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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色代码Ⅱ

来源:本网 作者:夏晓露

    青儿伸过手紧紧握了握白夏有些冰冷的手说:

    “是呵,婚姻源于爱情,可爱情却不能保证婚姻的美满。婚姻就像一份充满着诱惑的合约,如何使双方将合约进行到底,这正是无数家庭一直在进行尝试的问题。我俩都无回天之力去单方将婚姻进行到底。

    我收到一条微信《灵魂的差距》写到了婚姻带给我们什么,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人生伴侣。我和你一样,我们需要的是尊重、是信守合约的真诚。然而,我们都失败了……”

    青儿说着喉咙哽咽,泪水在眼眶打转,她抽回握着白夏的手,抹了抹泪水。而白夏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不良的婚姻在侵蚀着人的生命,白夏与青儿这对现代女性都在与命运抗争。

    这时,青儿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江一风打来的。

    “喂,寒小姐吗?我是江一风,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想请你谈谈?”

    “嗯,这样呵。明天行吗?明天上午10点我到你们局去。”

    ……

    通话完后,她对白夏说:

    “是公安局的江队长,又要找我谈话。我想,还是南子被杀案吧!?不过,我对他好像挺有好感的”。青儿一边说一边吮着一瓶柠檬汁。

    “是啊,谁也没想到南子会被人谋杀。其实,当初我也有个一丝念头,认为会不会是青儿你干的呢?但冷静一想,你不会,你不会是那种偏执而又冲动的人。但我的确为你的婚姻感到难过。原以为,我白夏不幸就算,可你也遭遇到这种不幸,我们该如何去适应和评价人生,生活得更真实一点?”白夏说道。

    白夏扭头看了看携手走过的一对老年人正迎着朝阳。

    “怪了,南子究竟是被谁杀的呢?云霄又被排除杀人嫌疑?难道她有第二个情人?”

    青儿没说话,她陷入沉思中。她隐约预感,南子的死不仅仅是情杀,而是牵连到“黑客”犯罪。

    青儿决定独自破解蓝色U盘的谜。

    灵感的风筝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中飞行,这是寒青儿的灵魂在飞。她坐在书桌前,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眼,继续沉入她的“流星雨”聊天室。

    窗外是几棵紫荆花,树尖开满了紫色的花朵,有几枝正静静地摇曳在窗前,伸手即开可摘到。白色的窗台上,落满了细细碎碎的花辩,月光正用清冷的光照射着,青儿顺手脸起一朵鲜艳欲滴的花嗅了嗅,然后放到电脑主机上。她穿一身粉色绒面睡衣,长长的头发用一只天蓝色发夹夹在脑后,右额前自然垂下一络秀发,脸的轮廊在半明半暗中凸现一种忧郁的神色。她身上散发出“娇兰”香水的幽雅味道,这味道正穿越夜空,揉进紫荆花的植物气息里。近日发生的一事让她如梦似雾,南子的死,公司帐户、丈夫的冷漠、江一风的神秘一一让她疑虑、心悸、萌动。

    “刚才,我坐在窗前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真的好美。有一种眩目的华彩。可惜太短暂。我在想,它是否预示人的一生当她趋于最美丽时,生命也近尾声。蓝旋风,你见过流星吗?……”青儿在与网友“蓝旋风”聊天。

    此刻,电脑发出“嘀嘀嘀”的声音。

    凭感觉,“蓝旋风”回复。

    屏幕上跳出一个个灰白色的字,每个字亦如柔软微温的十指轻抚着青儿寒凉的心。她心有点痛精神有点又黯然而又在痛与黯然中寻回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飞狐,我不知你最近生活究竟怎么了,连日来的几封信都很伤感,情绪低落,似乎遇到麻烦。人的一生中,是会出现快乐与悲伤交替更迭的周期,我们必须承受这样的周期。

