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刑警二（油城法医王春飚）
一百减一等于零
王春飚是一个对朋友非常赤诚的人。王春飚眼里的“朋友”，除了那些沉冤待雪的死者，还有需要关爱的弱势群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王春飚措手不及，整个左脸颊顿时热辣辣的，脑袋震地“嗡嗡”直响。
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大庆市公安局里肆意妄为地殴打刑事技术支队副支队长。
是老于！一个75岁的老年男子，一个拥有33年“访龄”的专业上访户，一个名副其实的“鬼见愁”。
但老于其实是个可怜人。
1980年，老于的妻子突发疾病，被辗转送至几家医院抢救，最终还是没能挽留下她的生命。深受打击的老于，固执地认定，妻子是因输液治疗不当才导致死亡。此后几十年里，他不断上访、告状，“要一个说法”。
2013年3月，老于再次来到大庆市公安局上访。听着老于语无伦次、情绪激动的叙述，再看他提供的厚厚的、带着不同年代痕迹的材料，接访的局领导陷入沉思:这个多年悬而未决的上访案件，关键症结在哪里呢？他突发奇想，何不让“不走寻常路”的王春飚试试？
一件陈年旧案，尸骨早已失去检验价值，如何剥茧抽丝，还原真相？王春飚是法医专业出身，又具有副主任法医资格，但不得不说，医院的治疗病例与他的专业特长之间还是隔着几座山。
静谧的夜晚，王春飚一页页翻阅、研究着老于的上访材料和收集来的病历档案。陪伴他的“老伙计”，是办公室窗外不远处那台不知疲倦、昼夜运转的“磕头机”。
你妻子确系因病抢救无效死亡，并非医疗事故。王春飚把证据材料、鉴定报告摆在老于面前，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
老于愣了。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大庆市公安局局长经历了好几任，都是“好说好商量”，同时“好吃好喝”供着，还没有人这么直截了当过。
胡说八道，别跟我扯犊子！老于使出一贯的蛮横劲儿，指着王春飚眼镜破口大骂，你们就是官官相护，你说不是医疗事故就不是？警察懂个?，老子报案是让你们去抓人，说别的都没用。
王春飚不为所动，心平气和。
老于见王春飚不接招，气急败坏，忽然抬手狠狠扇了王春飚一记耳光。
观操守在利害时，观精力在饥疲时，观度量在喜怒时，观存养在纷华时，观镇定在震惊时……这是林则徐职场铭箴《观操守》，也是王春飚最欣赏的一段话。但谁又能“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从小到大，父母都舍不得动他一个指头，莫大的屈辱让王春飚热血上涌，他用力捏紧拳头。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是两鬓斑白的老于，是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的老于，眼角上还挂着泪花。
失妻之痛啊，老于内心深处的苦楚又有谁能真正理解？
王春飚长吁一口气，指了指胸前执法记录仪:请注意你的言行，你知道辱骂、殴打正在工作的警察是什么后果吗？
老于说，啥后果？不就是妨碍执行公务、扰乱办公秩序、蓄意殴打他人吗？老子今年75，来啊，定我个治安拘留，看你能不能押起我？就是杀了你，也判不了我死刑！
王春飚没有恼，反而笑了:我说老爷子，你这啥都懂，看来这些年没少钻研法律啊。那你应该知道，法律最讲究的是证据。我是法医，只替死者说话，替我的鉴定结论负责。你要是真爱你妻子，就应该尊重事实真相，让她灵魂安息。听我一句劝，你也该歇息歇息了。
老于机械地翻看着王春飚递过来的证据材料，挂在眼角的泪花终于滴落下来。
他开始轻轻抽泣，继而捶胸顿足，号啕大哭……
