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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神探(四十三)

来源:网投 作者:杨远新

第四十三章  女人嘴里说不,其实心里就是在要

桃放明面前的这支笔好像有千斤重,几次提起,又几次搁下。她不知从何写起。她眼前像放电影似的闪过一幅幅画面,再现她与余非英交往的一幕又一幕:

 

那是五月初的一个夜晚,洞庭水乡的田野上弥漫着稻花和桅子花的芳香。遍地都是青蛙的大合唱。这芳香,这合唱,令人陶醉。白天忙除草,忙治虫,忙播种棉花的人们,天一擦黑就裹着花香,听着蛙鸣,渐渐进入了梦乡。位于宁乡县东湖塘镇天仙村余家湾组的那栋二层小楼里却闪烁着灯光,主人余非英正在收看中央电视台播出的电视连续剧《爱海恨涯》,他被剧中女主角国际刑警联络官叶丽丹的漂亮美丽、大智大勇所倾倒,两只眼睛盯着电视机笑成了一条缝。

洞庭五月天,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突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余非英没当回事,依然全神贯注地收看《爱海恨涯》。

没多久,风小了,雨也小了,电视台正好这时插播商业广告,余非英走到窗前伸个懒腰,看看风雨中的夜景,听见窗外有女人低低说话的声音。他天生喜欢女人,这立即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推开窗户,问道:“是谁在说话?”

窗外回答:“强盗!”

余非英说:“嗨!这不是大美女苏晓霞吗?!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窗外回答:“哟!这不是余大老板吗?!什么时候从大城市里回乡下的?”

余非英说:“为什么不进屋里来?”

“你难得回家一次,不敢打扰你。”

“和你说话的是谁?”

“不告诉你!”

余非英边拉开门,边说:“我要看看是哪个美女,说话的声音比百灵鸟叫的还要好听。”

“是我!桃放明!都老太婆了。有什么好看的。”

余非英殷勤地说:“是‘桃花仙子’哟!难怪我这左眼皮跳个不停啰!原来是仙女下凡我家门前哟!快屋里请!快屋里请!”

桃放明说:“你别客气。我俩只是到你家阶檐下躲躲雨,等雨再小一点,我们就走。”

余非英一直想接近桃放明,苦于没有机会。今天这机会送上门来了,他要抓住不放。他说:“莫讲些见外的话啰!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村的,但都是一个镇的,最重要的都是刘少奇主席的故乡人嘛!快进屋吧!”

桃放明、苏晓霞同时说:“不麻烦了,我们马上就走。”

余非英说:“怕我强奸你们是不是?我又不是坏人。既然到了我家门口,岂有不进屋的道理?日后讲起来会说我一点都不热情。我的两位美女,快请进屋吧!”说着,他伸手将两位女子往屋里拖。

桃放明、苏晓霞都叫了起来:“哎哟!你轻点好啵!”

余非英说:“你两个要是还不进屋,我就会用更大的力气拖。看你们怕不怕?!”

桃放明、苏晓霞抗不住余非英的生拉硬扯,跟他进了屋里。这时,中央电视台的商业广告播出告一段落,接着播出《爱海恨涯》。余非英对她俩说:“这个电视剧蛮好看。国际女刑警,又漂亮,又有功夫,你俩看看啰!我去给你们泡茶。”

桃放明、苏晓霞说:“莫客气!我们就走。”

她俩嘴里说走,眼睛却被《爱海恨涯》深深吸引了,不知不觉坐了下来,嘴里都说:“这个国际女刑警真的好漂亮哟!”

余非英泡了两碗香喷喷的芝麻豆子茶,递到了两个女子的面前。他说:“你俩不喝完这碗茶,我不放你们回家。”

两个女人朝他投以感激的眼光,连声说:“多谢!多谢!”

余非英说:“你俩不能对我讲多谢啦!”

两个女子问道:“讲了怎么的?”

余非英说:“我听你俩对我讲多谢,我就想到那方面去了。”

两个女子问:“你想到哪方面去了?”

余非英说:“你俩是真的不晓得?还是明知故问?”

两个女子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你心里想的,我们哪能明白?”

余非英说:“男女搞路啦!这都不明白。又不是黄花闺女!”

两个女子一笑,芝麻黄豆喷了一地,骂道:“流氓!”

