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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神探(四十一)

来源:网投 作者:杨远新

第四十一章   暗道中呈现毒品海洛因,两个女人一夜谈

沈惠民又作出一个大胆的安排:将茹水清放回出租屋,抛饵诱鱼。彭金山觉得这无疑是一步险棋,弄不好鱼儿跑了,饵也丢了,前功尽弃。但除此之外,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要想案情取得新的突破,只有冒险一搏。他俩说干就干,带着茹水清上了面包车,一阵急驰,来到岳麓山下那处属于她的租住地。

沈惠民示意茹水清下车。

茹水清张大疑惑的眼睛,坐在车上不动。

彭金山对她说:“你到家了。下车吧!”

茹水清摇摇头道:“我不敢回家。”

沈惠民激将道:“你独自一人敢与三个歹徒搏斗,连死都不怕,现在怎么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

茹水清说:“我晓得你们这样做的用意,是要利用我钓大鱼。错了。我背后没有大鱼。”

沈惠民说:“你下车回家吧!”

茹水清说:“我愿意一辈子住在公安局,不回这个家。”

沈惠民心想,茹水清这么强硬,一是仗着解救了他妻子,二是因公安机关没有抓住她贩卖毒品和入室麻醉抢劫的真凭实据,否则她不敢不老实。既然如此,就必须想方设法攫取她贩卖毒品和入室麻醉抢劫的铁证。沈惠民不露声色,表面上仍然十分随和地对她说:“到了你家门口,请我们进屋坐坐,喝口茶总可以吧。”

茹水清想了想,没有拒绝。她下车,领着沈惠民、彭金山走进她的家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烧水招待客人。

沈惠民给彭金山递了个眼神,两人乘此机会,仔细观察室内的陈设。茹水清跟在他俩身后,说:“搜不出毒品吧?我是守法公民,明白杀人、贩毒这两件事是不能干的,干了就会掉脑袋。”

沈惠民、彭金山以微笑作回答。他俩更加细致地审视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角落。他俩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盯住了那个大衣柜。本来完整的一间卧室,为什么要用大衣柜隔成里外两小间?衣柜高大、宽厚,超出了正常比例。他俩拉开衣柜,里面只挂了几件女人衣服,大量空间闲置。沈惠民敲了敲衣柜的背面,发出异常声响。他俩再观察茹水清,发现她浑身显得不自在,额角冒出了细汗。这给了他俩一个重要信息,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他俩同时伸手推了推衣柜,看似固定的柜脚,立刻走动起来,离开了原地。

茹水清惊慌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衣柜灵活自如地走向一旁,一个大约两尺多宽、三尺多长的暗道暴露在沈惠民和彭金山面前。

“茹水清你说,这是什么?”沈惠民问。

“我不知道呀!我也是今天才见的呀!”茹水清答。

“真的吗?”彭金山问。

“我要是说假,会遭天打雷劈。”茹水清赌咒发誓。

沈惠民、彭金山找来工具,撬开暗道盖,只见一尺多深的暗仓中整齐地码放着一根根塑料画轴,一盒盒金属打火机。他俩对这两种东西很眼熟,曾在邬娜瑰的行李箱中见到过。沈惠民拿起一根画轴拧开,从轴中倒出塑料纸包装的块状物体。他拿起一块,撕掉塑料纸,摆在他眼前的是高纯度的海洛因。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盯了茹水清一眼,内心说不出的滋味。彭金山拿起一盒打火机,拆开包装,特制的夹层内露出一块块同样用塑料胶带密封的物品,一层层撕开塑料胶带,露出的是晶莹剔透的白色粉末。他对茹水清问道:“美女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吗?”

