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神探(五十)
第五十章 掐住人家的痛处,让其做不得声
这一回,洪美莲显得比余非英有主见。她提议说:“我看把国库券放在衣服里,贴着身子放,再把衣服扎进裤子里,系好。那样不容易被人发现。”
余非英觉得这个主意很好。于是,他解开了上衣。洪美莲赶紧拿起一扎扎国库券,绕着余非英的身子摆放,一层层排得整整齐齐。所有国库券全都放进了余非英的衣服里面,然后他扣好衣服,扎紧皮带。他拍了拍自己胸前,对洪美莲问道:“你看看,不会露出马脚吧?”
洪美莲朝他身子前后看了看,说:“放心吧!表面看上去一点都不显眼,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们离开微胖老头家之前,余非英和洪美莲用抹布将他们接触过的地方全部擦了一遍。
临走时,洪美莲走到床前,端详着沉睡不醒的退休厅长,伸出嘴唇,朝那张红润的脸上亲了亲,说:“我把最美的吻送给你,我把最真的情留给你,没有更多的言语表白,唯有衷心的祝福和期待;愿每天的第一缕阳光带给你平安、愉快和吉祥!厅长先生,多谢你的盛情!”
余非英补充说:“不是你不留,不是我想走,只因工作忙,不得不分手。后会有期。”
说到这里,他俩都掩着嘴,发出吃吃的笑声。
这时,窗户吱呀发出一声响。
他俩一阵紧张,观察窗外,原来是起风了,好像要下雨。两双眼睛对视了一下,表达了同一个意思:此地不可久留。
余非英说:“我们赶快走吧!”说着,他顺手拿了一把黑色折叠伞,放进了纸袋里。洪美莲点头同意。她一手提着密码箱,一手提着纸袋子,走在前面。余非英断后,跨出门,把门带拢,关紧。
他俩下楼,搭乘一辆的士,沿湘江风光带北行,驶上湘江二大桥,跨过湘江,回到湘江西岸、二大桥南侧的银盆岭。
他俩回到租住的房子里,先打开密码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点硬壳纸。
余非英拿出衣服里的国库券,往密码箱里码放好。他和洪美莲一起粗略地点数了一下,总值大约有80多万元。
当天晚上,他俩谈了如何分钱的事。
余非英对洪美莲说,现在风声很紧,国库券不能兑换。等风头过去,再找机会兑换成现金,那时候,他会二一添作五,将总额的一半分给洪美莲,而且亲自送到她家里。
洪美莲相信余非英的话,他不会骗她,他是响当当的男子汉,顶天立地,说一不二,不会在女人面前讲假话,耍花招。
余非英问:“你看要不要我给你写张欠条?”
洪美莲连连摆手说:“英哥你说到哪里去了!你我又不是外人,还用得着那一套吗?我相信你,超过相信我自己。”
余非英笑了,伸手狠狠搂了洪美莲一把。
洪美莲哎哟哟直叫,叫得十分开心。
余非英还对洪美莲说:“我们拿这笔国库券兑换了现金,赶紧去做生意,赚回一大笔钱,然后把这些成本全部退还给那个厅长老头。”
洪美莲表示赞同。她说:“那样很好。我们既不算做了亏心事,也省得那老头向公安机关报案。”
余非英说:“报案的事情你放心。我敢肯定,那老头不会向公安机关报案。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洪美莲说:“那倒也是。他如果向公安机关报案,就等于把自己贪婪的本来面目暴露了。英哥你真行,见人使招,掐住人家的痛处,让人做不得声。”
余非英说:“这就叫心理战。要不然容易翻船落水。”
那天晚上,余非英和洪美莲为了确保密码箱的安全绞尽了脑汁。试着藏在床底下、柜子里、房梁上,都不放心,总害怕睡熟后会被别人偷走。试来试去,他俩最后决定枕着密码箱睡觉,人在密码箱在,人亡密码箱亡。这一夜,他俩虽然睡得很不安稳,被屋外落叶和野猫窜过的声音惊醒几回,但总算平安度过。
第二天清早,余非英对洪美莲说:“我带着这些贵重物品留在长沙太危险。我要赶紧离开,离开得越远越安全。”
洪美莲说:“那我呢?我该做什么?”