那么，王春飚有没有“敌人”呢？
有，就是他自己。
在业务上，他只有不断超越自我。
法医鉴定结果，直接决定案件的性质和侦破方向，不容许有任何失误。
一百减一等于零，王春飚的“零差错”丰碑，就是这样一点一滴锻造出来的。
2010年2月中旬，萨尔图区发生一起案件，一名中年女人吊死在出租屋内。死者穿戴整齐，室内没有翻动痕迹，先期到达的侦查员认为是自杀。
死者体内没有检测出精液，面部浓妆艳抹，也符合一般女性自杀前心理特征。
但王春飚没有按照这个思路走，他用现场勘查灯一寸一寸照射着死者遗物，反复勘查现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最后，一条布质腰带上显现出的白色光点，引起王春飚的注意。
精斑！
嫌疑人王某很快被抓获归案，腰带上的精斑之谜随之解开。
王某单身独居，与被害女人相识，是同一栋楼房里相邻的租户。案发当天下午，王某喝了不少酒，晃晃悠悠回到出租屋时，刚好看见隔壁开着门，穿着整齐的女人正在精心化妆打扮。
这娘们儿挺有意思，在家还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肯定是发骚啦。酒壮英雄胆，王某溜进屋，就从背后搂住了女人。女人缓过神来，一边喊救命一边拼死抵抗。王某把女人按倒在床上，用劲儿扒开她衣服，刚看见白花花的胸脯，一时把控不住，竟然“擦枪走火”啦！
性冲动一消失，王某立刻清醒过来，怕女人喊声引来人，又怕她事后报警，于是拿起枕头捂在女人脸上。只一会儿工夫，女人就没了动静。王某找来绳子，制造其自杀上吊的假象，又仔细清理了现场。
唉，都怪我精虫上脑，太不值当了。王某拍着大腿，懊悔不已。
又是什么让王春飚认定被害人不是自杀呢？是现场环境。“往屋里一站，能感觉到一股人间烟火气息——这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女人。”
而另一起同样是中年女人上吊身亡案件，则因为死者儿子质疑是他杀，经过王春飚开棺验尸，竟然牵出一起案中案。
肇源县一名农村中年妇女，性格开朗，爱说爱笑，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个人无缘无故在家中上吊自杀了。经过当地警方核实、确认，没有他杀迹象，死者丈夫也没异议，于是按风俗进行了土葬。她在某部队服役的儿子听说后，难以置信，情绪激动。部队领导十分重视，发函给省公安厅问询。
大庆是全国“双拥”模范城市，事关部队战士情绪稳定，接到省厅指令，市公安局立即指派王春飚前去尸检，查明真相。
王春飚赶到肇源时，正下着大雨。坟地所在位置十分偏僻，农村那种土路根本开不了车。等了一晚，雨也没有停的意思。王春飚等不及了，天蒙蒙亮，背上勘查箱就出发了。在泥泞的路上走了一公里，到达嫩江江边，坐上靠手拉绳子过江的小船来到对岸，换乘马车再赶一段山路，然后步行三公里，终于赶在中午前到达坟地。
随行亲属都避讳挖坟，撤到一边不靠前。王春飚捡起铁锹，一锹一锹把坟挖开，打开棺椁，冒雨对已经高度腐败的尸体进行尸检。
其实，此前看过肇源警方提供的材料，王春飚赞同自杀结论。但他能理解，母亲的突然死亡，对远在部队的儿子是一个巨大心理冲击，只有查明真相，才能给死者一份交代，给家属一份告慰，同时也绝不给犯罪分子一丝可乘之机。
果然，其中大有隐情。
解剖过程还没结束，感动于王春飚的敬业精神，死者丈夫忍不住吐露了实情。原来妻子生前曾遭遇诈骗，被人骗走七千元人民币，情绪低落，又遭到丈夫埋怨，一时想不开才上吊自杀。丈夫怕儿子埋怨，刻意隐瞒真相，又让远在部队的儿子起了疑心。
经过警方努力，骗子很快被抓捕归案。部队得到结果反馈后，非常满意，又特意致函省厅表示感谢。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王春飚不这么认为，他只相信科学证据和自己的判断。