此时此刻,茹水清嘴里连连念叨:“这不是我干的。这不是我干的。与我没关系。真的与我没关系。”

沈惠民、彭金山将暗道中的毒品搬上警车。然后又给茹水清戴上了手铐,重新押上警车。彭金山驾车。沈惠民坐在茹水清旁边,注意观察她作出的反应。

回到局机关,沈惠民立即对茹水清进行审讯。他原以为从茹水清的住所搜出了毒品海洛因,茹水清的态度会要变得老实一些,对所犯罪行如实作出交待。没想到她仍然什么都不肯说。

沈惠民认为她越是什么都不肯说,就越加说明她内心隐藏的东西多。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从茹水清嘴里打开案件缺口。他从家里迅速请来了妻子柳润美,把一份特殊任务交给了她。

柳润美轻手轻脚走进候问室,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心跳加快,总觉得自己欠下了茹水清的人情无法偿还,此时没有脸面与她相见。她观察周围环境,四壁洁白,灯光柔和,空气也很清新,窗外还不时传来岳麓山的松涛声和湘江的波涛声。这就像住在宾馆里头一样。她心里踏实了许多,觉得沈惠民他们毕竟没有亏待茹水清,把她当客人一样对待,这给她多多少少挽回了一点情面,两人见面也好说话一点。她朝那张床上亲切地唤道:“妹妹!柳姨看你来了!”

迷蒙中的茹水清听到这一声呼唤,不敢相信柳润美会在这个地方、会在这种时候呼唤她,不是幻觉,就是做梦,至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柳润美走到了她的床前。她赶紧掀开盖在身上的毛巾被,坐了起来。她嘴里喊道:“果真是柳姨呀!”

柳润美朝她伸出双手,将她一把搂进自己怀里,流着眼泪说:“柳姨对不起你!我那死脑筋的男人,一点情面也不肯给。”

茹水清也紧紧地抱着柳润美哭着说:“不怪柳姨!都怪我自己!”

柳润美抚摸着茹水清的脸说:“你受苦了。”

茹水清说:“我没有受苦。他们待我很好。特别是你家的那一位,他的心很细,对我很关心。”接着,她说了沈惠民给她买卫生巾的事。她抹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问道:“柳姨你每次来那档子事,都是他为你忙前忙后吧?要不然他不会那么明白我的需要。你真是好福气!”

柳润美也笑着说:“他要不是在这一点上做得还可以,我早就跟他离了。”

茹水清说:“柳姨千万别那样想。你的先生是天底下少有的好人。”

柳润美说:“他有什么好?无情无义。你救了我,他却把你关在这里。”

茹水清说:“他吃了那碗饭,有他的难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能怪他。看看!他不是派你来看我了吗?他这就很讲情义嘛!”

柳润美没有回避,也很直率地说:“是他要我来看你的。”说着,她拉着茹水清的手说:“我本来想给你带点吃的和用的东西进来,听我家那个岩脑壳说,吃的和用的这里都不缺少,我只带了一件宝物送给你。”

茹水清问:“宝物?什么宝物?快给我看看。”

柳润美从怀里掏出一张制作精美,色彩鲜明的观世音图片,递到茹水清手上,说:“这是云麓寺的长老送给我的,他亲自开过光,要我作为贴身符时刻带在身上,无论遇到什么难关,观世音菩萨都会帮我度过。它真的很灵验,就像那三个家伙欺负我的时候,就有你来救我。我把这宝物送给你,它也会给你带来好运。”

茹水清捧在手上细看,正面是观世音菩萨打坐莲花台,手捧宝瓶的画像,两侧各一行文字:“悉怛哆钵怛囉,唵嘛呢叭吽。”背面写着: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

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怛姪哆,唵,伽囉伐哆。

伽囉伐哆,伽呵伐哆,囉伽伐哆,囉伽伐哆,娑婆诃。

天羅神,地羅神,人離神,难離身,一切灾殃化为尘,摩诃般若波罗蜜。

此咒能消灾解厄,旅行人携带身边很有感应。

 

茹水清感觉出这件礼物的分量,她望着柳润美说:“柳姨!你把自己的心爱之物送给我,这叫我怎么感谢你呀?!”

柳润美说:“你救了我,我应该感谢你。你把它贴身放好,当你需要的时候,它会帮助你。”

茹水清收起观世音图片,非常虔诚、认真地放进怀里。

柳润美对有关案子的事只字未提,她觉得茹水清是个聪明人,一定明白她的苦心,会作出正确的选择。她将床上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对茹水清说:“妹妹!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

茹水清吃惊地问:“柳姨你也睡这里?”

