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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刑警二(降魔战警程永林)

来源:群众出版社 作者:张国庆

怪异的“肇事”现场

2014年的元宵节之前,贵溪持续阴雨连绵。正月十二的晚上,雷溪镇胡家村出了一件怪事:村民杨小北突然失踪了。

一个30多岁的大男人,晚上7点多骑电动车带8岁的小侄儿去邻近的黄家村超市买方便面。一个多小时后,侄子独自跑回了家,他的脑袋擦破了皮,还渗着血,表情紧张,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家人一追问才知:当晚回家路上,叔叔的电动车被一辆汽车撞倒了,他也从车上摔了下去。见叔叔和那开车的拉扯起来,他心里害怕,就跑回了家……

雨还在下,杨家人忙跑到出事的路段上。只见电动车歪倒在路边,不远处有一摊血,而撞人的汽车和杨小北却都不见了。

杨家人慌了神儿,寻思这下肯定撞得不轻,幸好司机心眼儿好,开车把人送医院了。

交警勘查现场后,初步断定这应该是一起路面车辆追尾事故。下一步,就是查找杨小北被送往哪家医院了。第二天,交警问遍了贵溪周边的大小医院诊所,却没发现杨小北被送来救治的记录。

肇事车辆、司机和杨小北都不见了,这事儿就有点儿奇怪了。

杨家人报了警,程永林等人赶到出事地点。

一夜的雨水,已将路面的那摊血迹冲刷干净。他们只在距离电动车七八米远处找到几块细小的可疑物。法医鉴定后,确定这是带血的人体组织。

出事地点是在黄、杨两村之间的一条很窄的村路上。沿途没有路灯,更没有监控探头。

几小块带血的人体组织,不会是撞车形成的;难道是双方争吵动了家伙,造成了身体伤害?

程永林暗自感觉事情不太妙。

通过对电动车尾部破损部位检查,程永林发现,外圈保险杠完好,而里侧挡泥板却破损严重,这样的破损是怎么形成的呢?

杨小北的侄儿不认识肇事司机,但记得撞电动车的是一辆面包车。

贵溪市登记在册的各种牌子面包车有5000多辆,是哪一款面包车能形成这样奇特的撞击痕迹呢?

只有保险杠前端有凸出的形状,才能形成这样的破损。程永林经过在网上对各种面包车车型分析研究后得出结论。

接着查明,保险杠前端凸出的面包车是2006年出厂的。这个重要信息,将他们的搜寻范围缩小了。

范围缩小,不等于找到了嫌疑车辆。程永林的思路是找车的同时,还要找到人。

此时,查找失踪者杨小北及面包车的信息,被新媒体平台推向社会。每个村子都贴上了寻车寻人的启事。但十几天过去了,失踪的杨小北依然杳无踪迹。

程永林决定重回“肇事”现场。

他沿出事地点开车朝前走,眼前出现了几条岔路,通往周边村镇。肇事车究竟走的是哪一条路呢?

程永林认为,案发时间段内,每条路线的车辆情况都要排查清楚。

几天后,疑似肇事面包车的影像终于出现了。

在距出事路段三公里的一个路口,有一家杂货店。店主为提防被盗,就在店门口安了一个探头,直对着门前的村路。视频显示,案发当天晚上8点多,一辆面包车突然从店门前一闪而过。

程永林细看回放,虽视频模糊,看不清汽车牌号,但能看到其中间的车门露着缝隙,左侧后尾灯没有打开。

车门没关好,尾灯黑着,可见司机不是马虎,就是有急事赶路。

接下来,在从村道拐上镇公路的一个路口,面包车再次出现。此时车门已经关好,而左侧后尾灯依然黑着。因车速太快,在拐上公路时,车子在路面突然走了一个S形。

面包车速度之快,显然说明司机是在焦急地赶路。那么,他是不是那个与杨小北“追尾”的司机呢?这辆面包车的疑点陡然上升了。

程永林的结论是,从面包车行车路线看,它走的是一条基本废弃的村路,路面狭窄,岔口弯道多;外人开车进来,有一种走迷宫的感觉。看这辆车的行进速度和熟悉程度,这位“肇事”司机应该是雷溪本地人。

