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罪恶:第十五章
已判死刑的黑恶势力团伙主犯要活命
身负重案的在押人员被虐致死
个别警察沦为罪犯的帮凶
秉持正义的监管警察危机四伏……
第十五章
1
单东方因脑溢血,在医院经抢救无效辞世。
单东方出殡那天人不多,刘立国等人走形式般地告别完就走了。谢英鹏望着刘立国的丰田大吉普远去,眼中透着悲愤!
谢英鹏见祁军要走,就挽留说:“祁军,单东方在一所当过教导员,咱们都在一起工作过,你就别提早走了,多陪一会儿单东方的家人。”
“不行,我回所里还有事。”祁军是不会念什么旧情的,他随时春武走向桑塔纳警车。
祁军回单位给在押人员放风时,见8监室的在押人员大都到了放风场,惟有一人滞留在监室里。就低头问曾伟:“谁还在监室里呢?把他叫出来。”
曾伟说:“是陈尚实,刚才市检察院提了他,说他快下起诉了;他感觉自己的罪行很重,他说自己在监室里清净清净。”
“那能行吗?”祁军说,“像他这种情绪不稳的在押人员更应该在别人的监护之下。”
曾伟把头从门口探进监室里说,“陈尚实,祁管教让你出来。”
祁军透过窗户见陈尚实往外走着,他就去了别处。
曾伟给丁克柱递了个眼色,丁克柱即刻明白两人商议的套取陈尚实案件的事,他对陈尚实说:“陈尚实,你现在的案件已到了关键时刻,你该想办法给自己保命啊。”
陈尚实年龄小,容貌端庄,很难让人相像他是个作恶多端的人;此时他犹如一个做了错事的中学生,嗫嚅地说:“我还有跟别人作的案件没有交待;不过我交待了,可能也不能算作立功,因为毕竟我也参与了。”
“这不一定,虽然案件你也参与了,但只要你检举了别人就应当算作立功。”曾伟接上这句话,又举了个例子说,“两年前桦林有个金店被抢的案件你们知道吧。”
丁克柱说:“是有这码事。”
陈尚实似乎也听说过这起案件,他不由地“嗯”了一声。
曾伟接着说:“作这起案件的是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叫卢志的我认识,他们在桦林抢劫金店抢得160多万元钱的金饰品,并杀了看管金店的老两口。这起案件警察当时没破。一年后,卢志入室抢劫重伤一人,被警察抓获;卢志一审被判处死刑,他上诉期间便把伙同两个同案在桦林作的抢劫金店的案件撂了,结果二审被改判为死缓。”
陈尚实脸上有了亮色:“真的吗?”
曾伟很是知心地拍着陈尚实的肩膀说:“那还有假……”
在监室里,陈尚实是个让干啥就干啥的小人物,曾伟的表现,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曾伟左绕右绕地套陈尚实的漏罪案情,虽然监室里的规矩是谁有什么情况包括坦白漏罪得先跟值班员说,由值班员向管教反映,而后管教再找有事情的在押人员了解情况;但时间长了,陈尚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难以相信曾伟,他对漏罪的案情闭口不谈,他想把自己的漏罪直接说给祁军。
这天祁军上午进监室时,陈尚实对他说:“祁管教,我有事要跟你说。”
祁军把陈尚实提出监室问:“什么事?”
陈尚实显出急切地样子说:“我还有漏罪没有交待,我想现在交待。”
祁军从聊号桌里拿出纸和笔说,“回监室把漏罪写下来给我。”
陈尚实扭头看了眼监室说:“在监室里写不方便,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漏罪的详情。”
祁军指着不远处一聊号桌说:“你到哪去写吧。”
“那好吧。”陈尚实向祁军指着的聊号桌走去。
陈尚实虽然年龄小,但头脑还是够用的,当他在聊号桌前坐下把笔落在纸上的那一刻,祁军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倏然间使他对祁军的信任打了折扣。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自己先撂两起盗窃案,若是祁军查证了,把案件的回执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再把其它的案件说出来。基于此,陈尚实在纸上写出了自己和一个叫吴建东的做的两起盗窃案。
祁军从陈尚实手中接过纸张看了遍说:“怎么就这两起小盗窃案件?这两起盗窃案件就是查实了,对你的量刑 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陈尚实装作低眉顺眼地说:“我现在就想起这两起盗窃案件,要是以后再想起来什么案件,我再跟你说。”
祁军把陈尚实送回监室,又打开10监室的门,把柯东辉提了出来。两人有意在离8监室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祁军从兜里掏出盒云烟和打火机放在聊号桌上,柯东辉点燃一支烟说:“最近我老感觉闹心。”
祁军一语道破地说:“你是怕最高法维持原判的复核下来,所以你闹心。”
柯东辉没有言语,只是满面愁容地默默地吸着烟。
祁军把手中的纸张放在聊号桌上说:“我本想给你弄个案件,可只得到两起小盗窃案件……”
不远处冯万里走了过来,祁军住了嘴,把聊号桌上的纸揣进兜里。
祁军对近前的冯万里说:“抽一支。”便把烟和打火机递给了他。
冯万里点燃一支烟,问柯东辉:“案件怎么样了?有没有转机?”
