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罪恶:第九章
已判死刑的黑恶势力团伙主犯要活命
身负重案的在押人员被虐致死
个别警察沦为罪犯的帮凶
秉持正义的监管警察危机四伏……
第九章
1
苏世纪经过半年多的努力,他设计的电脑软件,监管场所新型网络系统终告成功。
苏世纪在工作间把系统的功能给时春武演示着说:“这个系统的几项功能在页面上一目了然,内容根据需要往上增添就行…… 你看,这是押人员教育系统,你若是把在押人员一日生活制度等内容拍成电视片,添加进去就可以了。这是网络电影,把电影拷贝进去,在节假日适当娱乐的时候,可以放给在押人员看……”
时春武兴奋地说:“太好了,这套网络系统,即使是经济发达南方省份的监管同行,他们看了也会觉得耳目一新的。”
苏世纪因贪污被判有期徒刑三年,他因搞监管场所新型网络系统,一直没投往监狱服刑。时春武曾承诺过他,待他搞成功监管场所新型网络系统,就申报给他减刑。时春武的承诺曾给苏世纪的软件开发注入了很大的动力,现在大功告成,他不由地问:“时所长,我的减刑什么时候能给我报上去。”
时春武说:“我马上让内勤给你整理材料,待开过联席会议通过后,再报给法院。”
“我能减刑多长时间?”
“你判了三年刑,现在已在看守所待了一年多了,我估计怎么说也能给你减半年刑。”
时春武的话让苏世纪不免失望,他说:“才给我减半年刑,我以为余刑都能给我减掉呢。这半年刑与我半年多搞研发的付出,显然是不成比例的。”
时春武解释:“你听我说苏世纪,在通常情况下,留所服刑的人员,没有能够减半年刑的,至多减3个月。”
苏世纪争辩说:“那是他们的刑期短,大多在一年左右;再一个……”
时春武打断苏世纪的话,坦诚地说:“法院对留所服刑人员的减刑是有硬性规定的,你在看守所也不能办理假释。我说能给你减半年刑,那还得做法院的工作或许才能做到。你在看守所自研发软件以来,看守所也没有亏待你,高间让你住着,一天三顿跟我们吃的一样,烟供你抽着,这不也行吗?你虽然是个在押人员,但你毕竟给监管支队做出了贡献;你放心,日后你减刑后,无论还在看守所待多长时间,我们仍一如既往的关照你。逢年过节,我们可以请示局领导,给你放几天假回家。”
“既然时所长这么说,那我就不说什么了。”苏世纪提出他的要求,“我短时间内放不了,那我还得麻烦所里给我多拿些书看。”
这个要求对时春武来讲很简单,他爽快地回答。“这个没问题,你需要看什么书的话,列个单子给我就行。”
时春武离开苏世纪,就奔前楼的支队机关。
在刘立国的办公室,时春武介绍完苏世纪开发的网络系统,谨慎地说:“这套系统若是完全运用,咱们还得花钱投入,每个主管民警都得配置笔记本电脑。”
时春武之所以说话谨慎,是因为话的内容涉及到了钱。时春武很是了解刘立国,他已完全把监管支队的钱财,当做了自己的钱财,他把民警的奖金取消和降低福利待遇,就是出于自身的贪婪;为此,在工作上谁要是跟他提花钱的事,他马上就会拉下脸来。
刘立国把时春武看做是自己小圈子里的人,他是不会跟时春武拉脸子的;再则,他也想借此往自己脸上贴金。他说:“信息化建设肯定得投入,笔记本电脑该买就买,需要什么配置的,需要几台,跟赵祥宇说。”
“行,我过后找赵祥宇。”
“我听了你的介绍,我有个计划。”刘立国仰在靠椅上,思忖着说,“你把这套网络系统的情况,还有狱政管理方面的设想都说给赵祥宇,让他拟稿,而后找局里政治部宣教科,拍两部电视片;不仅拍你所说的在押人员一日生活制度,还要拍个对在押人员人性化管理方面内容的片子…… 待把网络系统的内容充实后,我把省厅监管总队的领导请来,让他们观摩一下,争取在咱们监管支队开个全省三基工程建设现场会,那样的话,你们所晋级国家一级看守所,便有了先决的条件。”
刘立国给时春武留下的只有厚黑的印象,刘立国的这番话,让时春武觉得刘立国瞬间崇高了起来,他有些喜出望外:“还是领导高明,我马上按照你的指示办。”
时春武从刘立国办公室出来,在走廊里遇见了郭铮,没等他打招呼,郭铮问他:“你们所里押的那个教授,网络系统搞的怎么样样了?”