余非英说:“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留在这里,继续物色下手的对象。”
洪美莲点头。
他俩把从微胖老头家里掳掠来的东西分了。
洪美莲拿了一根水波纹的金项链、一点现金,还有一张100元的国库券,说是回到家请她父亲分辨一下真假。
余非英拿了一个C字形的金手圈,刻有花纹,发票上面写着11克,两条烟、折叠伞、装满了国库券的密码箱。
洪美莲要他乘出租车离开长沙。她说:“那样又快又安全。”
余非英摇头否定。他用一只蛇皮袋装了密码箱,并在里面塞进一些旧报纸、旧衣服,看上去就像捡来的一包废旧物品。他说:“搭乘公共汽车走,谁也不会注意我。”
他俩一个走,一个留,就此依依不舍地分手。
余非英乘坐公共汽车来到汽车西站,换乘长沙开往宁乡的客车。到了宁乡与望城接壤处,离余非英岳父家还有半里路距离的地方,余非英下车。他走到岳父家的竹篱小院外面,选择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从蛇皮袋子里取出旧报纸、旧衣服,连同蛇皮袋子一起扔掉,一手提着锃亮的密码箱,一手提着装有香烟和折叠伞的纸袋子,趾高气扬地走进了他岳父家。他站立在小院中间,重重地咳了一声,算是向主人发出的招呼。他心里骂他的岳父:平时总是受你的白眼,今天看你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因为他岳父一直嫌他没有钱,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有时还挖苦他几句,他受够了气。眼下他有了钱,要在岳父面前抖一抖威风,摆一摆阔绰。他岳父听见干咳声,走到堂屋门口看了一眼,依然像以往一样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这个时候来,我们早饭已经吃过了。”余非英说:“我在老渡口国际大酒店喝了早茶来的。”他边说,边打开密码箱,有意亮出国库券,摆在他岳父面前,表示他余非英有本事。他表面上却装着在密码箱里寻找打火机,嘴里自言自语:“我的打火机呢?我的打火机到哪里去了?未必忘记在老渡口国际大酒店了。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显得很不在意的样子,递给他岳父一支芙蓉王香烟,说:“爸!借个火吧!”
此时,他岳父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那满满一箱子国库券,心里在说: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呀?他听见余非英的招呼,赶紧从身上掏出打火机,咔嚓捻燃,双手捧着那团火苗,递到了余非英嘴唇前。
余非英嘴里吸着芙蓉王香烟,眼睛观察着岳父的脸色,满脸阴云一下变成了灿烂阳光。他心里暗暗感叹:金钱并非万能,但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
他岳父要给他上茶。余非英阻挡,他说家中有事,立刻要走。
他岳父说即使有天大的事,也要吃了中饭才让走。说着,高声唤人杀鸡宰鸭,捕鱼捞虾,他自己陪着余非英喝茶抽烟拉家常。说到最后,他劝余非英跟他女儿复婚。还说有了这么多钱,可以搞成一个好家庭。余非英连声说:“要得!要得!我听您老人家的。”
余非英回到宁乡县东湖塘镇的家里,没有对父母讲他有了钱。他从密码箱里拿出国库券,用食品袋子包好,搬开自家厕所的粪缸,将包好的国库券放到下面,再把粪缸复原。
余非英藏好国库券之后,拿锤子砸烂密码箱,点把火烧掉了。
他父亲问他:“我看你这样神不神,鬼不鬼的样子,对家里人都像防贼一样的,莫不是在外面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余非英说:“您是老革命,我是您的儿子,我会时刻保持革命本色,不会做有损您名声的事。”
他父亲说:“你晓得就好。”