作为主侦民警,程永林建议:将摸排车辆范围,重点划在案发地周边的四个村子;逐村逐车逐人地排查。

连续数日,他们排查了500多辆面包车,但没有与现场嫌疑车有关联的。

这天,程永林走进距案发地不远的黄家村,拿着面包车的照片找村民走访。

看过照片,有个村民突然说,我们村的阿义有一辆面包车,跟这车型是一样的。

车辆底档显示,村民阿义的购车时间是2014年2月,一辆二手面包车,车型与现场嫌疑车相同。

程永林找到阿义家。阿义家人说,半月前,阿义带着老婆去福州打工了。

去福州打工,是不会开面包车去的。程永林要看一下这辆车。

一番询问之后,在阿义岳父家一间库房里,程永林见到了这辆面包车。

面包车很旧,但前保险杠却是崭新的,显然是新换上不久的。这样的车况反差让程永林眼前一亮……

40多岁的阿义性格内向,常年出门在外打工。留下老婆王燕在家照看老人和两个孩子。黄家村人说,没听说阿义与失踪的杨小北之间有什么矛盾。

但村民的结论,还是被程永林的最后调查结果彻底颠覆了:

在公众场合,两个男人确实没有矛盾冲突。但阿义妻子王燕与杨小北在案发前通话频繁,超乎寻常;而王燕与阿义离开贵溪乘火车去福州的时间,恰恰是案发当晚10时许。

杨小北的神秘失踪,所有疑点直指阿义夫妇。

十天后,在福州一所高档小区门前,刚走下公交车的阿义,被蹲守数日的程永林等刑警抓获。随后,在小区当保姆的王燕也被带走。接下来,协助维修、藏匿肇事面包车的阿义岳父及兄弟,都因涉嫌包庇罪而被警方拘留。

对杨小北的失踪,阿义交代得很痛快:

我是新考的驾照。那天晚上,在路上不小心与杨小北追尾。他下车骂我,我俩争吵几句就厮打起来。我不是他的对手,就从车里拿了一把刀子,捅了他几刀。之后害怕被人发现,我就把尸体用车拉走,扔在路边一条水沟里……

这个供述,让程永林感到,眼前这个面带忠厚的杀人者,正在拼命用谎言维护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和脸面。因为他不想揭开那道深埋在他心里的伤疤……

王燕与杨小北是两年前在麻将桌上相识并坠入“情网”的。

村里的男人都外出打工,留守的女人们常聚在一起打麻将。杨小北是村里的“宅男”,脑瓜儿灵活,能说笑话,自然是女人堆儿里的“稀罕物”。两人的地下“恋情”从牌桌上的说笑打闹开始,接下来,像压抑许久的岩浆失控一样喷发……

那时的阿义还在山东的工地上干活儿。杨小北也有两个孩子,妻子贤惠善良,但他已被疯狂的心魔牢牢控制而无法自拔……

回家探亲的阿义是偶然从妻子的手机上发现问题的。妻子当面承认并悔过之后,老实的阿义决定咽下这口气,带着王燕去了山东。虽然照顾不了老人孩子,但毕竟远离了杨小北。

过了半年踏实日子。半年后,由于老人身体原因,王燕独自从山东回到老家。冷静过后,本想断绝这段孽情的王燕,最终没有抵挡住杨小北的进攻。两人暗地里又再续前“缘”。

2014年冬,回家过年的阿义察觉到妻子旧情复发,恼怒之下,将结婚时买的家具砸了个稀烂。王燕再次对天发誓,让他收回了离婚的念头,决心带妻子去福州打工,彻底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故乡。

其实,如果当晚没有在黄家村小超市的偶遇,上面讲述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那天晚上,阿义与王燕买好了去福州的火车票,离家前,想给孩子买点儿小食品,就去了村里的小超市。