    青儿看着一行行有些古板文字,而心里仿佛融进丝丝暖暖的光辉,仿佛一只柔软的手在抚摸她冰冷的脸颊。她一直有些迷恋虚拟世界,这里可以让她的情感发泄得酣畅淋漓。

    她仿佛从屏幕的文字上看见一双深遂的眼睛在凝视她。青儿落漠的心有一股暖流在潜动。她白天里所有的刻意和压抑崩溃了,双眼模糊着十指拼命地敲打键盘。

    蓝旋风给她诚实而温暖的感觉。他们的谈话一直延续着,忘记了时空,忘记了窗外月光悄悄隐去。

    “吱嗄”一声,书房门被推开。青儿被丈夫的闯进吓了一跳。她立即转过身站起来理了理头发。

    丈夫用眼光扫了她一眼,又搭拉着眼皮望了望还在闪烁的电脑,眼里顿时诞出一层冷漠的疑惑。“我妈明天回去了,你能不能出来帮忙收拾一下?”然后转身直直地走出书房。青儿立马感到一阵阵凉意袭上全身,她打了个哆嗦,喉咙像卡了个什么硬东西,直叫她说也说不出,咽又咽不下去。仿佛是“心肌梗塞”般。丈夫近来的冷漠让她心如止水。

    丈夫云霄站在阳台上,任深秋的风吹拂着。柯云霄是让这夜的风撩拔他那颗受伤的心,他看着院子里斑驳的树影,阳台上那串紫水晶玻璃制成的心形风铃在朦胧的夜风里发出凄凉而孤独的声音。这是妻子青儿结婚时买的。冰冷的脸颊上滚下来两行泪,让凉风一吹,直凉进心里去。他用指抹了抹,不禁鼻子又酸涩起来。他咽了咽,喉头在滚动着。

    风铃不再有往日快乐的声音。

    南子被人谋杀的阴影牢牢地罩着他,南子的死,仿佛有人用刀在他的心窝里割走了最难舍的一部分,心还在,可却是空荡荡的,几日里他也没回过神来,已经是失魂落魄。新婚妻子的影像于他也只是一个木木的蜡像而已。

    妻子与母亲在对话,里屋传来母亲哀怨的声音。

    对话声渐渐弱了下去。屋里一片寂静。

    云霄回头看看,见厅里的顶灯、壁灯正错落有致地开放着,一片昏黄炫目。那张猩红色的沙发让他感到有些狰狞狂燥。墙角的那幅油画赫然里立在那里,那是他在去年岭南美术画展上获奖的作品,名为《惑》画面上是一只青瓷花瓶,瓶后是一位着古典幽绿色唐装的少女,少女忧郁的眼里是闪烁的火苗,背景是一扇半开着的大红的木门,一束“米”字形的光射进门里,这又一次让他想起南子,似乎南子正向他走来。

    云霄是个忧郁的艺术家,他的的灵魂就藏在画布的后面,藏在《惑》的门后。他忧郁的眼里暗藏一种野性的光芒,穿透层层叠叠的色彩,让现实在色彩里寻求着超凡脱俗的思想,成为梦想的凄栖地。如今南子的离去、妻子的疑虑让他又一次陷入生活的迷惑中。当南子被杀害后,他猛然发现自己真正的内心世界早已藏在南子那里,这层面纱随着南子的消亡而揭开,他害怕看到自己的内心世界,他害怕面对妻子。

    此刻,他忘不了南子柔情似水的眼波。忘记与忘怀总是相差那么远,这是一段无法沟通的距离。

    一阵冷风越过树梢吹过他的身躯,直觉冷冷的凉意袭上后背,他突然头痛欲裂,头痛病又犯了。他微弱地向屋里喊了声:“青儿,妈……”接着昏倒在客厅的胡桃木地板上。风铃在风中发出“叮当、叮当……”的音声,似清脆,似凄凉……。