柳润美点头:“我陪陪你。”

茹水清高低不肯,连声说:“柳姨你回去吧。这地方不是你睡的。”

柳润美说:“你要是把我当姨看待,就让我陪陪你。”

茹水清拉着柳润美的手说:“我懂得柳姨的好心。你回去吧!”

柳润美说什么也不肯走,她关掉电灯,拉着茹水清的双手,一起往床上躺。两个女人紧挨在一起,相互听得见对方心脏跳动的节律。柳润美闭着眼睛,耳朵听着窗外岳麓山上传来的松涛声,又回想着茹水清在岳麓山上解救她的那一幕。

茹水清连眼睛都没有闭,痴痴地望着黑洞洞的屋顶出神。她理解柳润美送给她观世音菩萨护身符的良苦用心。她祈求观世音菩萨指点她度过眼前这一关。她是僵持下去什么都不说,还是说出事情的全部真相?什么都不说,她对不起沈惠民,对不起柳润美;说出事情的全部真相,她又觉得对不起余非英、对不起邬娜瑰。她后悔当初不该那样做,但是不那样做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解除她的心头之恨。她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又回想起了那令她痛苦、激动与不安的一幕:

那天白天,她从“一边倒”男子那里得胜回营后,她和余非英、游灿耀都很激动,很兴奋,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每人喝了一瓶啤酒。当游灿耀还想喝第二瓶时,被余非英制止了。

“今晚还有任务,不能再喝了。”余非英按住了游灿耀开瓶的手,郑重宣布。游灿耀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了。他问:“这么晚了,还要做什么?”

余非英说:“继续去湘江大道寻找进攻目标。”

茹水清说:“那不行吧!又去那里,要是碰见那个‘一边倒’男子怎么办?”

余非英说:“目的就是要碰见他嘛!”

茹水清说:“他要是报了案,警察在那里找我们呢?”

余非英说:“这种事情他压根就不敢声张。如果张扬开去,那他岂不是自己坏自己的名声?!像‘一边倒’这种官场男人,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宁可哑巴吃黄连,也不会去报案。他再次见到你,只会装着与你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也就像与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该怎么做照样怎么做。你关键是要观察他有没有突然浑身发抖,连连打呵欠,不停地流眼泪和鼻涕的现象。如果他有这些难受的表现,你就要温柔地关心他,主动告诉他,你能弄到给他解除痛苦的特效药,只不过是价格贵一点。只要他肯掏钱向你买第一次,接下来就会有一次又一次,他也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茹水清点头,表示全都记住了。她换上了晚装,与余非英一道乘出租车来到了湘江公园。

秋夜里的湘江公园,更是一番别样的景致。桂花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令人心儿酥酥。灯光、月光、波光交相辉映,将一团团树影投下。每一团树影里都有一对或多对情侣相拥相偎,不时有吃吃的笑声和近似青蛙低鸣的咕咕声传出。当一对情侣离去时,立刻会有另一对情侣接着在那里落座,进行大同小异的程序。无论是一对对从树影里相拥走过的情侣,还是树影里相搂相偎的情侣,彼此谁也不妨碍谁,和谐、协调,相互深深地感染,使这里的氛围显得更加宁静、神秘而庄重。哪怕再粗心、再鲁莽的人,只要进入此地,也不敢大步行走和大声说话。当然,除了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也还有暂时未能配双成对的男女,正因为尚未配双成对,就更有必要来这里活动。这里是全长沙城最好的配双配对的出处,也是配双配对率最高的地方。本地的、外地的、异国他乡的,很多需要配双配对的青年男女,都会慕名而来。有的一次未能如愿,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找到中意的心上人为止。那些相互搂着腰,斜倚在江边曲栏旁,对着江水和月光喁喁私语的男女,大多是瓜熟蒂落的情侣,或海誓山盟,或憧憬未来。他们不怕别人偷听,也不怕遇见熟人,甚至希望被人偷听,被熟人遇见,那是他们的骄傲。