2015年2月7日，高新区一栋居民楼内发生一起杀人案件，死者为独居，平时与家人、邻居基本没有往来。在对尸斑现象、胃肠内容物状况等各种因素进行综合分析后，王春飚认定死亡时间是2月6日11时许。
案情碰头会上，有侦查员提出，有邻居看见死者于2月6日14时还在小区里出现过，先期工作也是按照这个时间点进行嫌疑人排查的。这与王春飚认定的死亡时间整整相差三个小时，会场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王春飚“固执己见”，建议马上按照自己断定的时间重新开展排查嫌疑人工作，以免贻误战机。
由此，已经从时间上查否的嫌疑人又被纳入视线，案件得以侦破。
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在大家眼中，王春飚总是最忙碌的。他的工作时间，用“不是在案发现场，就是在去案发现场的路上”来形容，一点儿不为过。公安民警往往很难过上一个完整的节假日，王春飚的节假日不只是不完整，甚至比平时还要忙碌。在王春飚这儿，对节假日还有着特殊理解：只有在节假日期间才能静下心来，可以聚精会神地在办公室翻阅资料，复核、分析、比对尸检结果，研究科研课题，思考工作。
法医工作，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秉公执法，不谋私利，不畏权势。这句话，王春飚在讲台上说过，在队务会上说过，在那些形形色色找关系、走后门的人面前说过。
在法医尸检、鉴定过程中，经常要面对复杂人际关系考验，特别是名与利、情与法的考验。王春飚做到了一尘不染，两袖清风，不为诱惑所动，时时处处维护着法律的尊严和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王春飚办理的案件，没有一起因鉴定结论有误而发生冤、假、错案，这不仅是因为业务水平精湛，更有一种强大精神力量在支撑，因为“我签的不仅是鉴定报告，更是一份生死状”。
百分之百“命案必破”
24年间，作为一名法医，王春飚参与命案现场勘验1900余起，尸检1200余具，检验物证11200余件，出具检验鉴定报告2300余份。
恶臭、狰狞、血腥，反胃、恐惧、易被感染，那些突发的惨剧、凶案，不断冲击着人类视觉神经，挑战着人类心理承受底线。
对这些，王春飚已经习以为常，不论时间、地点，只要一个电话，他总是义无反顾冲到第一现场。他是一匹追风的马，听不见那些聒噪，看不见那些蝇蛆。他要做的，就是让一具具或被蓄意谋杀、或意外死亡、或自杀身亡的死者，在柳叶刀下，在电子显微镜下，慢慢苏醒、复活，开口诉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2006年12月26日，西方的狂欢夜。经过一天的忙碌，王春飚难得地终于可以正点下班回家了。下班前他和妻子、儿子约好，一家人消停地吃顿晚饭，然后再去看一场电影，小小地浪漫一下，也算是对妻儿的一份补偿。
17时55分，东湖公安分局值班电话骤然响起:一名男子报警，称他怀孕的妻子被人刺杀，在送医院途中死亡。
案发乘风庄。王春飚立即掉转车头，向案发地飞奔。
死者为一名28岁女子，某单位质检员，怀孕五个月，在家休养保胎。女子身上有多处刀伤，随身携带的一部手机、一条白金镶钻项链丢失，室内凌乱。
报案人胡某即死者丈夫介绍，他是一名货车司机，正在去外县拉货途中；案发前给妻子打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于是又打电话让有家门钥匙的大哥去查看，结果发现妻子倒在血泊中。
案发狂欢夜，又是新年前夕，一尸两命，手段残忍，辖区居民陷入恐慌之中。整个城市，包括市里主要领导的目光都聚焦在这起惨案上。
尸体曾被多人搬动，现场破坏严重。但此案必破是当务之急。
压力山大！
雪花飞舞，寒夜渐深，气温降至零下20度，喧嚣的城市安静下来。
王春飚驾车行驶在去往殡仪馆的路上。车窗微启，凛冽的东北风裹挟着雪花，吹打在他脸上，有种刀片划过般的疼痛。