柯东辉苦笑着说:“还没信儿。”
“别灰心,只要最高法的复核没有下来,你的案件就有转机的希望。”冯万里问,“柯东辉,你有个外甥女叫代莹吧?”
柯东辉说:“对,代莹是我大姐家的孩子,她前几天还来给我存盒饭票了呢。冯管教,你认识她呀?”
冯万里说:“代莹的丈夫是我的侄子。上个星期天我参加我侄子的婚礼,跟你哥柯东南坐一个桌,你哥听我说是监管支队的,你哥就说起了你,这么一唠,才知道咱们是这么个关系。”
“你们还沾亲带故呢。”祁军说,“老冯你现在不当主管民警了,你若再当主管民警的话,就把柯东辉串到你管的监室去,你照顾他肯定能比我照顾的好。”
冯万里说:“若是我俩真是亲戚的话,就是我当主管民警管理监室的话,柯东辉也不能上我那,避嫌嘛。我看柯东辉在你这,比在谁那都强。”
柯东辉从椅子上站起身说:“冯管教,你坐下唠。”
祁军嘻哈地说:“柯东辉一看你俩有亲戚关系,态度马上就上来了。”
柯东辉说:“就是没有亲戚关系,我和冯管教处的也不错。”
“那是。”冯万里看了眼手表说,“我不坐,这到点了,我得到前面的门卫室取报纸去。”
祁军说:“老冯,你现在的工作就是看报纸,喝茶水呗。”
“你是说对了。”冯万里说着,离开了两人。
柯东辉接着跟祁军唠刚才的话茬,他低声说:“我看你提8监室的陈尚实出来,你是说陈尚实跟你说的案件是小盗窃案?”
祁军把纸又从兜里掏出来说:“对,两起小盗窃案他是写在这纸上的。”
柯东辉面上的愁容舒展了些说:“让我看看他写的东西。”
祁军把纸递给了柯东辉。
看样柯东辉对陈尚实挺了解,他看完陈尚实写的内容说:“陈尚实是抢劫8起,并且造成重伤两人的重刑犯,他开庭是肯定判处死刑的;他不会因为两起小盗窃案,而绕开监室里的值班员特意向你汇报,他这好像是在整事。”
祁军回想着陈尚实写东西时的表情,不由地说:“这小子在跟我玩心眼……”
“能不能把他串到10监室来,我做做陈尚实的工作。”
“你一押进来时,上级就有规定,在你所在的监室里不能放其他的重刑犯;若把重刑犯串到10监室,必须得请示所领导;我认为现在没必要把他串到10监室。”祁军说,“若是得知陈尚实确有漏罪在身,到那时再把他串到10监室岂不更稳妥些。”
2
祁军压根就没把陈尚实交待的盗窃案件当回事,他在等待陈尚实说出更大的案件。
一个星期后,陈尚实见自己交待的案件没音,心中不仅失望,更是焦灼不已;因他心中很清楚,若是在法院开庭前自己没有立功表现的话,自己是必判死刑的。一天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陈尚实,悄声地问身旁的石立鸿:“我还有跟别人的漏罪没有交待,我想在没开庭之前交待了立功保命,你说我该怎么办?”
