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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箱里的杀机(二十四)

来源:网投 作者:王世勇

医院的业绩蒸蒸日上,这和两个人的努力分不开。一个当然是苏平原,他是医院的大老板,医院是他现在最看重的一项投资,在他的商业帝国里,这家医院肩负着振兴公司的重任,在他的规划里,医院是龙头,后续的是各种健康产业,他的计划是先把医院做大做强,然后把自己原先的传统业务慢慢消化撤退,一步一步转向康事业。再有就是上官桃红,她进入工作状态是其认真的,很好履行了职责,不但给出了医院的发展方向,还具体把关着每个业务部门的水准。

这天上官桃红在医院加班,很晚了,外面下着小雨。回家肯定没有公共汽车了,正在踌躇间,苏平原的电话来了,上官桃红接起电话:“董事长,您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知道你加班晚了,我送你回去!我在楼下等你呢,快下来吧!”

上官桃红正要推辞,苏平原在电话里喊:“下着雨呢,这么晚连个出租都不好打了,我在楼下等你呢!”

上官桃红推辞的话没说出口,只好关了办公室的电,下楼。

楼下门口,停着一台宾利,苏平原举着雨伞站在电梯口等待上官桃红。上官桃红急匆匆出了电梯,正要打开手中的雨伞,见到举着伞迎上来的苏平原。苏平原把撑开的雨伞举在上官桃红头上,对着上官桃红玩笑似地说:“你会开车吗?”

上官纳闷地看看苏平原,说:“有本儿,但学完车就再没开过。”

苏平原笑道:“有本儿就行了,今天你开车!”

上官桃红被举伞的苏平原引导到宾利的驾驶位,她看着这台宾利突然捂着脸,惊慌地说:“这么好的车,还是别让我开了,我肯定得把它刮了!”

苏平原已经把车门打开,说:“这么晚了,路上没人,正好练练手,以后不会开车可不成。”

坐在驾驶位的上官桃红还是手足无措,她对已经坐在副驾驶的苏平原说:“董事长,这么贵的车,你还是别让我霍霍了!”

苏平原安稳坐在座位上,说:“大胆地开,一切有我呢!”

接着,苏平原把驾驶这台车的基本要点给上官桃红讲了一遍,然后再次鼓励上官桃红:“放心吧,撞了,刮了算我的,你大胆开就是了!”

在苏平原的一再鼓励下,上官桃红别无选择,开始操作起这台八百万的宾利。

上官桃红的车技其实并不差,但看到开的是宾利时,心里才有些紧张。正式上手后,上官桃红的驾驶技术还是得到很好的体现。苏平原说:“你的车技很不赖嘛,没你说的那么差。”

上官桃红:“开这么贵的车,我紧张要死!

苏平原:“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车?”

上官桃红:“学车可早了,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爸就教我开车了,高中毕业,暑假没事做,我就把驾驶证考下来了。”

苏平原:“你爸爸挺开明的嘛,你那么小他就敢教你开车。”

上官桃红:“那时候我挺喜欢车的,爸爸就给我讲车的构造,还让我去实际体验了。”

苏平原:“你喜欢车,为什么不买一台!”

上官听到这儿脸色有些凝重:“不想买,喜欢就必须买吗?”

苏平原:“我倒不是那个意思!”

苏平原岔开话题:“你爸爸现在做什么工作?”

上官桃红的话依然噎人:“您要调查家史吗?”

苏平原尴尬地回答:“当然没有。”

车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许多。

上官桃红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她眼角余光看着副驾驶座位上沉默的苏平原,心中有些歉意,说:“对不起,董事长!”

上官桃红接着说:“我爸爸,曾是一位领导的司机,领导犯错误他跟着吃瓜落儿,被辞退了,现在一直在家歇着,提起这事我就生气!言语上冒犯您了,真不好意思!”

苏平原:“哦,还有这样的事。那你爸爸到底有没有事呢?”