余非英指着电视机里说:“看看!这才是个流氓!如今的流氓,都是大有本事的人,官场上有靠山,商场上有财源,社会上有人缘。我要真是个流氓,还可以保证你们发财致富咧!可惜我不是流氓。我帮不了你们。”

桃放明被剧情深深吸引,说:“别打插!快看这个国际女刑警如何把她自己的大款丈夫抓起来。”

余非英不说话了,两个女子也不说话了,都一心一意地收看《爱海恨涯》。看着看着,两个女子被国际刑警联络官叶丽丹大义灭亲的行为感动得泣不成声。

余非英说:“别哭了!俗话说,看戏流眼泪,替古人担忧。这又不是真实的,全是那对警官作家夫妇编出来的。”

两个女子说:“编得好啦!编得太逼真了。”

中央电视台换了别的节目,《爱海恨涯》留待明天继续播出。两个女子恋恋不舍地站起身。

余非英说:“天太晚了,又刮风下雨,你俩别回去了,就住在我这里。”

“要走!要走!”两个女子说。

余非英说:“苏晓霞家就在本村,离得近,回家没关系。桃放明家里离这里远,这乌漆墨黑的夜,伸手看不见五指,你一个人回家,途中要是遇上坏人,把你糟蹋了,你老公回来会找我算账。”

桃放明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大变,没好气地说:“你这人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往我伤口上撒盐。”

苏晓霞连忙打圆场,道:“我想余老板不是那种人,他是一时说顺了嘴,你就别见怪。”

余非英也明白过来了。桃放明的丈夫在矿难中身亡,连尸骨都没有找回来,被埋在了几百米深的井下。矿主逃跑了,当地政府也不管,丢了一条人命,连分文赔偿也没有得到。他连连表示歉意。他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桃放明不吭声了。

苏晓霞暗暗推了余非英一把,并努了努嘴。

余非英明白其中的意思,他说:“这样吧!我送你俩回家。先送近的,再送远的。”

苏晓霞说:“我家离这里近,我不要送。你把桃姐安全送到家就行了。”

桃放明说:“不送!自家屋门口,我闭了眼睛都能走回去。”

苏晓霞故意说:“余老板!你这个人真的马矣痴。桃姐讲不送,你就真的不送呀?你要晓得女人的特点,嘴里说不,其实心里就是在要。”

余非英说:“我哪里懂得你们女人啰!我只晓得直来直去。”

苏晓霞一语双关:“那你就直来直去唦!”说着,她格格地笑着,走进了夜色中。

桃放明连连招呼道:“晓霞!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自顾自地就走了呢?”她说着,也走出余非英家的门,踏上了回家的路。

余非英的父母、儿子等都早已入睡,他没有叫醒他们,他反锁好家门,大步朝桃放明追去。桃放明一步一滑地往前走,好像根本不知道余非英追了上来。余非英跟在她身后,用手电照着她前面的路,说:“你这人看起来文文静静,漂漂亮亮,性格倒是蛮倔强的啊!”

桃放明说:“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也不愿欠别个的人情。这倒是真的。”

余非英说:“我送你回家,这又不是什么人情,就算是人情,我也没想过要你还我这笔人情。”

从余非英家到桃放明家,相距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太近,大约有五六里路,如果是白天站在花明楼的最高层,可以全部收入眼底。夜晚步行,特别是雨夜步行,还是要费一番工夫,中间要穿越一条通向刘少奇主席故居的柏油公路、一条乡间普通公路,要翻过两座山丘。

桃放明多次要余非英转身回去,余非英都像没听见,始终打着手电,为桃放明照路。

翻越第一个山丘时,桃放明有三次差点滑倒,都因为余非英出手快而没有倒下去。第一次是往上爬,山坡太滑,桃放明踏不稳,往后一仰,余非英双手将她接住了。他要牵她上山,她手一摆,表示不肯。第二次是过山梁,桃放明一脚踏空,身子往一边歪去,余非英抓住她一只手,拖了回来。他又说要牵着她走,她还是手一摆,表示不肯。第三次是下山,桃放明被树根绊了脚,往前栽去,余非英双手搂住她的腰,她才幸免嘴啃泥。余非英没有立刻松手,一边喘息一边提出牵着她走,她还是手一摆,表示不肯……

 

桃放明回想到这里,两只眼睛流露出复杂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花明楼下那个不可思议的夜晚。

 