刚落成的铁人纪念馆，被飞扬的雪花点缀成童话世界里的城堡。空旷、寂寥的铁人广场，银装素裹，一片白茫茫。苍穹之下，65米高的王进喜雕像，身披一层被灯光映红了的雪衣，傲然屹立。
下车，燃上一支烟。
这里是王春飚最喜欢来的地方，尤其感到有压力和困惑的时候。围绕雕像，王春飚用脚印画着圈，一圈又一圈。
宁可少活20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老一代大庆人，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发出这样的怒吼？是为了甩掉贫油帽子，是为了人民福祉，是为了强国梦。今天，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一名公安法医，一名共产党员，我王春飚应该怎么干？
连夜解剖尸体！
母亲的双手，紧紧护卫着隆起的腹部，留下十道清晰的指痕；五个月大的胎儿，蜷缩在母亲还有一丝余温的子宫里，双目紧闭，双拳紧握……轻轻揩净胎儿脸上的血污，仔细缝合好“爱的小屋”，盖上洁白的被单……好好睡吧。
天亮了。
尸检结果出来了:案发时间在当日16时40分左右；死者身中16刀，刀口集中于腹部，有些刺穿腹腔，深达子宫，还有些位于浅表。分析认为，凶手力气不是很大，应该是未成年人或者女性；双方有过厮打过程，凶手有受伤可能；死者随身物品丢失，室内有翻动迹象，但较容易发现的大额现金、贵重首饰还在，应系故意伪装现场，以转移警方侦查视线。结合死者生前为人温和、工作勤恳、同事关系融洽，不可能有仇人，可排除财杀、仇杀可能。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情杀！
根据王春飚给出的凶手画像，侦查员们立即调整工作方向，缩小摸排走访范围，终于发现胡某生活不检点，与一名叫张某的女子存在婚外情关系。
张某是一家企业员工，四年前与丈夫离婚，带着6岁女儿生活，实难把这样一个娇小女人与“杀人犯”联系起来。面对警方询问，张某十分镇静，还“积极”分析案情，为警方提供线索。死者丈夫也信誓旦旦，表示张某“那么善良”，在得知妻子送往医院抢救后，主动到医院探望，拿钱给他，“一定要把你媳妇抢救过来”，决不可能杀人。
案件陷入僵局，证据是关键。
张某虽然外表平静，眼神却隐藏着一丝慌乱。
王春飚心里有了底，再次对张某家中衣服进行逐一检视，终于在一件深色衣服兜口处，发现几滴死者喷溅血迹。
一年前，张某与比自己小三岁的胡某在麻将桌上相识。几次接触后，离婚近三年的她，对谈吐不俗、体贴入微的胡某产生好感，两人开始姘居。
咱俩整天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这算咋回事儿？一天亲热过后，张某逼胡某离婚，给她一个说法。见胡某没有答应，又说，你不给你媳妇打电话，我给她打。说着就要拨电话，被胡某制止，并答应她过段时间一定“给个说法”。
案发日下午，两人再次相聚。
今天是狂欢夜，晚上别走了，陪我呗。张某满怀期待，搂着胡某脖子撒娇说。
今晚不行，一会儿我要去外县拉趟活儿。媳妇怀孕了，得攒奶粉钱。胡某淡淡地回应。
听到“怀孕”二字，张某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最近一段时间，胡某对自己越来越冷漠，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现在他妻子又怀孕了，看来“转正”是彻底没指望了。
必须除掉她！
恶念一起，张某急不可耐，揣上一把尖刀，出了家门。
收水费的，开门！张某来到胡某家敲门。被害人听到有女人敲门，没有丝毫戒备便打开门。张某到卫生间装模作样看了一眼水表，然后出来准备动手。毕竟是女人，当她看见被害人挺着的肚子时，杀人的念头动摇了。但善念一闪而过，不杀了她自己怎么办？趁其不备，张某闭着眼睛朝被害人捅了第一刀……