“郭政委,我还要跟你汇报呢,那个教授已把网络系统搞成功……”时春武把情况和刘立国的计划跟郭铮说了一遍。
郭铮很感兴趣:“我先到你们所看看去。”
郭铮看完苏世纪演示的系统功能后,他和时春武从苏世纪的工作间出来,时春武去了别处,郭铮见监控室几个人在议论着什么,他想凑个热闹,就走了进去。
监控室里的一所老民警邓秀才等人在抱怨福利待遇低的事,他们见郭铮进来,就住口了。突然的沉默,让郭铮有些不自在,他看着监控画面,搭讪地问邓秀才:“现在在押人员还挺稳定吧。”
邓秀才敷衍地说:“还可以吧。”
栾宇年轻气盛,在刚才的情绪引导下,他问郭铮:“郭政委,咱们监管支队现在的收入要比以前多不少,你说民警的福利待遇没有提高,怎么反倒降低了呢?”
从郭铮的角度讲,监管支队的财务状况他是清楚的,可是他再清楚,因刘立国帮他运作政委这个位置时跟他所做的交易,使他不能说出实情。但此时,他又不得不回答栾宇的问话,他只得编谎话:“支队现在要搞信息化建设,需要钱,过段时间可能还要干基建项目……”
郭铮觉得自己解释的很牵强,他没解释几句,就尴尬地离开了监控室。
郭铮回到机关办公楼,卖好地把栾宇对自己的问话向刘立国反映了。
刘立国恼怒地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时春武的办公室……
在第二天的早班会上,时春武气势汹汹地说:“咱所的个别人,工作干的不怎么样,事到不少,竟向支队领导提福利待遇问题;你也不看看你的半斤八两,就是福利待遇都给你取消了,工作让你干,你不还得干吗?警察属于公务员,公务员的奖励就是第13个月的工资;取消奖金,也是六部委下发的文件规定……”
时春武转诉的刘立国霸道的话,使他的形象在一所的民警中大打折扣。
2
赵祥宇写完电视片的解说词,就把市局政治部宣教科的李科长请了来,开始了两部电视片的拍摄工作。两部电视片是按照刘立国的意图拍摄的,一个是《在押人员一日生活制度》,另一个是反映监管民警对在押人员人性化管理的《再塑之光》。
时春武已把祁军当做知己对待,把两部电视片中所展现的民警和在押人员,敲定了祁军和他所主管的10监室。
当时春武在监区走廊里把自己的意图告诉祁军时,祁军有些不自信地对时春武说:“你看我行吗?”
“你怎么不行?”时春武说,“这是露脸的机会,这不但省厅领导能在画面上看到你,过后若是把咱们的经验推广的话,你还能在公安部领导面前露脸呢。说不上翁志勇书记看你小伙不错,给你提个副科级也不是不可能。”
祁军知道这是时春武对自己的看重,他说:“既然时所长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全力以赴,协助把这两部电视片拍好。”
时春武说:“他们正拍外景呢,明后天就该看你的了。”
祁军想到10监室的柯东辉,不禁犹豫着说:“10监室有柯东辉在那,能不能换个别的监室拍摄。”
“柯东辉是东林市黑恶势力的首要分子,通过对他所在监室的拍摄,才能反映出咱们对在押人员在严格管理和人性化管理的基础上所持的一视同仁地态度。还有一个原因是,别的监室都生产劳动,就10监室因为押柯东辉这个重点人员,从安全考虑始终没有生产劳动;若是拍别的监室,还得把生产劳动停下。”时春武当然知道祁军对柯东辉有些过分的关照,他问,“不能因为拍个片,柯东辉再不配合吧?”