    肃杀的深秋伴着冷雨让人感到人世间的荒凉。人的心情在很多时候会受到天气的感染,季节的牵制。

    清晨,窗外发白的光照进病房,丝丝小雨轻点着窗玻璃。窗台上有一盆绿色植物,很绿。寒青儿在医院看着熟睡的丈夫,百感交集。连日来的劳烦,都没有让双方得以静下心来细细思量,细细丈量婚姻给双方带来的究竟是什么。南子案发后,丈夫竟然陷入一种水深火热的痛苦中,依然沉溺在过去的时光里。他们的婚姻似乎也面临着生死考验。谁是走在青儿婚姻身旁的第三者?南子就像一个影子藏在丈夫的背后,时不时跳出来挡在他们夫妻中间。南子被谋杀后,这个影子干脆铺天盖地压在整个家里,横亘在俩人的婚姻里。

    她感到婚姻里很现实也很寂寞,美丽只在婚礼的一刹那绽放,抑惑是她追寻婚姻梦的一刹那美丽着。

    倔强的青儿站在窗前,百页窗透过的光辉照在她身上一明一暗。青儿呆立着,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泪珠滴落在绿色的植物上,越发的清亮。

    我难道还要跟一个离去的人争风吃醋吗?不,她死去的是躯体,灵魂却活在我的婚姻里。婚姻不就是赌博吗?愿赌服输。留住的是婚姻,失去的却是心情。男人的寡情软弱在风雨兼程的时刻便暴露出来。时间久了,什么样的伪装都会掉色。何况,结婚也才6个月,只搭起了一片遮凉棚。

    寒青儿抹了抹嘴角咸湿的泪珠。一转脸,看见丈夫醒来,正睁着眼看自己,而左眼角也留下一道泪痕。青儿走过去摸摸丈夫的额头:

    “醒了,头还痛吗?”

    丈夫默不作声,手伸出被子握住青儿的手,丈夫的体温通过手传递到青儿的心里,她微微一震。这只手曾带给她多少想往、多少梦想,多少冲动的美丽。或许就在明天,在明天的不久,她再也握不到这只手,再也握不住这手的温暖。想到这,她鼻子又是一阵酸酸的痛,直痛进心窝里。

    她强忍着泪水为病中的丈夫盖好被子,看着他又沉沉睡去。抬腕看了一下表,已是晚上8点多,她想回公司,发现公司已经空无一人。青儿决定潜入聂清源密室探个究竟。聂总这两天回香港,要下周一才回,而今天是星期五。她曾经在聂清源办公室发现一间密室,原以为是老总用来幽会的地方,如今,她发觉密室的设置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她怀疑目前发生的一切均与密室有关。

    一道闪电划亮了整个天空,寒青儿不由得心惊了一下。她抬腕看了一下表,正好是晚上9点。此刻,心跳加速。她从抽屉内拿出聂总平时交给他的一把办公室的钥匙。聂总的办公室就在隔壁,在走廊的尽头。她来到门外,走廊一侧挂了好几幅怀旧的经典照片。聂总的办公室门口墙壁上挂的是一幅《罗马假日》的黑白剧照,有一种怀旧的浪漫。青儿借助走廊银白色的灯光看到这幅画看到优雅的奥黛丽.赫本深情的微笑,青儿心理稍稍平静。她不停安慰自己要冷静冷静。

    她掏出钥匙轻巧地打开了聂总的办公室,将灯打开,然后又将门关严。她快速走到窗边一排书柜边,准备将两个书柜之间空墙处的一幅国画《秋色》画取下。忽然,一道冷蓝光一闪,一声炸雷噼叭滚过窗边,吓得她差点将画摔了。她放下画赶紧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在书柜后面有一块隐藏的暗盒,弹开后,内有电话一样的按键,这是密室的密码键盘。寒青儿根据键盘上有些灰垢的键,迅速开始组合破译密码。大约弄了20多分钟,当6位数的最后一个“9”字按下后,只听挂画处吱地打开了一要缝,接着一扇门慢慢地打开,从内吹出一股阴冷的风。由于紧张过度,寒青儿浑身冒着白毛一样的细小汗珠,密室内一片漆黑,她借助外室的灯光立马找到开关,“啪”一声,屋内的日光管闪了几下才亮。