此刻,超市老板正因麻将桌前“三缺一”犯愁,就一把将阿义按在桌前。阿义是讲面子的人,都是乡亲街坊,见离开车时间还早,就坐了下来。打了一圈牌,妻子王燕来超市找他。他起身让妻子替换自己,正想离开超市,杨小北带着侄子从外面走进来。

两个心知肚明的男人没有说话。阿义转身回到麻将桌前。而杨小北拎着买好的东西也走到桌前。与王燕目光相碰的一瞬间,阿义不觉血灌头顶:杨小北送给妻子的那个暧昧的眼神儿,瞬间点燃了他压抑许久的复仇之火。

半小时后,杨小北的电动车被暗藏于路边的面包车撞翻在地。随后,所有的仇恨都凝聚在阿义手中冰冷的刀尖上……杀人后,他将杨小北的尸体抱上车,因为慌张,连车门都没有关好。随后他驾车沿着小路快速离开杀人现场……

“杨小北的尸体,被扔在一条阴冷的水沟里浸泡了半个月。他身中22刀,结局惨痛而发人深省。这个悲剧,以结束了一条生命、多人被判刑、两个家庭被毁掉的代价,再次为生活敲响了警钟……”这是2015年,程永林在接受中央电视台《今日说法》栏目组采访时说的话。

作为一名刑事警察,28天破获一起命案,无疑是其从警生涯中一种荣耀和自豪。而在程永林心里,则真心希望这样的人间悲剧永不再发生。

大数据追踪隐身潜逃者

2016年4月25日,在程永林的战警生涯中,无疑是一段黑色的记忆。当天下午,他与刑警汪志明和张雯执行押解任务,在贵唐公路,对一名持管制枪支的嫌疑人进行盘查。

突然,嫌疑人驾车冲撞了过来。

程永林被撞成颅底及颧骨骨折,下颌骨15处粉碎性骨折,肋骨及双腿多处骨折,内脏多处出血。经医生紧急抢救,给他输血20000CC,历经5次手术;而伤势最重的下颌骨,最后用了98颗钛钉重新固定复位,终于使危在旦夕的程永林奇迹生还。

2016年11月,程永林被市局党委任命为刑侦大队副大队长。

2017年5月4日,中共江西省委、省政府作出“关于开展向程永林同志学习活动的决定”。中华全国总工会授予程永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团中央授予他“中国青年五四奖章”。5月26日,江西省委、省政府在南昌隆重举行程永林同志全国公安系统一级英雄模范命名表彰大会暨先进事迹报告会。

2017年8月,历经一年多痛苦而艰难的康复训练,程永林重新归队。2018年4月,他被任命为市公安局指挥中心主任。

指挥中心(合成作战指挥中心),是全局的指挥中枢,在大数据时代,如何将警力资源整合调度,打破各警种之间的壁垒,构建贵溪新合成作战模式,这是大势所趋,是警务改革发展的必然。

程永林认为,信息化时代,刑警破案不仅需要一种胆识,还必须用信息化引领实战,通过综合信息的研判,对负案在逃嫌疑人实现精准打击。

冶炼厂的两名工人已经死了十七年,死亡原因是被三名劫匪挖坑活埋。

案发夜里,贵溪某冶炼厂运输队一辆卡车刚驶离市区不久,突然被一辆尾随的“警车”在公路上拦住。车上三个男人各执火枪、匕首,将司机及押送员用车劫持到野外一片树林里,用胶带捆绑后,直接挖坑活埋;一卡车铜料,被劫匪拉到浙江卖了三十多万。

盗窃警车,持枪杀人抢劫,手段极端残忍,落网的两名劫匪被判处死刑。

而唯一漏网的嫌疑人阿雄却神秘消失了。

阿雄是江西丰城人。警方对阿雄家人的规劝工作做了十几年,但家人也不知其下落,既无信件,又无电话。阿雄如在人间蒸发一样,只剩下他的名字还挂在贵溪警方网上追逃的名单上。