祁军底气不足地说:“应当没问题。”
时春武鼓气般地拍了下祁军的肩膀说:“那你准备去吧。”
“好的。”祁军向自己所管的监室走去。
祁军进了10监室,在版铺上躺着的柯东辉懒散地起身,祁军斜了他一眼。祁军让在押人员背诵监规,在押人员大多背的不错,祁军惟见柯东辉没张嘴。
祁军向监室外走着说:“柯东辉出来。”
柯东辉出了监室,他现在已不再坐矮塑料凳,而是习惯地把别处聊号桌前的椅子搬过来坐下。
祁军带着商量的口吻说:“这几天支队要拍电视片,拍摄的场景,就定在10监室。管教要求在押人员背监规时,你得跟着把监规背下来,即使你不会背,你也得张嘴随着别人顺下来;其它的行为规范,你也得随着别人去做。”
柯东辉从进看守所的那天起,他就没有把自己等同于其他在押人员,他在恶德下所形成的惟我独尊的个性,在看守所里仍就想保持着;他不想随同其他在押人员在管教的号令下,循规蹈矩地这样那样;况且他深知祁军拉不开脸子整自己。他说:“有些行为规范我做不好,要不这几天你把我串到别的监室吧。”
祁军脸上有些不悦:“别的监室都干活,你到别的监室能干活吗?”
柯东辉面露不屑地歪着脑袋,应付着说:“那我就象征性的干点,将就几天呗。”
“你听我说柯东辉。”祁军不得不说,“时所长告诉我在10监室拍电视片时,我当时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时所长还跟我说,不能因为拍个电视片,柯东辉再不配合你吧?我说没问题。结果看样你是真不配合我,你要是使我为难的话,那日后我对你有些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柯东辉不想跟祁军搞僵,因为目前在看守所里,惟有他能帮上自己,他还有利用他的下步打算。他退一步说:“祁管教既然这么看重电视片的拍摄,那我配合你就是了。”
祁军心里嘘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柯东辉指了下旁边的11监室:“这屋有个叫朱国文的,祁管教你能不能把他串过来。”
祁军不解:“串他干什么?”
柯东辉狡黠地前后看了眼,压低声音说:“这小子身上好像有起杀人案,他在景福分局始终没有交待这起杀人案;你若把他串过来,我把他身上的杀人案件抠抠。”
祁军不由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放风时,我听隔墙11监室的人说的。”
祁军显然不那么积极,他说:“冯万里管11监室,串朱国文,冯万里不知能否同意。”
冯万里曾代管过10监室,柯东辉给他买过几条好烟,为此他关照过柯东辉。柯东辉说:“我跟冯万里处的关系还可以,要不我跟冯万里说一声。”
“用不着你说。”祁军想的是,柯东辉是敏感人物,若是人为的给他创造条件让他获取线索有立功表现的话,从原则上讲肯定是不允许的。再则即使自己冒风险给他运作这事的话,也应得到丰厚的答对后才能给他办,这毕竟关系到他能否改判,保存性命的事。他盯着柯东辉说:“我发现有些事情你考虑的很简单,我知道获取别人的案件线索,对你很重要,因为你有了重大立功表现,就能保命。但你想过没有,你是已判处死刑的黑恶势力主犯,从上至下都盯着你,市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长翁志勇,更是对你格外关注。所以说,你要是获得线索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话,必须走正当途径,否则的话,你的线索不但难以认定,别人也跟着摊事。”
柯东辉对祁军的话不以为然,他以自己的人生经验大大咧咧地说:“祁管教,我告诉你,即使我没有立功表现的话,我也死不了;我没有死罪,我哥在北京正做最高法的工作,我就不信在这个社会上,没有拿钱摆不平的事。祁管教,你放心,你帮我办多大事,我就会给你多少报酬。”
柯东辉大大咧咧的话说的很直截,倒弄得祁军没话了,他说:“你看你,又把话扯到钱上了。”
“你帮我,我终归得感谢你吧。”柯东辉说这话时,便想到自己在电话里告诉柯东南送祁军一部好手机,以便获得祁军强行跟晓玉发生关系的照片,他问,“修洋没给你手机吗?”