第一座山丘与第二座山丘之间,有一条溪沟,往来行人通过溪沟,要跨越一道简易木桥。桃放明和余非英走到那道木桥前,却不见了木桥的影子。很显然,木桥被山洪卷走了。尽管山洪已经过去,溪沟里的水流依然很急。余非英提出原路返回。桃放明既不表示赞成,也没表示反对,她从余非英手里要过手电筒,仔细照了照溪沟里的水。她把手电筒还给余非英,二话没说,弯腰脱下自己的鞋袜。余非英一看就知道她要摸着石头过河。他二话不说,将桃放明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往溪沟里走去。桃放明连连捶打他的背脊,说:“不行!不行!”余非英说:“你再犟,我们两个都会倒进水里。”桃放明在他背脊上安静下来,她听见了余非英心脏跳动的声音。

余非英背着桃放明,一步一试探,步步踩在石头上,艰难的涉过了溪沟。爬上对岸,他没有将桃放明从肩上放下来,继续背着往前行。桃放明要下来,他紧紧搂住不松。就这样背去了大约半里山地,他遍身大汗淋漓,实在背不动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让桃放明从他背上下来。桃放明扯起自己的衣服,连连擦干余非英满头满脸的汗水。她边擦边嗔怪:“你这人有点宝气!”余非英嘿嘿一笑。

接下来的路就比较好走了。他俩顺利地来到了桃放明的家。桃放明将她的两岁儿子放在娘家照看,家里平时除了她自己就没有别的人。余非英把她送到她家的大门口,摆出一副转身就要走的架势。桃放明一把抓住他不放。

上了床,桃放明点着余非英的鼻子说:“我早就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余非英紧紧地搂着她说:“我可是要走的哟!有人不放我走嘛。”

桃放明说:“现在你走吧!”

余非英说:“你赶我,我也不走了。我要在这里扎根。”说着,他那玩意狠狠地往前进攻,整个房间里的家具都在颤抖,像发生了七级地震。

他俩连续发生了三次地震,震级逐次减弱,余非英还想发生第四次地震,却无能为力了。

地震过后,桃放明嘤嘤地哭了。余非英感到奇怪,劝慰她,抚摸她,求她别哭,可她依然哭个不停,而且越哭越伤心。余非英以为是没有满足她的需要,他想再来一次,可他无法勃起。他哄她:“我的乖乖!你哭得这样伤心,总应该让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桃放明说:“我对不起他!”

余非英问:“你对不起谁?”

桃放明指着墙上的照片说:“除了那个死鬼,还有谁?!”

余非英说:“这不是你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你。他丢下你们母子两个就走了。”

桃放明对他吼道:“你胡说!他哪里舍得丢下我们母子就走呀!是那帮黑心肝把他害死了。黑矿主、黑官员、黑政府,是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

桃放明泣不成声。余非英想尽千方百计安慰她,可毫无作用。他乘机对她说:“你一个人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个事。你跟我走吧!”

桃放明说:“我不跟你走。我不是那种下贱女人。”

余非英说:“你不是恨那些黑矿主、黑官员、黑政府吗?你跟我去找他们报仇呀!”

桃放明瞪大眼睛问道:“如何报仇?一打不赢他们,二骂不赢他们,三斗不赢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报仇?”

余非英说:“一不要打,二不要骂,三不要斗,只要你动点心计,当然还要你作出那么一点点牺牲,你就能报仇雪恨。”

桃放明说:“我不相信你的话。那帮黑矿主、黑官员、黑政府,我领教过他们的厉害。你和我都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余非英说:“我有办法,就看你听不听?”

桃放明说:“你说吧!我倒要知道你有什么高招。”

余非英说:“那帮家伙都是好色之徒。就凭你这姿色,完全能够把他们一个个放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桃放明说:“那种下作的事我可坚绝不干!”

余非英说:“又不是来真的。”接着他教给桃放明报仇的方法。他强调:“你只要把麻醉药往他们吃的喝的东西里头一放,哄他们吃下去,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

桃放明问:“他们吃下去以后要是不见效,找我来真的,那怎么得了呀!”

余非英说:“出现那种情况的可能性极小,几乎为零。”

桃放明问:“万一出现那种情形怎么办?”

余非英嘿嘿一笑说:“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反正扯了萝卜坑还在嘛!”

桃放明对着他胸膛就是一拳,骂道:“你真的无聊!流氓!”

余非英说:“我是逗你玩的。绝对不会出现那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情形。通常情况下,吃了麻醉药的人会有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睡眠过程。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桃放明问:“那要做些什么事呢?”