    屋子不大,顶多12平方米。但内有两台台式电脑、一台电话传真机。她赶紧进入迅速打开其中一台的电源,看着屏幕上的显示。“请输入用户名、密码,她经过一番程序,将口令密码破译。“沙漠幽灵38793……”。屏幕上立即打开文件的画面,文件并不多。内存几乎都是关于公司的帐目情况等,但在另一些文件,却发现曾经设置的程序被复制升级,这些资料不是在该台机操作,而是从外下载来的,也就是说她所分管的技术工程部的资料聂清源也十分感兴趣地搬弄到自己的密室,并且增设了新的程序和一张该市银行系统的电脑布防图。显然,内中一定有鬼。

    寒青儿感觉一股冷风从后背爬过,恐惧开始漫延全身,如果聂清源利用她设置的程序进行犯罪的话,那她则成了直接的“凶手”。难道他会“借刀杀人”?聂清源对她不但信任而且对她有一种特别的爱护与关怀,她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

    她又马上浏览有关公司帐目收支的文件。果然,她发现公司帐目实际没了两笔帐目,而且发现近期在香港瑞士、花旗等银行又新开了户头。并且按公司目前运作,因市场上竞争激烈,公司收益近年每况愈下。却发现这套帐目内有1000多万。

    她突然明白,公司成了黑客犯罪的窝点。青儿长叹一口气,瘫软地坐在椅上发呆。唯一感到的是,她已无可避免地牵扯进去。如果一旦东窗事发,她将成为主要涉案人员。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难以置信。忽然,她想起了南子的U盘,难道南子与聂清源同出一辙?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云遮雾绕,令她大惑不解。想了一会,她起身将密室和聂清源的办公室一切恢复原状,关了灯和门退了出来。

    雨还在下,她迅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雨水像瀑布顺着整块玻璃幕墙向下流淌,她透过窗看到广州的夜色如一块彩色流璃浮雕般的美丽。她不想自己所学的知识转化为犯罪的载体,更不情愿看到由于她而造成国家损失。但她又不敢报案。矛盾、憔虑、恐惧一起拥挤在她心头。为把恐慌压下去,她冲了一杯日式炭烧咖啡,一股焦糖般浓郁的咖啡味弥漫在办公室。她打开办公室电视,扭开本港台的娱乐节目,让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她需要放松,放松的神经才能作出明智的决断。

    现在,她大脑处于体眠状态,刚才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切仿佛已离去很远很远。

    南子的住宅是学院在市区购买的商品楼,专供具有高级职称的教授住的,名曰“山水逸居”,具有“绿海银舟”之称。山庄内河水蜿蜒,内湖吐纳。清风、树影,奇石、小径赋予小区万种风情。成排成行的青竹掩映着一景一物,荔枝树、芒果树等热带果树有序地形成迎宾道,一种“世外桃园”的景致掠过尘世的心境。

    大小不一的白色圆形的石子路,错落有致地镶嵌在绿茸茸的草地中,蜿蜒到各楼房前。沿着石子路,南子的公寓在“浅月居”的B座12层。

    江一风他们到这里再度勘查现场。

    江一风他们在第一次勘查南子的凶杀现场时,仅在电脑内存上和一本笔记本上发现南子的QQ号和她上网的一些记录,获悉南子是一名网迷。而这次再度勘查现场时,他们认真地搜了个遍,黄峰发现了电脑台下的一只小小垃圾蒌。他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结果发现了一张从电脑上下载下来的碎片,上面记录了一些电话、其系统的帐户名和一些数据。而从残缺的纸片一角,有“恒达”的完整字体,是手写,后面则被撕掉。黄峰将纸片用镊子夹起放进密封袋交给江一风,江一风看后又交给陶虹,让她回去把第一次勘查现场时查获的纸片拿出来拼合比对。