祁军摇头:“没有。”
柯东辉大方地说:“上次我用你电话看你的手机挺旧的,我就告诉我哥让修洋给你买个好点的手机,我估计这几天他能给你买了送来。”
柯东辉提到打电话的事,祁军心里有些忐忑地对柯东辉再次叮嘱:“记住,有些事做归做,但没有必要说。”
柯东辉点头:“嗯、我知道。”
祁军哪知道柯东辉的意图,他假意推脱:“不用给我买好手机,我有个手机能打电话就行。”
3
两部电视片紧锣密鼓地拍摄了近一个月才杀青;在拍摄的过程中,祁军是尽心尽力地去做,柯东辉表现的倒也可以。时春武在监管场所新型网络系统中除了添加了拍摄的电视片,还添加如影视、音乐等娱乐功能的内容。主管民警所配置的笔记本电脑也已到位,他们很快熟悉了自己所应掌握的操作技能。
刘立国看过监管场所新型网络系统后,感觉很不错,他向省公安厅监管总队作了汇报。省公安厅监管总队的领导也很感兴趣;没过几天,省公安厅监管总队的领导来到了东林市,观摩了监管场所新型网络系统。省公安厅监管总队总队长殷得喜边看边点头赞誉:“不错,功能实用,覆盖广泛;既有监控、教育功能,还有娱乐的内容。”
省公安厅监管总队的领导在对东林市监管场所新型网络系统的观摩中看出了新意。殷得喜翌日临走时对送行的刘立国说:“总队已决定,半个月后,全省看守所三基工程建设现场会在东林市召开,你们要做好准备。”
刘立国见自己的初步目的已达到,不禁满脸堆笑地应承着:“殷总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各方面准备的。”
在旁边的时春武听了殷得喜的话,一种荣誉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
时春武晚间高兴地找所里的一些人在饭店吃饭,时春武在酒桌上给祁军一通夸奖,说祁军这段时间工作很是突出,不仅解决了对柯东辉管理方面的老大难为题,使柯东辉在半年多的时间里能够比较安分;更为突出的是,他在拍摄两部电视片的过程中,不但奔前忙后,还想出了不少创意。支队领导,包括省厅总队领导,对两部电视片都赞赏有加。
酒桌上的其他人附和着时春武的话,张罗着敬祁军酒。
酒桌上惟有两人没有端起酒杯,一个是谢英鹏,他表情有些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另一人是梁志远,他的眼神有些疑惑。
祁军离开酒桌接了个电话,电话是修洋打来的,他让祁军明天双休日到龙飞度假村钓鱼。祁军返回酒桌,耳语地告诉挨着自己的时春武明天把老爷子带着同自己钓鱼去。时春武点下头。
谢英鹏和梁志远酒喝得不太痛快,酒局散了后,两人又到烤羊肉串店要了几个串和两瓶啤酒。
梁志远说:“我感觉到最近时春武跟祁军走的比较近。两人较近的关系,已经影响到了时春武的工作;也就是说,他在工作上,若是涉及到祁军的事情,已没有公正可言了。”
梁志远的话,使谢英鹏有同感,他点下头。
梁志远说:“祁军再次主管柯东辉以来,柯东辉所在的监室出现很多问题你知不知道?”