两个月之后,余非英见风平浪静,便陆续到韶山证券交易所、中国银行韶山分行、益阳工商银行、汉寿县建设银行,将国库券分批兑换成现金人民币。半年过去了,余非英全部兑换完国库券,总共兑换了84万元人民币。他没给洪美莲一分钱。洪美莲也从来没有找他要过一分钱。
余非英用一部分钱购买了摩托车、吉普车、东风140型大货车、彩色电视机、录放机、手机。
他用另一部分钱与妻子复婚,他给妻子买了金戒指、高档衣服,还给了她52000元现金。
……
余非英交待了以上犯罪行为,他说他此时头很昏沉。他向沈惠民、符品仁央求:“你们两位行行好,让我休息半个晚上,明天再向你们继续交待好啵。”
沈惠民用目光征求符品仁的意见;符品仁则用目光征求他的意见。沈惠民点头同意;符品仁也点头同意。
余非英走出审讯室时,他又补充:“这套用女色勾引、麻醉男人的方法是洪美莲教我的。当时我问她怎么知道这种方法,她说曾和她一起在饭店做事的几个妹子往往被男人玩了得不到钱,就用这种方法报复那些男人,既解了恨,又得了钱。”
沈惠民说:“你不是要休息吗?现在不说了,等你休息好了,恢复了精神,再把你想说的全都说出来。”
余非英连连点头,连连后退。
沈惠民目送符品仁押着余非英走出了审讯室,顿觉大脑格外沉重。他赶紧走到水龙头前,捧起冷水,连连浇到自己脸上。他擦干脸上的凉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想起了社会上流传的新编机关六大傻:出差不拐弯,有病还上班,喝酒先过圈,收了红包列清单,找个小姐光聊天,努力工作不跑官。他觉得自己在这六大傻当中,至少占了三席之地。他自我解嘲:傻就傻吧!大傻总是要人当的。明知自己傻,还得继续傻下去。他乘凉水清醒了大脑的机会,抓紧办理对桃放明由候问转刑事拘留的法律手续。然后逐字逐句地琢磨和分析余非英的口供。
侦查破案,抓住战机至关重要。
28日清晨5时许,武圣强亲自披挂上阵,他率领沈惠民、符品仁驱车赶赴长沙城以西的望城县,追踪洪美莲。
望城,顾名思义,一眼望得见长沙城,是长沙古城众多卫星城中,距长沙最近的县城之一。武圣强一行出长沙城西,走金星大道,上雷锋大道,向西北方向急驰。
武圣强为了驱散大家的疲倦,最大限度地提起情绪,他要车上的每个人讲一个笑话。
符品仁第一个说笑话。他肚子里的笑话多,不用考虑,随口说道:“美国伟哥欲在全球寻找形象代言人,挑来选出,最后选中了中国国家足球队。其广告语就是:你能保证九十分钟不射吗?这时镜头转向中国国家足球队队员,齐声回答:我们能!”
接下来轮到沈惠民了。他也不费吹灰之力,说了一个笑话:“母老鼠怀疑老公有外遇,跟踪老公到草丛旁。一会儿一只刺猬钻出来,母老鼠以为是他老公,一把抓住,骂道:死鬼!还说没外遇,擦这么多摩丝去勾引谁呀?”
武圣强说:“我说什么呢?我没有什么笑话可说。”
沈惠民说:“你是出了名的笑话大王。你还卖什么关子啰!”
符品仁说:“你给我们讲一个最新鲜的笑话吧!”
武圣强说:“好吧!我说的也不算是笑话,是件真实的事情。那天,治安大队抓了个卖淫女。他们不知道对她如何作出处理,于是就向我报告。”
符品仁说:“那还不好处理?罚款5000元不就得了。”
武圣强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呀!可治安大队的同志强调,这个女子不一般,很难对付,一定要我去一趟,我只好去了。我对那个卖淫的女子说,你放着好端端的良家女子不做,为何要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你们猜猜她怎么回答?”
沈惠民、符品仁说:“你又卖关子了,快说吧!”
武圣强模仿那女子的口气说:“武局长呢!我真的不是卖淫。我只是卖给那个男人100块钱一个的避孕套,刚才我是在教他如何使用。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现场教教你。”
警车内爆发出一阵笑声。
符品仁说:“武老板说的这个笑话不算。我提议他再来一个。老沈同意不同意?”