余非英说:“首先对他家里进行一次全面搜查,把现金和贵重物品带走。”

桃放明说:“那不是抢劫吗?”

余非英说:“他们也是从老百姓手里抢劫得来的嘛。”

桃放明说:“反正我不动手。犯法的事我不做,毒人的东西我不吃。”

余非英说:“不要你动手。你只要假装晕了就行。他醒来,你也醒来。他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晕了过去。他说头重脚轻很痛苦,你就掏出你随身带的一种治头疼的药给他,告诉他吃了这种药头就不会疼了。只要他服用了你给的这种药,他一生就再也离不开这种药了,有了很强的依赖性。我们不失时机地再把这种药卖给他们,就可以从他们身上接连不断地捞回一笔又一笔财富。”

桃放明问:“你说的那种药,到底是一种什么药呀?”

余非英说:“你先莫急着知道那么多,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桃放明问:“万一你说的那种男人要找我来神,我岂不亏大了?”

余非英说:“如果出现那种情况的话,就是你愿意来神,我还不肯咧!”

桃放明说:“那关你屁事?!”

余非英说:“你说错了。那与我的关系可大着咧!”

桃放明问:“那是为什么?”

余非英明了地回答:“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桃放明说:“你胡说!我和你就今天这一回,下不为例。”

余非英说:“好好好!下不为例。不过,你还得跟我去报仇呀!不然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男人?”

桃放明说:“你让我想一想。”

余非英说:“按照我说的办法去做,既替你男人报了仇,你又能发财。你和儿子的生活也就有了来源。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呀!你不应该犹豫。”

桃放明说:“我还得好好想一想。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要自己拿定主意。”

余非英说:“高等教育有什么用?你还不是连个正式工作都找不到。这也是那帮黑心肝官员给害的嘛。你更应该找他们报仇。”

桃放明说:“是呀!父母为了供我读书,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花了几万元,一张文凭是拿到了,可把家里害穷了,结果还是回来当农民。”

余非英说:“你家里要是有个一官半职的亲戚,你这个大学生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至少被选拔到某村当村官去了。”

桃放明说:“世道太不公平了。社会太黑暗了。”

余非英说:“所以你应该走出这落后的山村,跟我到长沙去,找那些黑心肝的官员报仇!报……仇……”

余非英话没落音,脑袋靠在桃放明胸脯上,鼾声顿起,一阵高,一阵低,像天空中滚过的雷声。

桃放明却没有丝毫睡意,她关了电灯,望着黑洞洞的屋顶出神,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咯呜呜!”雄鸡唱响了第三遍。

窗户上现出了鱼肚白。

桃放明赶紧推醒余非英,催促道:“快起来!抢在天亮之前赶快离开这里!”

余非英说:“你怕什么呀!”

桃放明说:“你不让我在乡亲们面前有脸做人是不是?你这畜生!还不给我快点滚!”

余非英笑着说:“我是开玩笑的,你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我这就走还不行吗?!”

余非英下了床,望着桃放明雪白的胴体,将她双手搂起,说:“还地震一次了再走吧!”

桃放明说:“时间来不及了。”

余非英说:“来得及。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嘛!”

桃放明说:“顶多给你十分钟。”

余非英说:“五分钟就够了。”

桃放明自觉地躺在了床上:“抓紧时间。”

余非英扑了上去,可怎么也发动不起进攻,急得满头大汗。

桃放明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对他说:“你想陈年吃掉卯年的粮呀!不行就是不行,何必霸蛮啰!算哒!”说着,将余非英往下面推。

余非英摇摇头说:“上面有想法,下面没办法。”说着,他张嘴咬住桃放明的两只肥硕而又粉白的乳头,把浑身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了这两点上。

桃放明连声喊:“哎哟!疼死我了。你别奈何不了下面,就找上面出气好不好!”

余非英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他的那张嘴继续用力。桃放明不再反抗,双手紧紧搂住余非英的脖子。这不亚于一次小级别的地震,只是震中有所改变。他俩搂在一起,谁也不提要分离。

屋外又传来一阵雄鸡的鸣叫。

桃放明赶紧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余非英,说:“快走!还不走就来不及了。”

余非英说:“你怕什么呀?你是自由人,谁管得了你?”

桃放明斥责:“你胡说八道。你还想不想求下回?”

余非英说:“我马上就走。保证不让任何人看见。”

他穿好衣裤,双手捧起桃放明的胴体,从头到脚吻了一遍,然后轻轻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闪身出门,又反手把门关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晨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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