    或许这正是侦破的突破口。

    江一风凭经验和感觉,南子凶杀案不可能是单纯的情杀。他决定,重新查找南子的关系人。

    警方在调查中发现,南子死前曾与一男子有过幽会,而此人会不会同电脑碎片抑或是凶杀存在一定的嫌疑关系。据南子邻居反映,近期有一男子常同南子进出。此人1.78左右,40多岁,见了邻居从不正眼相看,显得很傲气。警方从其特征上分析,很快同柯云霄的相貌联系上。但经照片相认,邻居却称不是此人。那会是谁呢?也就是说,南子应同另一男子有隐情。    警方再度研究南子的日记和网上聊天的内容。

    深秋的风很轻,夜凉如水。

    A市公安局10楼的灯光依然亮着,给秋夜增添几分暖暖的气息。

    江一风同经济侦查处和网络安全监察处的侦查员正在开会。

    “9·1”案件的侦破至今未找到关键线索。警方分析可以肯定是一起黑客攻击银行系统诈骗引起的凶杀案。

    也就在破案的关键时刻,江一风被调任为A市公安局经济案件侦查处处长,并组成由他担任组长的“9.1凶杀案和截流行动”专案组,网监处技术科长将近段该市黑客活动情况作了介绍。江一风听后,喝了一口茶,揉了揉有些疲劳的太阳穴,他说道:

    “近来黑客活动日益频繁,网络遭到了攻击,经举报的就有数十起案。恒达电脑有限公司成立于1992年12月,系香港某跨国集团的分公司,专营和开发各类正版软件,也是目前该市最早经营正版软件的经济实体。该公司目前拥有职员50多人,并在华南地区拥有数十家加盟店的规模。公司信誉一直很好。专业技术人员都是从全国招聘的专业人员,大多拥有大学专科以上文凭,有多年的技术服务经验。”

    江一风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而据最近发现,该公司又承担数据修复业务。不但技术力量雄厚,而且经济实力也相当雄厚。公司总经理兼董事为英籍华人。在香港出生,1982年毕业于英国金斯顿商学院,从商务管理硕士毕业,现年42岁。”

    最后江一风分析到,死者南子一定与恒达公司的人员有密切来往,而此人极可能成为南子之死的原因之一。

    会议结束时,已是凌晨1时左右。

    江一风同陶虹、黄峰三人到公安局附近的西关小食一条街上吃霄夜。刚下过一场雷暴雨。天开始凉了,天空仍飘起着零星的秋雨。

    西关是该座城市老城区。人称古老的西关,这是滞留着历史痕迹的的地域。仍保留着清末明初的女儿墙、骑楼式建筑、满州窗,街两旁有铁铸的通花阳台、柱河,西关大屋和石板街。    江一风出生于西关人家,对这一带自然十分熟悉。他吃着鲜虾云吞面,抬眼看着对面椅楼上的彩色雕花窗。窗口的灯光正映衬着一位老太太苍老的面容,漠然的表情折射出西关沧桑的风雨。一只彩纸中空做成的“公鸡揽”正穿行街面,两颊涂有腮红的小商贩吹着长长的卷纸哨发出“波波榄、波波榄”的声音。江一风发现老旧的东西,凸现着前世今生的脉络,拥有一种岁月的深沉与稳重。

    “我一直在想,凶手肯定是出于寻找电脑的一些重要资料而杀人灭口。南子却一直处在极度相信凶手的情绪里,竟无防备。就目前来看,恒达公司是两件案子的突破口。而寒青儿既与死者有感情上的纠葛,又与电脑资料有关,她成为案件的关键。可我们如何让其为我所用?”陶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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