茹水清用一根一米多长的竹竿挑了一只桃花状的灯笼,漫步在湘江岸边。她走着走着停了下来,上半段身子倚着江边的栏杆,将桃花状灯笼伸进江水里,立刻引来成群的小鱼围着灯光跳跃,独成一道风景。

岸上有很多人来围观,边看边咂嘴称奇。当人们看到她的美丽面容时,更是咂咂不停。说不清是赞美她手中的灯美,还是赞美她模样长得俊。她越发显得情意绵绵。她的目光好像是看着水里的鱼儿,实际是观察着周围的男子。她没有发现那个“一边倒”男子的影子,她在观察的过程中倒是早已看中了一个穿棕色夹克装的中年男子,离她几米远的地方,这个男子独自倚着栏杆,望着江心出神。任何人从他身边走过,他仿佛都没有在意,显得十分孤傲。

茹水清从这男子身后来回走了三趟,她发现其孤傲的外表背后是一颗躁动的心。因为她每次从他身旁走过之后,他都会装着不经意地直起身子走几步,实际上是在观察她。其中一次她趁他刚起身走的时候,她猛然挑灯回头迎了上去,桃花状灯笼几乎凑近了他的脸。她看得很清楚,这是一名中年男子,大约40多岁,中等个子,身高不会超过1米7,四方脸,大眼睛,英俊潇洒,成熟而有魅力。她被他迷住了。她想:这又是一个在官场如鱼得水的男人,今晚来这里或许情场一时失意,或许来寻找新的刺激。她还想多看他一眼时,他已从她身边走过。她回头朝他看一眼;他也正回头朝她看一眼。他俩的目光相遇又立即移开。

茹水清倚着栏杆,朝江中挑灯诱鱼。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倚着栏杆,朝江中观赏夜景。

仲秋的湘江之夜,江宽水清,波平如镜,两岸灯光辉映,高楼、青山倒立,一水中分的橘子洲宛如一条大鱼静卧江中。游轮驶过,江中一片辉煌。几叶小舟,几盏明灯,在江中飘移。一阵悠扬的渔歌从上游飘来:

 

抓住纲,嗨哟嗨!

撒大网,哟嗨哟!

江水深,嗨哟!嗨哟!嗨哟哟!

鱼儿壮,嗨哟!嗨哟!嗨哟哟!

长篙一竿拨激流哟!

举世无双湘江郎嗨哟嗨!

 

渔歌声穿过湘江一、二、三、四大桥,朝下游飘去。渔歌声越远,越传来揪心的情感。很多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追着渔歌,朝下游而去。

茹水清身边围着观看鱼儿戏灯的人渐渐少了。她看清几米远之外的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既没有朝她靠近,也没有离她远去。她觉得进攻的时刻到了。就在这时,隐藏在暗处的余非英发出信号,要求她对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尽快展开进攻态势。茹水清挑着桃花状灯笼晃了三晃,算是作出回应。她主动朝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这边靠近了一两米。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也朝她这边靠近了一米多。

茹水清哼起了情歌:

 

湘江夜里一盏灯,

灯是妹妹一颗心,

鱼儿能解妹的意,

妹愿化作鱼儿身。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应唱:

 

湘江夜里一盏灯,

灯是妹妹一颗心,

我解妹妹心中意,

愿与妹妹订终身。

 

茹水清朝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莞尔一笑,说:“你的歌声真美!”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朝挑灯女子爽朗一笑,说:“你的歌声真甜!”

说着,他俩都朝中间移了移身子。

茹水清说:“是你美!”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说:“是你甜!”

两人中间没有了距离。

女子说:“你美!”

男子说:“你甜!”

两人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女子说:“你太俊了!”

男子说:“你太美了!”

一只柔软的手伸了过去。

一只刚劲的手伸了过来。

两只手像两条藤,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两只手如两条蛇,死死地缠成了一团。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两腿之间顿时雄起。他有点迫不及待,提出要求:“请你到我家里做客好吗?”

茹水清笑着说:“做客?你不会是要我做堂客吧!”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用力搂住她,说:“你愿意做我堂客啵?”

茹水清点着他的鼻子说:“你没有堂客呀?我不信!”

男子说:“如今这年头,堂客还怕多呀!”