石立鸿原是事业单位的领导,是经济犯罪进来的,陈尚实对他较信任。石立鸿听了陈尚实的话,随口说:“那还能咋办?把案件说给管教呗。”
“要是管教不管呢?”陈尚实说,“我前几天已经交待了两起盗窃案……”
“原来是这样……”石立鸿给陈尚实出了个主意,“你下起诉后,律师会来接见你,你把漏罪说给律师,让律师再把漏罪转给办案单位。”
“我跟家里多年不联系了,家里没人管我,我没请律师。”
“像你这种有可能被判死刑的人,即使你家人没给你请律师,法院也会给你指派律师的;这叫法律援助。”
“那只能这么办了……”
曾伟的铺位在靠墙的位置,他竖起耳朵听着一米开外的陈尚实和石立鸿的谈话,他在只言片语中虽听出了陈尚实跟石立鸿说自己漏罪的事,但连大概的内容都听不到。他气恼陈尚实没把他这个监室管事的人放在眼里,背着自己跟别人说事,他喊了一声:“谁他妈的在那闲聊呢?睡不着觉下地替别人坐班去,别耽误别人睡觉。”
陈尚实和石立鸿不约而同地都闭上了嘴。
一所的在押人员近段时间干挑小豆活,就是把不好的豆子挑出留出好豆子。在第二天早晨进活的时候,一满编织袋的小豆放在了石立鸿的跟前。石立鸿年龄大了,还有些近视,挑小豆费劲;他到一所以来,曾伟倒挺照顾他,别人挑一袋,他挑半袋,可不知为什么,今早却又一视同仁起来。石立鸿刚要跟分活的在押人员说什么,他见曾伟在旁边冷眼地看自己,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难道昨晚跟陈尚实唠嗑引起了曾伟的不满……”石立鸿边打开编织袋子,倒出些小豆边挑着,边寻找着曾伟多给自己半编织袋小豆的答案。
曾伟对全监室里的在押人员说:“今天下午3点钟必须完活;而后打扫卫生。谁完不了活,晚间就不用睡觉了,坐一宿班。”
曾伟的话,使石立鸿心里叫苦不迭。
下午两点多钟,石立鸿看着别人装小豆的即将空瘪的袋子和自己还剩大半袋子的小豆直发愁,他见祁军把监室通往放风场的门打开,曾伟自己到放风场抽烟,他忙随曾伟到了放风场。
“怎么,活干完了?”曾伟点着烟问。
“出来直下腰,抽支烟。”石立鸿用手捶着背说。
曾伟很不情愿地递给石立鸿一支烟,石立鸿忙叼着烟凑近了曾伟点燃的打火机。
石立鸿吸了口烟说:“曾伟,我晚间给你加了两道菜,是醋溜排骨和红焖刀鱼。”
曾伟狞笑了下:“你到一所来,我照顾你快一个月了,你也没给我加过菜,怎么今天大方起来了?”
石立鸿解释:“我有时做事不周全,你别介意。”
曾伟绷着脸骂着:“你就是欠整的狗卵子,不给你施压,你就不明白事。”
石立鸿点头赔着不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曾伟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些问:“你昨晚和陈尚实在被窝里嘀咕什么了?”
“啊,是这样……”石立鸿迫于压力,只得说出他和陈尚实昨晚谈话的内容。
“陈尚实说他有什么漏罪了吗?”
“那倒没说,我俩没唠几句就被你打断了。”
“你这样,你找机会接着跟陈尚实唠,你要了解他身上的漏罪到底是什么案件,是否有同案。而后把情况告诉我。”
“明白。”
曾伟和石立鸿商议完事情,一前一后回到了监室后,曾伟把石立鸿的活分配给别人干了。
晚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石立鸿开始有目的地套取陈尚实漏罪的案情。陈尚实说出了自己伙同另外两人所作的6起抢劫案的大概……
3
祁军陆续得知了陈尚实的情况,他很担心陈尚实真的把漏罪的线索说给律师,为此他密切地注视着陈尚实的提审和会见情况,并对提审员说由于陈尚实案情严重、情绪不稳,提审会见时,必须通知他。
这天他下夜班,刚登上通勤车,就接到了栾宇打来的电话,栾宇告诉他法院的人给陈尚实送起诉书来了,法院的人说律师随后就到。
祁军接完电话下了通勤车返回了一所监区。
祁军在办公室里又脱下便装换上了警服,他走到8监室门前时,见一男法官在小窗口处正跟陈尚实交谈,法官问:“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我还有……”陈尚实支吾地刚要说什么,他见到祁军就改口说,“我没什么要求了。”
男法官临走时说:“那好,你要想起什么事的话,跟律师说也可以。”
男法官走后,祁军打开8监室门,把陈尚实提了出来。
祁军说:“把起诉书给我看看。”
陈尚实把手里的起诉书递给祁军,坐在塑料凳上问:“祁管教,你今早不是下夜班吗?怎么还没走啊?”