启动对阿雄的追捕,是程永林从刑侦前沿转入大数据追捕模式后指挥的第一战。

追逃专案一班人,重新对阿雄的各种信息数据进行梳理。阿雄的照片是二十年前的,年轻英俊;数据库比对结果显示,广西北流市一个叫周华的男子与阿雄的相貌相似度为百分之七十。

拿着周华的照片,程永林带人专程赶到阿雄的老家,悄悄找了一位阿雄的发小,辨认真伪。发小端详了半天照片说:这个人很像阿雄哟。

虽然相似度只是一种参考,好在曙光微露,是真是假,先找到这个叫周华的调查清楚。

2018年1月,程永林带人来到广西北流市。结果让人失望,周华就是北流平南当地一位普通农民,从小在田里务农,40多岁,还从未出过北流市。

相貌比对失败了。但程永林想,我们既然来了,不妨在广西警方的数据库里搜索一下。

照片输进去,搜索的结果出人意料。北流市某县一个叫罗顺的男人,与阿雄照片的相似度竟也是百分之七十。

又一张相似“百分之七十”的照片被送到发小眼前,他眨巴着眼,拿着罗顺的照片,看了半天说,这个更像阿雄。

罗顺的身份证显示是2011年申办的。按照罗顺身份证的地址,程永林一行来到广西一个偏僻的小村。

村长看着罗顺的照片,半天才说,罗顺已经失踪十几年了,再说,这个人也不是罗顺啊。

再问,村长干脆告诉他们:罗家有家族智障遗传,弟弟和妹妹都是智障。而照片上这个仪表堂堂的男人,根本不是罗顺本人。

拿来罗家兄妹照片再看,果然明显带有智障特征,与照片上的“罗顺”有天壤之别。

答案出来了:失踪的罗顺,显然被照片上这个男人冒名顶替了。

程永林下定决心:即使对方不是潜逃的阿雄,也要把这个“罗顺”查个明白。

信息研判显示,现在的“罗顺”,主要活动地在广东东莞,往来于湖南、广东;2011年考取驾照;2015年还购置了私家车。

2018年1月22日,程永林一行迅速移兵东莞。

“罗顺”在东莞登记的公司地址是空挂的。通过对其购车信息研判,程永林锁定了“罗顺”在某镇纺织街经营的“旺盛批发”商铺。

商铺临街,店面不大,经营批发各种纺织材料。蹲守三天后,“罗老板”出现了。

上午10点,“罗老板”从一辆货车上下来,开门进了商铺,烧水沏茶。水还未开,几个男人突然推门进来,为首者用贵溪方言喊了声:阿雄!

慌乱的“罗老板”,竟下意识地点头……

“罗顺”正是作案潜逃十七年的阿雄。当年杀人抢劫时,阿雄妻子刚生完孩子。作案后,他先逃奔到广西隐藏,四处打工,后花钱冒名顶替罗顺办理了身份证。“漂白”身份后,他直接到东莞做起了纺织材料的批发生意。

程永林回忆道:潜逃了十七年,他的容貌变化很大。当我喊他名字的瞬间,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这一时刻,他已经等了很久。

阿雄虽是贵溪警方命案追逃落网的第一张“扑克”,但与那个叫阿杰的相比,作案后的潜逃时间仍稍逊一筹。因为阿杰持枪杀人后,在外潜逃了十九年。

1999年的一个晚上,贵溪某镇一家商户,突然闯进四个带着家伙的男人,他们进屋二话不谈,先用拳头、棍子教训了一番事主。其间,一个叫阿杰的年轻人,端起火铳冲事主打了一枪。虽是农村打猎的火铳,但近距离射出的钢珠和沙子,还是要了事主的命。