“当然没有事了,他老实厚道,就怕惹事。可惜跟的领导不对。”

“如果真的没事,也许我能帮上忙,帮他恢复工作。”

上官桃红收了油门,怔怔看着苏平原:“真的吗?那我得怎么感谢您啊!”

苏平原:“注意开车,这事交给我吧,回头你把你爸爸和那位领导的情况给我就行。”

上官桃红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别糊弄我,糊弄我的后果很严重!”

苏平原笑了,“糊弄你,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苏平原接着问:“你喜欢什么车?”

上官桃红:“目前我还是喜欢越野,距离我最近的目标就是牧马人,五年之内我要实现这个目标。”

苏平原:“这个小目标,好实现。”

上官桃红淡淡地说:“哪有那么容易。”

很快雨停了,上官桃红已经把车开到自己家门口,下车和苏平原道别,苏平原已经换到了驾驶员的位置,摇下车窗,对着上官桃红说:“光顾着送你回家了,忘了问你吃晚饭了吗?”

上官桃红一笑,说:“早吃过了,点的外卖。董事长路上开车小心。”

苏平原本想再说点什么,犹豫一下摆摆手,然后他一脚油门,宾利“嗖”的一下向着来时的路奔去。

第二天的中午,上官桃红正在忙碌工作,苏平原满面春风的来了,他手里晃着一把车钥匙随意地把车钥匙扔在上官桃红的办公桌上,说:“这是医院为你配的公车。”

上官桃红看着车钥匙有些诧异,问:“为我配的公车?”

苏平原冲着上官桃红笑笑,说:“当然是为你配备的车辆。现在医院运转这么好,你居功至伟,接下来你的工作有可能会更繁重,所以院方为你配备了专用车辆。”

上官桃红一脸茫然:“这样不好吧,董事长,我真没起到什么特别的作用,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苏平原:“这是医院的决定,你就先开着吧,昨天晚上我也看到了,你的车技还是满不错的。对了,你爸爸那事的情况你早点给我,我今天正好要见一个人,他可以办这事。”

上官桃红:“我马上就把情况发给您,微信发可以吗?”

苏平原:“当然啦,我扫你的识别码。”

二人互留了微信,苏平原在临走时说:“哦,差点忘了告诉你,车就停在员工停车场的一号车位。”

这时,上官桃红才仔细看这把车钥匙:这是一把全新钥匙,上贴的塑料膜还没有撕下去,上有“jeep”英文单词。上官桃红突然意识到楼下停着的车肯定是牧马人。她的心头一热。那时那刻,上官桃红觉得苏平原那么细心,让人那么温暖。上官桃红还是觉得这把钥匙不能随便拿。便说:“董事长,我现在真的不需要开车,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上下班回家的路也不远,乘公交车很方便。”

苏平原懊恼地看着上官桃红,说:“这不是单给你配备的车,因为你是医院的一份子,而且为这个医院做了很大的贡献,以后还需要你更大的贡献,这台车,是代表院方给你配备的,不是我个人行为。你执拗什么!”

上官心里明白苏平原说的这些只不过是些借口,现在医院是他苏平原的,他就是院方,院方也就是他。昨天在他面前刚刚说喜欢牧马人,今天牧马人就到位了,这是什么效率,什么心思。但面对苏平原的这一番话,上官桃红确实无可推脱,她只好说:“好吧,董事长,那我工作需要时,我会使用这台车。”

苏平原有些不高兴了,说:“你上下班也要开它,否则,迟到了我会扣你工资。”

上官桃红无奈地说:“好吧!”