祁军愠怒地问:“怎么,你盼望我走吗?”
陈尚实忙不迭地解释:“祁管教,你误会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祁军翻开共20页,陈述着陈尚实抢劫8起,重伤两人,抢得财务折合人民币8000余元的起诉书仔细地看着。
祁军看完起诉书,显露出憎恶神情说:“你小子也太恶劣了,抢劫这么多起,还有两起伤害……”
陈尚实插嘴说:“那两起有伤害的抢劫案我没有参与。”
“到这时候了,你他妈的还狡辩。”祁军隔着聊号桌用起诉书抽打着陈尚实的脑袋说,“你这罪行,死刑够判两个来回的。就你这样的,就得想办法整天收拾你;在你身上用人性化管理,就是对被害者的不公平。”
陈尚实对自己在监室里的现状是满意的,自己因案情重大,按规定是要定位管理的;由于自己外表的温顺和干活的麻利,祁军只给他戴了脚镣子,并没有给他定位。此时他对祁军的神态很是畏惧,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若是主管民警对你过不去的话,那你遭罪的日子肯定是得承受的。他忙双手作揖地说:“祁管教,我做事不对的地方,你别介意;你犯不上跟我生气。”
“你心里有点数,别他妈的跟我打小九九。”祁军不好把话点破地说。
这时,栾宇在监区走廊拐角处对祁军说:“陈尚实律师接见。”
祁军对陈尚实说:“起来,我领你接见去。”
待把陈尚实领进提审室后,两个男女律师以女律师问话为主开始问话,由于是法律援助,再则陈尚实的案情确实严重,在常人看来是没有活口的;于是女律师只简单地走个形式过问了下陈尚实对起诉书认定的犯罪事实有没有异议,和是否有什么要说的立功表现。当女律师问到第二个问题时,陈尚实不由自主地用眼睛瞟了下祁军,说了句没有什么立功表现。
祁军在把陈尚实往监室里送时,告诉他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管教说。陈尚实点下头说了声知道。
祁军把柯东辉提了出来,他跟柯东辉说了陈尚实的情况后,柯东辉问:“既然陈尚实想把漏罪留给自己立功,那你说该怎么办?”
祁军一时也没有太好的主意,他没有作声。
柯东辉有了以往的教训,他不想再用生硬的手段从别人那套取案件线索,那样的话不仅不把握,而且还容易出事;他明了自己从陈尚实身上获得案件线索,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自己决不能放弃这次机会,自己要用循序渐进的感化手段得到案件线索。他想到这,说:“祁管教,这样做行不行,我跟曾伟见一面,我告诉他怎样做陈尚实的工作……”
祁军有些不屑地笑了下,打断柯东辉的话说:“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你看这样行不行。”柯东辉说,“让陈尚实彻底放弃求生的念头,要让他透彻地明白,因自己罪行太重,即使自己有多么大的立功表现,也不能保全他的性命。他若有了这么个认识后,再让曾伟点拨他,索性逃脱不了一死,莫不如把漏罪给别人,别人还能给他多订些盒饭买些东西,如果他有家人的话,还可以给家人留下一笔钱。他被判处死刑后,等到最高法的复核也得一年多的时间,他若是真按着我说的去做了,我可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尽最大努力满足他的要求。”
祁军点头说:“你说的这个办法应当说是合适的办法,但你要有个心里准备,人的求生欲望都是很强的,陈尚实也如此,他能否把自己的漏罪真的说给你,还不好说。”
“这倒是。”柯东辉注视着祁军说,“不过到关键时刻,还得仰仗你祁管教。”
祁军已毫无顾忌地投入到如何为柯东辉保命一事的运作当中,他回答的很干脆:“关于你的事,我能做到的,我肯定会做。”
第二天上午,祁军从自己主管的监室里提出几个人打扫走廊卫生,柯东辉和曾伟也在其中,两个本不应该直接见面的同案,边装模作样地擦着玻璃,边窃窃私语着……
4
监管支队原先就缺少一个副职,单东方辞掉副支队长职务后病逝,就缺少了两个副职。刘立国到市局开会时从分管局长隋鑫峰处听到局党委要调别的警种的人员到监管支队任副职,他冠冕堂皇地向隋鑫峰提出意见说现在监管支队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我们自主研发的监管场所新型网络系统在全国公安监管场所是个创新,一所刚被公安部评为为国家一级看守所,若是别的警种的人员到监管支队任副职的话,那对现在的监管民警队伍建设就会带来消极的一面;怎么说也得在监管支队提一个副职呀。其实监管支队一些情况包括监室里在押人员非正常死亡的事,隋鑫峰是了解的,因也牵扯到他的责任,他是无法明说的。他斟酌了会儿,只得说那我请示下翁志勇书记,你们推荐的人选最近要报上来。刘立国满意地答应着好的好的。
刘立国很愿意维持他和郭铮两人在监管支队主政的地位,因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不同的意见;若是从别的警种调俩副职来,他就难以保持自己所期望的惟我独尊、别人附庸的局面了;自己争取过来一个副职在监管支队提,那么提起来的这个副职不但得听自己的,而且还能带来一笔收益,何乐而不为呢?
