观看。

    一起黑客利用网络进行诈骗银行巨款的案件操作链条“浮出水面”。突破口打开了。

    江一风他们立即将此情况向局领导进行了报告。根据指示,江一风他们重新分组,一组对恒达公司及聂清源等人实施监控;一组找涉案的三家银行进行帐目核查。第三组,从中查缉炒卖外汇的地下钱庄。

    江一风他们通过仔细研究光碟中的内容,发现从南子凶杀现场取回的碎纸片上的内容正是光碟中关于窃取银行密码程序中的一页。而从U盘中南子的留言又发现“9·1”凶杀案有了新的眉目。

    江一风说不出的兴奋。此刻,他内心十分感谢寒青儿,也无不担忧,青儿可能因此而受到牵连。

    时间转眼已到9月18日,还有12天就是国庆节。

    这时,寒青儿丈夫柯云霄却失踪了。据医院称,三天前他已办了出院手续,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躺在医院的寒青儿在白夏的陪同下从医院回到家,发现云霄的一些换洗衣物和常用的物件已被带走。她看见卧室床上留了一字条:

    “青儿,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作为妻子你已尽职。而我则无法做一个好丈夫。我决定离开这里,到另一个陌生的世界去寻找真正的我。不要等我了。离婚协议我已写好并签了名。对不起了,我走了,你要多保重。请照顾好我妈妈。别打听我在哪。再见。即日”    青儿愣住了,连落款日期也不明。夫妻一场离别就这几句潦草的话。她忽然觉得人生就像跟她开玩笑一样,越开越大。她连哭的感觉都没,剩下的只是麻木。

    白夏看着这封信,却长长地舒了口气,“柯云霄这小子整个一疯子,大脑太不正常了。他既承受不了生活的波折又不敢担负起一个男人起码的责任。说他自私,也太轻便了他。青儿,婚姻也就是一场赌博,要输得起。对于他一直没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也无什么留恋的,何况你一起生活也将半年时间,他爱去哪去哪。”

    寒青儿漠然地对白夏笑了笑,起身到冰箱拿了支矿泉水,倒了两杯,递一杯给白夏说

“唉,虽说如此,但毕竟夫妻一场,情感这东西不是能用时间来衡量的,虽然才半年多,可总有一种血浓于情的亲情。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完结的如此之快,一切都玩完了,我只恨我在情感上太弱智了”。

    他究竟去了哪里呢?他觉得云霄像风一样来去无影。说归说,她内心依然十分担心。

    第二天,寒青儿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家调养。少了丈夫云霄的人气,家里也变得空荡荡的。正在闹离婚的白夏干脆搬了过来,两人相伴着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公安机关的侦查工作也进入了关键时期。很显然恒达公司即是网络诈骗银行巨款的犯罪嫌疑对象。但是入侵银行以及套汇的证据还不足。江一风将获悉的情况向局领导作了汇报,决定先秘密传唤工程师张涛,以免打草惊蛇。

    据张涛交代,聂总经理从去年下半年以来叫他利用寒经理设计的软件进行新的开发,并尝试将这些软件链接到另一些公司的软件上,以摇控跟踪攻击其计算机系统。聂清源让他先进入市内一家农业银行,结果可以随意进入取款。张涛还交代,他还弄到了该市几家银行的电脑布防图。但至于银行方面及公司帐务,都是由会计林飞在操作。马上传唤林飞。林飞到了公安局经不住问,竹筒倒豆子一样都说了。从去年6月到今年9月在该市交通、光大和农业等三家人民银行分别套取共500多万元。三个月来,银行发现后频频向公安机关报案。

    另一个新发现则是,常常找南子看心理疾病的本市私企老板刘星竟然同聂清源是中学同学。张涛称,聂清源有时常带他一起同刘星聚聚,喝茶吃饭。有时还有一个叫南子的女人也经常参与。张涛甚至去过她住的“山水逸居”,是送聂总去。

    果不出所料,聂清源成了两案的“主角”,立即对其监控。

    江一风他们着手调查刘星。

    经调查,刘星已有一个多星期未到公司上班,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在找他,手机一直关机。其分居的妻子更是没有他的消息。江一风急了,立即下手段查刘星。三天后获悉,刘星已赴泰国。

    经同上级公安部门联络国际刑警,江一风、陶虹、黄峰三人奔赴泰国查缉重大犯罪嫌疑人刘星。

    泰国一向被誉为“亚洲最具异域风情”的国度,金碧辉煌的佛寺、妖娆多姿的热带风光。无论是走在曼谷的繁华街头,还是在乡间小路上穿行,最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建筑准是庙宇、佛塔,数量之多之众让人不免惊叹。据说,目前泰国共有大小寺庙3万多座。佛塔整日香火不断,打扮入时的都市人举香虔诚跪拜,一幅古老与现代画面的奇特组合,让人感到了异样的风情,特殊的魅力。

    江一风他们拿着刘星的照片在泰国清迈府一家餐厅找到正在打工的刘星。一副落魄的模样。当江一风他们称是广东警方时,刘星内心是万般滋味在心头。他在泰国这10多天也是受够苦头,这地方又穷又脏而他无身份证却还要东躲西藏。

    “江警官,我没有杀人呵。我这么爱她,为何要杀她呢?我逃跑是因为她死的当晚我在她家,怕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呵。”刘星沮丧地说。

    “那你逃跑就能说明自己清白吗?你这叫为自己越抹越黑。”

    刘星被江一风他们带回广州。

    当晚,便展开审讯。

    9月1日那天下午,刘星正在公司开会,接到老同学聂清源的电话,他说晚上一起去南子家小聚,说南子还交代他特邀我去她家。刘星听后受宠若惊。下午下班后,他专门去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又买了点吃的。到她家时,已见聂清源先到,还是聂为刘星开的门。

    刘星见到南子正在厨房煮咖啡,电视里播着一部外国爱情片。刘星坐下后,聂清源给刘星倒了杯白兰地。刘星心里很不舒服,仿佛他是男主人似的。刘星一口气连喝了三杯。南子对刘星的到来并未显出什么热情,依然是冷冰冰的。她不停与聂亲热碰杯,仿佛刘星是多余,他俩如此亲热,刘星心里暗暗生恨,真想马上杀死他们。南子喝醉了,一会哭一会笑。这时,聂清源示意刘星去冰箱取盒牛奶给南子,说可帮助醒酒睡眠。刘星没起身,而是白了聂清源一眼独自喝酒。聂便起身对刘星小声说,“你要追她,还不想法关心关心她,用行动感化她。”刘星当时听了,就起身到冰箱,一看只有一盒伊利牛奶,就顺手拿了。此时,聂清源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事得先走。好像故意给刘星制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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