沈惠民附和:“同意!同意!武局长你别把那些笑话烂在肚子里浪费掉了。你再说一个吧,让我们享受精神大餐。”
武圣强说:“好!再说一个就再说一个吧!大脑召集全身器官开会,因喝酒肝要退休,因吸烟肺要退休,这时有一个器官小声嘀咕道:我也要退休。大脑问:谁?给我站出来。这一器官回答:哎!我要是能站起来就不想退休了。”
警车内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四个笑话刚讲完,警车已经把20来公里宽阔坦直的公路甩在了身后,驶进了望城县城。
武圣强他们出发前,就与望城县公安局指挥中心取得联系,望城方面早已作好了一切准备。
望城县公安局接待室。武圣强他们与望城县公安局主管刑事侦查的刘副局长顺利地接上了头。沈惠民简要介绍了案情,要求望城警方协助抓捕犯罪嫌疑人洪美莲。
两地警方有着密切协作的优良传统。此时,刘副局长爽快表态:“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说着,他拨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一个中年警察来到了接待室。刘副局长介绍:“这是我们局人口管理大队童大队长,又是微机专家,全县几十万人口信息全在他的掌控中。”童大队长憨厚地笑了笑,说:“刘局长过奖了。”他转对武圣强他们说:“只要是我县管辖的人口,包括外地来望城打工的流动人口,我们都有信息记录。你们请稍等。”说着,他转身走向微机室,开启电脑,查询人口信息档案,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洪美莲的家庭住址。他手持微机中输出的洪美莲的人口信息卡,回到接待室,交给了刘副局长,接着传给了武圣强。
刘副局长站起身,说:“我十多年前在那地方当过派出所长。我带你们去吧!”
武圣强说:“不必劳你大驾,派一个侦查员配合我们就行了。”
刘副局长对着武圣强当胸一拳,哈哈大笑道:“你我是几十年的老伙计了,还客套什么,出发吧!”
刘副局长立即带领武圣强他们走出接待室。他驾着警车前面引路,蓝天公安分局的警车随后紧跟。
黎明前的南洞庭湖平原,夜雾浓密而厚重,紧锁着山山水水。两辆警车射出的灯光,遇到了夜雾无情的抵抗,仅能照亮车前咫尺之路。两车稍稍拉开距离,一前一后,行驶在乡间水泥公路上。“村村通”工程的建设实施,不仅给农民致富带来了实惠,也方便了公安民警侦查破案。两辆警车翻山越岭,跨溪过江,悄悄驶近了洪美莲家所在的村子。他们在距村口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了车,步行进入村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包围了一座竹篱小院。
刘副局长以老熟人的口气,叫醒了小院的主人。大门打开。刘副局长对老人问道:“老哥哥!你女儿美莲在家吗?”
老人热情地将刘副局长迎进屋里,说:“好久不见你了。有事屋里说。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女儿,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刘副局长回答:“我们要向她了解有关情况。”
老人赶紧走向里屋,朝里面喊道:“莲莲!快起来。有人找你。”
外面的对话,洪美莲听得一清二楚。她在床上应答:“好!我就起来。”
老人一脸担忧的回到客厅。
刘副局长尽量选择轻松话题,与老人拉起了家常。
老人又朝里屋催促道:“莲莲!你快点。客人等你好久了。”
里屋回答:“我洗把脸。快了!”
刘副局长说:“老哥哥你不要着急。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收拾。”
过了十来分钟,随着一阵扑鼻的芳香,打扮得亭亭玉立的洪美莲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走到客厅,对刘副局长说:“我晓得刘所长为什么来找我。走吧!我随你去公安局。”
隐蔽在暗处的武圣强、沈惠民、符品仁都被洪美莲的美丽容颜惊呆了。水汪汪的眼睛,水灵灵的肌肤,波浪似的秀发,湖柳般的身材,不愧是洞庭湖水养育的女子,浑身透出一种独特的风韵。他们都在心里暗暗惋惜:这么美丽的女子,为什么会喜欢上余非英这种相貌平平,心术不正的男人呢?
刘副局长带着洪美莲走出了屋门。
武圣强、沈惠民、符品仁悄悄跟在后面。
到了村口,刘副局长将洪美莲交给了武圣强,并对洪美莲说:“这是蓝天公安分局武局长,专程从长沙来请你的。你跟他们走吧!”