副支队长的人选咋开始在刘立国的眼里还真有一个,那就是监所管理科科长包嵩。虽然副支队长也是正科级领导,但当了7年科长的包嵩很想换个好听的职位,说不上日后有机会还能靠个副处级。包嵩在刘立国的面前流露出当副支队长的意愿已经很久了,包嵩在工作上是个不善言语,任劳任怨的人;在外人看来,包嵩是个不谙仕途玄机,不会给领导献谄媚的人;可殊不知,他趁在刘立国一次重感冒在家休息两天之机,上刘立国家看望了他,并留下了装有1万元钱的信封。刘立国深明1万元钱的意思,由此包嵩在刘立国的心中算是挂上了号。
不过刘立国是见钱思迁的人,刘立国心中副支队长的人选,随着辛顺义的介入,包嵩便被抛出了局外。就在刘立国和隋鑫峰商议从监管支队提一个副职的当天下班时,刘立国开车在路上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辛顺义打来的,他说有要事要跟刘立国说,让刘立国把车停在路边等一下。
辛顺义是第二看守所主任科员,家里有生意做,经常泡病号不上班,跟刘立国接触的也少。辛顺义的电话使刘立国感到有些突然,刘立国把丰田大吉普停在路边上琢磨,辛顺义神神秘秘的要跟自己说什么呢?
过了两分钟,刘立国在反光镜里看见辛顺义开的本田轿车停在了自己的车后,辛顺义夹着包下了车,向丰田大吉普走来。
辛顺义从副驾驶座的位置上了车,满脸堆笑地对刘立国说:“刘支队,我的事本来想在支队跟你说,但见你很忙,你办公室人来人往的又不方便,所以只好在下班的路上找你谈了。”
刘立国诧异地问:“你找我什么事?还在单位不好说。”
辛顺义先是打开拎包,拿出个大信封放在刘立国跟前的仪表盘上,而后说:“刘支队在监管支队已经3年了,对我也是很关照的,这么长时间我始终没有拜访过刘支队,很是不好意思……”
大信封里显然装着钱,刘立国心说:即使你辛顺义有钱的话,拜访我也不可能给我拿这么多钱吧!不过刘立国没有插话。
辛顺义顿了下,开明宗义说:“我今天到市局去了一趟,听说在咱们支队要提一个副职;我呢,主任科员也有年头了,年龄也超过40岁了,我想在仕途上再进一步,还望你刘支队多帮忙。”
“你说的倒是实情,本来局党委要把监管支队的两个副职都要外派的,我力争一个副职的名额在监管支队提。我跟隋副局长说,若两个副职都是外派的话,那就对监管民警队伍建设带来消极的影响,由此隋副局长才答应在监管支队提一个副职。”刘立国沉稳而又本分地把大信封拿起递给辛顺义说,“至于副职的人选,支队的党总支会持公平和公正的角度综合考虑的。这个你拿着,你这么做不好。”
辛顺义接过大信封又扔回原处,满是假意地说:“刘支队,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选,我不争这个副职就是了;我没说吗,你对我很关照,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拜访过你,很是不好意思……”
辛顺义说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刘立国望着大信封,伸手摸了摸,感觉到了大信封里的5沓钱;他心中窃喜地想,支队副职的位置5万元钱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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