案件侦破，终于可以告慰冤死的母子亡灵，但王春飚揪紧的心没有得到丝毫舒展。
被誉为“新时期铁人”的王启民，钻研技术，推陈出新，20世纪90年代初创立一套“六分四清、分层开采”油田开发工程理论和方法，确保大庆油田5000万吨以上连续27年高产、稳产，完美阐释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
而刑事技术作为刑侦工作的科技核心，既需要吃苦耐劳，更需要与时俱进，才能适应日益复杂的社会治安形势需要。
王春飚在日常实践基础上，更加注重经验总结、学习最新相关医学理论知识和技能，及时了解国内外法医学方面的最新进展，逐渐成长为大庆市公安局乃至全省公安战线刑事技术方面的专家、执牛耳者，被聘为哈尔滨医科大学（大庆校区）兼职教师、市公安局训练中心兼职教官。
2012年1月20日，大庆市一名61岁男子因排出柏油色黑便，并伴有咽部、食道、胃区不适及声音嘶哑症状，怀疑被人下毒，被送入医院救治。
接警后，王春飚了解到，被害人曾于前日喝过一杯桶装矿泉水，怀疑有人下毒。经过检测，该桶装水内含有电瓶水(主要成分为硫酸)成分。
据此，该案得以顺利侦破。
王春飚通过检索，发现国内尚没有类似投毒方面的论文报道，于是他通过调取医院救治病例档案，总结自己在办案过程中的心得，撰写出《硫酸中毒与疾病所致的上消化道出血的法医临床鉴定》一文，被收录《中国法医学会全国第十五次法医临床学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中，填补了国内该领域的一项空白。
担任刑事技术支队副支队长后，王春飚深感责任重大，这促使他更加注重新技术的学习和引进。
在一次去广东学习过程中，他了解到当地在声纹检验协助下，破获不少电信诈骗案件，意识到这将是未来发展新趋势。回来后，他向上级部门做了汇报。在王春飚推动下，大庆市公安局很快建立了声纹实验室，成为东北三省首家开展声纹检验鉴定机构，并在实战中得到效果验证，相继破获“2015·09·19”鹤岗工农分局魏某被敲诈勒索等一批大要案。
在王春飚主导及亲力亲为下，大庆市公安局刑事技术支队先后引进“金标试纸法”，使人血斑和精斑检验更加快捷、直观、准确；购置和更新电子物证实验室检验设备，促进电子物证业务普及开展，检验水平始终处于全省领先地位；创建DNA实验室，DNA样本拥有量及数据转换量居全省首位，实验室被评为国家二级实验室；受命省厅开展“网上送检”试运行，经过反复调试、修正，最终实现黑龙江省全覆盖。
2002年，王春飚入选全国公安刑事技术青年人才库；先后荣获全省公安刑事技术破案能手、大庆市人民满意的优秀公安民警、新长征突击手等荣誉称号；四次荣立个人三等功。
用一贤人而群贤毕至，相一良马而万马奔腾。
大庆市公安局刑事技术支队现在拥有一支14人的法医队伍，比王春飚刚参加工作时翻了一倍。在他带领下，法医检验大队、法医物证检验大队基础工作扎实，业务水平精良，成绩突出，多次被命名为“铁人式基层所队”。近几年来，大庆市命案侦破率始终保持着百分之百的“命案必破”纪录，法医队伍起到关键性作用。
提起这支队伍，大庆市副市长、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公安局长安庆华从来不吝赞美之词，“法医功不可没，是当之无愧的铁军。”
王春飚在不断提升自我、带好队伍同时，还注重言传身教，答疑解惑，多次开展刑事技术内容的教学、培训活动，受众达上千人次。这些立志刑事技术工作的种子，正在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开花结果，逐渐成长为各自战线的骨干和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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