苏平原走时把加油卡也扔在了上官桃红的办公桌上,临出门时撂下一句话:“忘了告诉你,医院的车辆名额已满,这台车挂到你的名下了。”

上官桃红听着更是一脸茫然。

下午,上官桃红把父亲遭遇的详细情况发给苏平原后,看看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她决定下楼去看看停在一号停车位的车到底什么样。她怀着砰砰跳的心,紧张地一步步接近员工停车场。号车位上一台崭新的牧马人英姿飒爽屹立在那,仿佛等待着主人的检阅。上官桃红围着车转了一圈,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室的座椅上,反复调试着车上的每一个开关、按钮,熟悉着座椅的高低、靠背的角度。她满心欢喜熟悉着这台写着她的名字的爱车。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结果,在医院刚刚上班几个月,就拥有了她要花费多年功夫才能拥有的牧马人。她有些迫不及待,要放着杨坤的歌曲,驾驶着这台牧马人驰骋。上官桃红看看手表,发现还有一段时间下班,她爱意无限地离开汽车,回到办公室无心工作,等待下班。

又过了一天,苏平原来上官桃红的办公室,说:“车开还顺手吗?

上官桃红:“还是要谢谢董事长,这台车开着太顺手了,我受之有愧啊!”

苏平原:“怎么还这样说,这台车是院方给你配的公车,放心大胆地使用就完了,不用谢我,你值得配这台车。”

苏平原接着说:“对了,我和你说,你爸爸的事,我已经和一个市里的头儿说了,他说他知道这事,那时候处理那个领导连带了不少同志,是有些激进,他叫人过问一下你爸爸的问题。他和我说如果你爸爸确实没问题,那恢复工作也是有可能的。”

上官桃红:“这么大的事,真是麻烦董事长您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

苏平原:“说什么感谢,你帮了我大忙,我也得回报啊,这事你不必挂心了。对了,那个领导说了,如果这事办成了,让我请客,需要你作陪。”

上官桃红:“这事要是办成了,哪能让您请客,必须我请。”

苏平原笑了:“你请不动他们,我请,你出席就妥了。”

苏平原:“以后你不要‘您’‘您’的了,可以直呼名字或叫我大哥都行。”

上官桃红:“我记下了。”

没过几天,苏平原把上官桃红喊到办公室,说:“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宴会,你要好好打扮一下哦!”

上官桃红:“我可不爱出席什么宴会,董事长我不去了!”

苏平原:“这次你想不想去都得去,你猜为什么?”

上官桃红疑惑地看着苏平原:“为什么?猜不到!”

苏平原:“不和你卖关子了,你爸爸的事情搞定了,这不值得你出席吗?”

上官桃红的眼中是疑惑、惊讶、喜悦和不知所措,她问:“这是真的吗,这么容易?我不信!”

苏平原:“傻丫头,这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他接着说:“正赶上个机会,我的一个同学是中央巡视组的,他们正好在咱们这巡视,我就把你爸的事和他说了,他当时就答应帮着过问这案子。还好你爸爸所说的都是实情,他确实是无辜的,无端被牵连进去的。他们责成你爸爸的单位重新定性你爸爸的问题。”

上官桃红急切问:“那么是怎么定性的?”

苏平:“恢复原先岗位,补发以前漏发工资。查出有关责任人。你爸爸这两天就会接到通知去原单位上班了。”

此时,上官桃红眼含热泪,对着苏平原深深鞠一躬,说:“我一直为爸爸的事情不开心,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为他鸣不平,不能为他做点什么,现在是您帮我完成了一个心愿,谢谢您!爸爸在家里因为这个事一直郁郁寡欢,现在好了!”

苏平原:“别说什么谢谢之类话了,你还是好好打扮一下,出席今晚的答谢晚宴吧!”

上官桃红:“我这就回家收拾去了!”

苏平原:“别急,我送你回家,我们要一起去!”

上官擦去脸上的泪水,含羞带着感激的笑容点点头,说:“听您的!”