洪美莲没有说二话,老老实实地上了武圣强他们的警车。
天刚蒙蒙亮,武圣强他们回到了蓝天公安分局。
他们把洪美莲带到了刑警大队审讯室。
讯问进行得非常顺利。武圣强亲自担任主审,沈惠民配合,符品仁记录。按照他们的办案经验,涉嫌犯罪的漂亮女子一般都会凭借姿色,使出各种伎俩,对付民警的讯问。要从那美丽的小嘴里掏出真实情况,与一般姿色的女子比起来困难得多。由于是这么一个美丽嫌犯,由于涉及迷雾重重的入室麻醉抢劫系列案,又是桃花帮团伙的主要成员,武圣强他们作好了打心理攻坚战的准备。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是,当他们对洪美莲作完有关法律介绍和宣传,洪美莲的态度竟然好得出奇。她喝了几口水,拢了拢头发,满脸轻松,没有作半点抵赖,一五一十交待了她与余非英一道实施麻醉抢劫的罪行。
末了,洪美莲说:“我没有想到这是违法犯罪行为。当余非英来到我家,说他手头很紧,日子过得很紧巴,邀我一起去长沙,帮助他搞点钱度难关,因为我以前和余非英相好过,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我问他如何搞钱?他说我长得像桃花仙女,人见人爱,要我引诱男人,下手搞钱。他宣布成立桃花帮,他当桃花帮的一把手,我做桃花帮的二把手。他要求二把手以下成员必须绝对服从一把手的指挥,齐心协力多搞钱,尽早过上好日子。其实也可笑,余非英宣布成立桃花帮的时候,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当时还对他说,三人为帮,四人为伍,你我两个人,哪能算得上什么帮不帮的呀?他说只要有了桃花帮的一二把手,成员再慢慢发展嘛!成熟一个发展一个,绝不拉夫凑数。我后来也没见他发展谁。最终我才明白,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没让我晓得。那天他宣布成立桃花帮之后,就给我布置任务,选择老年男子作为下手的对象。一是老年男子事业有成,有钱;二是老年男子大多好色,容易上钩。听余非英这么一说,我就联想起了我在劳务市场见到过的情形。有的老年男子打着顾请保姆的愰子到劳务市场物色漂亮妹子,实际是带回家上床。我对余非英说我去劳务市场,以保姆的身份吸引老年男子。他觉得这个办法好,要我立即行动。我当时只想搞点钱,帮余非英度过难关,没有想别的。所以后来我和余非英一起搞到手80多万元国库券,我没有找他分一点。就连他交给我出售的那几包特效药的所得收入,我都全部给了他,没有留一分一厘。”
武圣强立即引起警觉,追问:“你说的特效药是指什么?”
洪美莲说:“是这么一回事。我们离开那个微胖老头家之前,余非英拿出一个小纸包交给我,说是为了防止微胖老头永远不醒来,要我把纸包里的特效药喂进他嘴里。我说他要是醒来了,你和我就走不成了。余非英说不会这么快,有一个过程,真正清醒过来大约需要个把小时。于是我解开小纸包,里面是一种白色粉末,我喂进了微胖老头嘴里。余非英对我说:你明天再来这里看望他。向他出售这种特效药,一天只售给他一包。他吃了这种特效药,会感到很痛快,会对你感激不尽,也会不断地向你购买。说着,他从身上掏出5个小纸包,放进我手里,对我交待:每包你开价800元。最终成交不能少于300元。我实际售价是600元。”
武圣强问:“你把5包白粉全部卖给了那个微胖老头?”
洪美莲点头:“是的。”
武圣强问:“那后来呢?”
洪美莲回答:“我从那老头吃了白粉的情形看,那白粉很可能是毒品。我就向余非英打听,那是不是毒品?他一口否定。我也就没有再问了。”
武圣强问:“你是什么时候与余非英分手的?”
洪美莲回答:“我记不太清楚了。”
武圣强又问:“你为什么与他分手?”
洪美莲说:“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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