“我是知道一些的。”谢英鹏想起关景芬跟自己说的柯东辉往外打过电话的话,不免忧虑地说,“祁军长时间的管理柯东辉这样的重点在押人员,是不合适的;他再次主管柯东辉,是你们所领导订的,不行的话,你这个分管狱政的副所长可以把他换掉。”
“祁军再次主管柯东辉,是时春武订的,我当时的意见是让邓秀才主管柯东辉,邓秀才毕竟是老民警,工作上有经验,做事也有分寸。结果我说话没好使。柯东辉在监室里毛病不断,昨晚我值班时,见他用手掐一个在押人员。我制止他时,他说是跟那个在押人员闹着玩呢。经我了解情况,根本不是闹着玩,柯东辉让那在押人员挨他睡觉,好给他按摩。那在押人员不挨,柯东辉就整天掐他……”
谢英鹏想起苏世纪跟他说过的闵少文被柯东辉鸡奸的事,就问:“挨欺负的在押人员是个年轻的吧。”
“是年轻的,今年19岁,长的挺白净的。”
“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梁志远诧异地问谢英鹏。
谢英鹏没有正面回答梁志远的话,他只是说:“你还是赶紧给柯东辉换主管民警吧?”
“待开完全省看守所三基工程建设的现场会我就换。”梁志远有所顾虑地说,“我得把主管民警都调整一遍,若只调祁军,时春武说不上就会替他说话,若是全部调换,时春武就不好替祁军说话了。”
4
早晨7点,祁军起床匆忙奔向卫生间,王晓燕在他身后问:“今天是双休日,你起来这么早,要出去呀?”
“我跟时所长约好了,去龙飞度假村钓鱼去。”
“今天我找你还有事呢。”
祁军往牙刷上挤着牙膏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表舅家的房子要卖。我跟表舅约好今天咱俩去看看房子。”
房子对祁军来讲是再大不过的事,他停下刷牙:“你表舅家在什么地方?房子多大?”
“在爱民街东一条路,地点不错,就是楼层高些,7楼70平方米,两室一厅的。”
“70平方米……”祁军思忖着说,“就是房子旧,楼层高的话,怎么也得30万元钱左右,咱家的钱也不够买房子的。”
“咱可以贷款哪,慢慢还呗。”王晓燕分析着说,“你看你现在不贷款,咱每月付房租就得800元钱,若是咱贷款20万元钱,也就每月再多付几百元钱,但那房子却是咱自己的。”
卧室里祁军的手机响起,祁军洗了把脸回卧室拿起手机。手机是时春武打来的,他告诉祁军已经到了他家楼下。祁军说马上下去。
祁军穿着外衣对王晓燕说:“要不这样,我下午若回来早了,就跟你看房子去。”
王晓燕叮嘱说:“那你想着早点回来。”
“好的。”祁军说着出了家门。
到了龙飞度假村,祁军等人下车,把站在大门口等候的修洋分别介绍给了时春武和时迪,他跟时春武介绍说修洋是他哥们。
修洋把3人领到了一个没人钓鱼的开阔的鱼池旁说:“你们钓吧,这鱼池里鲤鱼、胖头都有。”
时春武说:“谢了。”
“都哥们,谢啥。”修洋对祁军说,“你跟我来一趟。”
祁军跟修洋到了度假村的一个客房,修洋拿一个手机包装盒递给祁军:“送你个苹果手机。”
祁军摆着手:“不用不用,我的手机还能用。”
“二弟不是有时用你手机吗?这个手机就算给二弟买的,拿着吧。”
祁军见修洋这么说,就顺势把手机接过来:“那谢谢你了。”
“其实手机我早应当送给你,我前段时间到省城开木业博览会去了,前天我刚回来。”
“你去开会去了,怎么样?订单签了不少吧?”祁军一边跟修洋搭讪地聊着,一边把盒子打开,把手机和附件从盒里拿出来揣进了衣兜里,他不想有些事在时春武面前显露出来。
在出客房时,修洋问祁军什么时候值班。祁军说后天。修洋说那你就让二弟给他哥打个电话吧。祁军说没问题。
祁军下午两点多回的家,随后他和妻子去看他表舅要卖的房子,两人看了房子后,觉得还可以。王晓燕催促他这两天去办理贷款。祁军说待值班后下个星期二休息就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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