茹水清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别开玩笑了。说真的,这么晚了你要我到你家里做客,你堂客会让我进门呀?”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也一本正经地说:“我既然邀请你到我家里去做客,我就有这个把握。不然的话,那还像个男子汉?”

茹水清格格地笑了,说:“那好!我就检验检验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走吧!上你家里去!”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满意地笑了,高兴地前面带路。

茹水清随后紧跟,她边走边细心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引领着茹水清到了他的那幢二层小楼门前。茹水清一眼就认出了这地方是西长街。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掏出钥匙,欲打开铁门。茹水清拉住了他的手说:“我有点怕。我要走了,明天白天再来。”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一把紧紧地抓住她说:“明天,明天就没有机会了。”

茹水清表情疑惑地问:“那是为什么?”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的嘴附在她耳边,悄声而又柔情地说:“实话告诉你,明天我堂客就从岳阳出差回来了。今夜机会难得。”

茹水清问:“真的吗?”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点头说:“一点都不假。”说着,他打开了铁门,将茹水清拉进了门里,反手又把铁门锁上了。

茹水清问:“你不骗我?”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说:“我骗你等于骗自己。”

他俩直接上到二楼,进了睡房。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一把抱起茹水清,放倒在床上,解开茹水清的上衣,捧住两个雪白肥硕的乳房,含住不松。茹水清连声说:“轻点!我求你轻点好啵!”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像一头饿狼,吸得乳头嗞嗞地响,嘴里还应答:“轻点,我轻点。”

茹水清说:“你这人真坏。哎哟!好疼。”她趁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一门心思吸吮乳头的机会,悄悄从身上掏出了红黄两颗不同颜色的巧克力,她剥开了那颗黄色包装纸的巧克力,特别认真的看了看,生怕搞错。红色包装纸的还没有剥开,不会有错。她对扑在身上的男子说:“你别吃我了。我给你吃一样好东西。”

茹水清要将剥开了黄色包装纸的巧克力塞进这个雄性十足的男子嘴里,那张嘴却仍然含住乳头不放。他接过巧克力,看了一眼,说:“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说着,他把巧克力放到了床头柜上。茹水清心里着急,但表面上不能表露。她问:“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呢?”

男子说:“凡是甜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茹水清说:“那我去给你买不甜的东西来吃。”

说着,她用力推开他,扣拢上衣,装着起身往外走的架势。他一把拉住她不放,说:“你不能走。我不会让你走。”

茹水清知道他此时“饿”急了,早已迫不及待。她作出要走的样子说:“你让我走嘛!”

他一把抱住她说:“你别走了。这巧克力我吃了还不行吗?”

茹水清问:“真的?”

他说:“像我这样的人说话还能有假。”

茹水清故意说:“那不行!还是别坏了你的习惯。我去给你买点不甜的东西来吃。”

他重新拿起巧克力,塞进嘴里,说:“你看看!我说吃了就吃了。我历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茹水清暗暗松了一口气,嘴里说:“你真的把它吃了呀!那我也把这颗巧克力吃了。”她说着,剥开了那颗红色纸包装的巧克力,放进了自己嘴里。她嘴里吃着巧克力,心里谢天谢地。这两颗巧克力是她从岳麓山下的出租屋出发前,余非英交给她的,并且非常郑重地对她交待:记住,黄色包装纸的巧克力含有迷魂药,吃了就会昏睡过去,而且他醒来后还会回想这种巧克力的味道,还会想再吃。红的,黄的,千万别搞错了。莫把黄的自己吃了,红的给别人吃了,那就会出大问题。

这时,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茹水清赶紧掩饰道:“我在吃巧克力。我什么也没有想!”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抱起她,转了一圈,又将她放倒在床上,整个身子狠狠地压住她,一边把嘴里的巧克力往她嘴里塞,一边对她说:“来吧!我俩交换。你的给我,我的给你。”

茹水清急了,闭紧嘴唇,连连摇头。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才有味呢!”

茹水清用力推开他的嘴,嗲声嗲气地说:“你真坏!把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给别人吃。”

他说:“你真的不吃我的呀?”