晚宴的地点设在苏平原不常去的私人酒庄,在一个葡萄园内,这个地方安静、私密、外表低调、里面奢华不对外人开放,只有熟人才可以享受这里的服务。招待尊贵客人苏平原才会安排到这,。

晚宴的级别不低,是海鲜打边炉,能见到的海鲜都上了,什么海参、鲍鱼、龙虾,三文鱼、金枪鱼一应俱全。酒有法国的拉菲,中国的茅台,还有两罐五升的德国啤酒。

上官桃红这次特意穿了一件晚礼服,盛装出席,迷人至极。苏平原携上官桃红早早到了私人会所。苏平原请的客人不多,都是至交。有市里一个老乡领导,一个某局的局长,然后就是巡视组的同学。

上官桃红是桌上唯一的女性,俨然女主人。在苏平原一一介绍后,宴席开始。为了表示敬意,上官桃红端起了酒杯她喝的是法国红酒,敬酒足足打了一圈,喝了一瓶半红酒显然有些多了。

晚宴结束,苏平原送别各位朋友搀扶着醉醺醺的上官桃红,把她扶进宾利。上官桃红像滩泥一样瘫倒在车的后排座椅上。

苏平原是有些酒量的而且这次本就喝不多,微醺但还算清醒的他发动着汽车,开出了酒庄,问:“上官,送你回家。”

醉醺醺的上官桃红却说:“不想回家。”

苏平原有些意马心猿:“那你想去哪里?”

上官桃红:“你带我去哪都行!”说罢她又倒头睡去。

倒车镜里,看着后排睡去的上官桃红,苏平原轻轻吹了一个口哨,加大油门,奔着山里开去。

这一夜,苏平原如愿以偿,彻底拥有了上官桃红。之后的日子,二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甚至已经不怕闲言碎语,做得越来越公开化。

苏平原心理上是倾向于娶上官桃红的,但他确实有所顾忌,倒不是他现任妻子和前两任已经卸任的夫人,如今他与上官桃红出双入对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他以前的老婆和现任的老婆从来不敢干涉,这些人他有办法搞定,无非就是多给些钱。孩子们无论大的小的更好搞定,各个不敢吭声,都是他苏家的子嗣个也不敢说三道四,生怕得罪了父亲。他现在惧怕一个人投反对票,这个人就是他的老母亲。苏家现在虽然富甲一方,但苏老太太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她含辛茹苦把儿女们带大,不容易,苏平原是家里老大,一般的事情对母亲言听计从,但是找女人这方面,他早就背离了过苦日子的宗旨,换了一任又一任妻子,每一次离婚都会遭到苏老太的强烈反对,在苏平原最近一次的婚礼后,苏老太对苏平原发出最后通牒:她不想在死前看到苏平原再次离婚、结婚,否则就是逼她早死。苏平原明白,母亲是传统的人,认为离婚是伤风败俗的事,接二连三的离婚,她无法接受,她不想让人家总指脊梁骨遭受骂名。无奈之下苏平原把娶上官桃红的事一直放在心里,嘴上没和任何人讲过。最最让人省心的是上官桃红虽然和苏平原出双入对,但从没表露过要苏平原离婚娶她的意思。这一点也是苏平原很看重的。

苏平原和上官桃红美好的日子继续着,苏平原为了上官桃红已经在医院附近买了一套奢华的公寓。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苏平原已经很少回家,这个公寓俨然是他的新安乐窝。和上官桃红一起住了四个月后的一天,苏平原忙完外边的应酬,很晚回到公寓,见上官桃红穿着睡衣躺在宽大的床里没睡等他。

上官桃红卷曲着身体,慵懒地躺在床上,别有一番性感味道。苏平原见着心旗摇荡,便迅速退下衣裤,扑了过去,这次上官桃红并没有迎合他,而是厌烦地把他凑上来的嘴推开,说:“你这酒味真难闻。”

苏平原心里诧异,以往上官桃红从未讨厌他的酒气,今天这是怎么了,苏平原减了兴致,但没动声色,笑着问:“宝贝,今天不高兴了吗?”

上官桃红依然慵懒地躺着,只是把头离苏平原远一点,说:“是不高兴了!”

苏平原耐着性子问:“宝贝,怎么了,谁惹你了?”

“你!”上官桃红的口气里分明带着埋怨。

苏平原心里敲着鼓想:最近除了床上的女人,再没碰过任何人,今天应酬也是喊过她的,是她自己强烈不去的,其他的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稳稳心神,苏平原问:“宝贝,我没惹你啊!”