茹水清说:“我真的不吃。”

他说:“我还舍不得给你吃呢!看看!我把它吃下去了。”

茹水清看到他果真一口咬碎了巧克力,吞了下去。她也赶紧咬碎了口中的巧克力,吞了下去,说:“我也一口吞了。”

茹水清有一种轻松感,只要这一步成功,接下去的事就好办了。

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伸手解开茹水清的衣服。茹水清不让。他说:“我不想吃的,你叫我吃了;我想吃的,你不让我吃。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茹水清说:“你别急嘛!你先听我说个段子吧。”

“你快说吧!”

茹水清说:“管你正股副股,不给小费别摸屁股;管你正科副科,小费不多只能打波;管你正处副处,小费不付我不脱裤;管你正厅副厅,小费不清先别射精。”

“这个段子我早听说过。你不是那种女人。”

茹水清问:“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很有品味的女人。”说话间他已脱光了茹水清的衣服,眼睛盯着那雪白的胴体,又朝那两座隆起的雪山伸出了嘴。

茹水清赶紧坐起,双手护住乳房,往床头退了退,对棕色夹克装中年男子说:“你是脱衣专业户吧!专门脱别人的衣服,不脱自己的衣服。”

中年男子急急火火地脱掉自己的棕色夹克装,脱掉洁白的衬衫,脱掉上上下下所有的衣服,露出瓣状肌肉的胸脯和两腿间黑糊糊蓬松物中伸出的一杆红梭镖。他抓着茹水清紧护双乳的手,挺着红梭镖扑向她身上。茹水清夹紧双腿,柔情地说:“莫急!我先给个谜语你猜猜。猜对了有奖。”

“奖什么?”

“我今夜不走,留下来陪你。”

“罚什么呢?”

“罚你连续作战。至少五次。”

他已耐不住了,握着那玩意对她展开攻势,说:“你罚我十次,我也心甘情愿。”

茹水清挡住,问:“我不相信你有那等本事。如今好多男子都要靠伟哥过日子。”

“你不相信你就试试。我可是金枪不倒,天下无敌。你试了,就晓得功夫是真的。”

茹水清说:“你还没猜谜语,不能来真的。”

“猜就猜。”

茹水清说:“巴掌大一座城,两指宽的门,送牛奶的进去了,卖鸡蛋的还在撞门。你猜这是什么?”

他哈哈大笑,故意说:“猜不出!猜不出!五次!五次!你记住,这是第一次。开始了!第一次。”

茹水清乐得呵呵直笑:“哎哟!哎哟!”

……

茹水清回想起这一幕,很不安,很害怕,浑身发抖。这时她听见柳润美在一旁翻身。她知道柳润美没有睡着,她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不说心里憋得难受。她轻声对柳润美说:“你没有睡着吧?!”

柳润美回答:“一些事总是在脑海里过电影,搞得睡不着。”

茹水清靠近她说:“我也是的。你说观世音菩萨真的能帮我闯过难关吗?”

柳润美说:“当然能帮你呀!”

茹水清问:“观世音菩萨到底在哪里呀?”

柳润美说:“观世音菩萨就在你心里。”

茹水清问:“怎么会在我心里呢?”

柳润美说:“观世音菩萨就是大慈大悲、大恩大德的化身。你一心向善,处处为别人做好事,观世音菩萨就会时刻不离你的身,保佑你一切平安;你要是做损害别人的事,观世音菩萨就会对你施以无情地惩罚。妹妹!这观世音菩萨究竟在哪里你知道了吗?”

茹水清说:“我还是不知道。”

柳润美说:“国家法律就是观世音菩萨。你看看周围,那些违法犯罪的,不是都得到了法律的制裁吗?我想问你一句话,不知你肯不肯回答?”

茹水清说:“只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柳润美说:“你如果真的做了违法的事,就如实讲出来。对你,对大家,都有好处。”

茹水清反问:“你说我会不会做违法的事?”

柳润美说:“我当然不相信。如果你入室麻醉抢劫,如果你贩卖毒品,你怎么会舍身救我呢?”

茹水清一把抱住柳润美,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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