“现在我都讨厌死你了!”这是上官桃红头一次和苏平原说这样的话。

苏平原真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再次在心里检索着自己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他觉得确实没有,心里有些不快,摇摇头说:“宝贝,我哪做错了,你说啊!”

躺着的上官桃红伸出一只胳膊,指着床头说:“你看看那个吧!还说你不讨厌!”

苏平原分明感到了上官桃红的怒气。赤裸着肥胖的身躯,爬到床头柜旁,看到两根验孕棒安静躺在柜子上,突然明白上官桃红今天这反常情绪是为什么了。他又仔细地看了看两根验孕棒,都是两道红线,这表明上官桃红怀孕了。苏平原的心里一沉,盘算着怎么对付现在的场面,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让她去堕胎没有时间考虑了,苏平原大笑着说:“哦,我明白了。”

上官桃红气恼地说:“你明白什么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苏平原再次回到上官桃红身边,搂过上官桃红,上官桃红厌烦地推开苏平原苏平原沉吟着说:“我们该庆祝一下,我们有了爱情的结晶!”

上官桃红并没有响应这个提议,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她是个未婚的大姑娘,在这个传统的社会里,未婚妈妈并不好当,苏平原现在又是个有妇之夫,至少现在不可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身份,她又不是那种以这种理由来要挟人的人,所以她真的烦恼了。

苏平原拍着上官桃红的肩膀:“有了我的孩子,我当然高兴了,当然是生下来!但是有一个难关要过。”

苏平原接着说:“我这是离婚好离,但你知道,我老妈那一关不好过!”说完苏平原叹了一口气。

见上官桃红没有反应,苏平原接着说:“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是我下半辈子要爱的人,娶你是我的唯一目标,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

上官桃红鄙夷地说:对你前三个老婆,你也是这么说的吧!

苏平原依然是肯定语气:“这是我的真心话,我没骗你!”

上官桃红看着苏平原:“就算我信你了,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苏平原犹豫着说:“宝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娶你,我发誓,今生我不娶上官桃红,我天打五雷轰!”

上官桃红:“我跟你,没图什么,我只是感觉到了你的温暖,但现在我该怎么办,我没让你发誓,也没让你非得娶我!”

苏平原:“我必须要娶你的,这是我的使命,所以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的意思是……”

没等苏平原说完,上官桃红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苏平原:“宝贝,我一直对你好的!”

上官桃红忽然温柔对苏平原说:“老头儿,你让我静一会儿。”“老头儿”是上官桃红对苏平原的昵称。

苏平原坐在床上,包里摸出一包烟,当他笨拙拿出一只准备点着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该到外边去抽于是,他披起床边的睡衣走出卧室。

苏平原在客厅里,一边喷云吐雾,一边思考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想来想去,还是一个堕胎之路。

等他回到卧室,上官桃红已经睡去,睡相安详、呼吸均匀。苏平原不忍叫醒,便躺在一边关灯睡了。苏平原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又是一把年纪,很快就进入沉睡状态,等他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多的事了。苏平原忽然发现,宽大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上官桃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走了。

苏平原知道上官桃红是个勤恳的人,她不喜欢上班迟到,所以他判断上官桃红肯定是上班去了,看自己睡香甜没有打扰自己,但是以往上官桃红要是早于自己上班或是出去,都会给自己一个拥抱或是热吻,甚至每次都把早餐准备在桌前,但是这次,苏平原没有感受到热吻也没有感受过拥抱,他觉得是自己老了,睡太死了,也许上官桃红吻了自己抱了自己,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披衣下床的苏平原看看客厅的餐桌,桌上干干净净,没有碗筷,显得冷清,突然发现餐桌的桌角放着一张便条,他急迫拿起,是上官桃红写的:

我走了,不用管我,一切由我自己处理。我们就此永别吧!——上官

苏平原了解上官桃红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意识到昨晚自己明里暗里说要堕胎,还是刺痛了上官桃红敏感的神经。这个倔强的丫头能去哪呢,她自己去堕胎?不会这么傻吧?回她父母家?估计不会?她不会把未婚先孕的事情告诉那么传统的父母的?苏平原忽然想起一个人,觉得上官桃红一定是去找她了。

梅院长接了苏平原的电话,确认上官桃红就在她那,苏平原说马上过去,但梅院长说千万别过来,上官桃红正在气头上,来了反而适得其反,不如她再好好劝劝上官桃红。最后梅院长说让苏平原想个万全的办法,要么上官桃红这孩子就被毁了!

苏平原听了梅院长的话,突然消沉下来,他要想把上官桃红留在身边,必须得想出一个行得通还得得到上官桃红认可的办法,他揉搓着已经稀少的头发,苦思冥想。

苏平原再次拨通了梅院长的电话,和梅院长说一定要上官桃红接电话。梅院长在苏平原再三的请求下,把电话递给上官桃红,上官桃红极其厌恶地接过电话说:“你还找我干什么,我说了我自己负责,不再用你管我!”

苏平原用恳求的声音说:“是我不好,想不周全,但是我现在有一个完美的计划,你要听我说完再做决定!

上官桃红冷冷地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苏平原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自己的完美计划:“我们不是定好下个月去美国考察吗,我的计划就是:我们按原定的时间出国,然后在美国注册结婚,在那边结婚后,我想办法让你在美国呆上一段时间,直到把孩子生下来,那边的事情我安排好,我回国再想办法把婚离了,那时候我们带着孩子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你看怎么样?”

上官桃红拿着电话,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忽然回了一句:“你糊弄鬼呢,怎么能在美国结婚,那你不是重婚吗?”

苏平原认真说:“我查过有关法律,我们在美国结婚,国内是查不到记录的,回来我再办离婚手续,之所以这样就是兑现给你的承诺。你把电话交给梅院长,让她听听,我这个办法可行不可行!”

上官桃红把电话递给梅院长,在电话里苏平原又和梅院长复述了一遍他的计划。

梅院长问:“你说的真的可行吗?”

苏平原:“我已经问过律师,和一个留美的朋友,他们说这个办法相当完美!你好好劝劝上官,我这就过来!”说罢苏平原撂下电话,开车奔着梅院长的幼儿园而来。

梅院长在劝解着上官桃红,她说:“女人这一辈子,还能怎么样,能遇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不容易,你也看到苏平原他是动真格的了!要么他不会走这么险的棋!我是知道他可以为你付出什么了!”上官桃红依然嘴硬着说:“我才不稀罕他什么真心!在他想说要把孩子做了那时,我就觉得他是个懦夫、老流氓、没骨气,什么都不敢承担,我才不稀罕这样的男人,结婚与否对我来说到不重要!梅院长:“你别嘴硬了,你看看你现在还能怎么样?和苏平原拉,要么把孩子生下来,做个未婚妈妈,遭受周围人的白眼与嘲笑,要么把孩子做掉,这样不但伤你自己的身体,也和苏平原关系破裂,得不偿失,现在苏平原说的这个办法,是对你最有利的办法,你就别再怄气了,我的大小姐!

梅院长见上官桃红没吭声,接着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原谅苏平原了,他马上就过来,你可别再耍倔脾气!”

上官桃红黑着脸“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梅院长的话。

一会儿,苏平原驾着一台不太显眼的奔驰来到梅院长的幼儿园。在梅院长的接待室,苏平原终于见到了上官桃红,他一再恳求上官桃红原谅,上官桃红在梅院长调停下,渐渐消去了对苏平原的愤懑。于是二人开始一个环节一个环节研究去美国结婚生孩子的大计划。

一个月后,上官桃红随苏平原前往美国考察,踏上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后,上官桃红在一所大学开始研读一些医学课程,苏平原在半年内,往返中国美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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