警方经过调查,案件起因是双方因经商引发矛盾,上门寻衅报复。其中三名嫌疑人先后落网并被判刑。

而开枪的阿杰却就此消失了。作案时,阿杰已娶妻生子。妻子于珍带着孩子一直生活在鹰潭市。十九年里,没人见过阿杰的影子,警方更是没有捕捉到阿杰的任何蛛丝马迹。

程永林开始启动对第二张“扑克”阿杰的追踪。

阿杰的照片是十九年前拍的,在人像数据库比对始终无结果。但有一条信息引起了程永林的关注:阿杰的妻子于珍,几年前又生下一个男孩。

既然没有离婚记录,一个常年单身生活的女人,怎么会突然生下一个孩子?而看那孩子的照片,其容貌与失踪的阿杰很是相似。这条信息,显然暴露出潜逃者依然“隐身”存在着。

程永林与专案组成员对现有信息认真研判后,统一认识,决定围绕于珍的信息查找线索。

于珍住在鹰潭市某小区里,每天独自去学校接送孩子,生活十分平静,并无异常。

在对其信息梳理中,侦查员发现,于珍曾花四十多万在附近小区里买了一处安置房。

房价虽不高,但以于珍在家赋闲的经济收入,买这样一所住房显然是不可能的。而她的购房付款方式更加奇怪,几笔资金都来自浙江不同的建筑或劳务公司,很像是众人“集资”帮她购房。

浙江永康是于珍经常去的地方。她名下既无经营业务,永康又非休闲旅行之地,她为何专注于此?

数据分析结果显示,为于珍打款的几家公司,与她账号的资金往来很密切。于珍的银行账号是在永康开的,但银行卡注册的电话却不是她的。

这个神秘号码,与数家公司业务往来频繁,不可能是于珍独自在家所为。唯一能解释的是,有人用于珍的名字注册了银行卡,绑定卡号时登记了另外一个手机号,用于经营资金往来的监控。

这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潜逃在外的阿杰。

在大量业务往来中,一笔特殊款项引起了程永林的关注。于珍名下的银行卡,于2013年曾向浙江某地一家医疗美容机构分几次打款近四万块钱。

程永林带人到浙江调查,发现这是一家美容整形医院。近四万块钱的费用,可不是割双眼皮那么简单;而于珍的容貌,并没有发生变化。那么,她是为谁的整形付款呢?

由此推断,来此做脸部整形的顾客,很可能就是阿杰。

信息研判的推理结果,不仅锁定了外逃者的行动轨迹,更加快了追逃工作的推进。

几天后,已经改变容貌的阿杰在永康被刑警抓获。

外逃后的阿杰,更名改姓,一直在浙江义乌、金华等地靠打工隐身。几年后,他结交了不少商业圈的朋友,靠自己的打拼,把挖掘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整容后,他依然小心翼翼,从不申办身份证,外出均是搭乘客户的汽车。潜逃期间,他经常偷偷潜回鹰潭家中,他与妻子不仅感情深厚,还又生下一个孩子。

一切逃避警方追捕的手段都想到了,只是机关算尽,还是被刑警抓获。十九年前,为替朋友出气,充当“枪手”的阿杰,带着一张陌生的面孔被押解回贵溪。生意场上的朋友得知他的这段过往之后,无不报以惊讶与惋惜。

一起悬而未决的枪击命案,最终在十九年之后的大数据时代,被悄然画上了句号。

2018年,在程永林的带领下,贵溪市公安局运用大数据信息研判分析,一年侦破各类案件300余起,抓获各类违法犯罪嫌疑人200余名;抓获各类逃犯49名,其中有4名命案外逃12年以上的嫌疑人。

每次案件破获后,程永林都会在本子上写几句破案的感悟。其中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败的教训,更有他对刑侦工作未来发展的一些思考。

自参加刑侦工作以来,程永林参与破获了两千余起案件。他以为,案件无大小,对待每起案件,刑警的神圣天职就是要去伪存真,还原真相,惩治罪恶。

每当破案遇到“瓶颈”时,他常常会把那个写着破案感悟的本子拿出来,认真翻看琢磨。虽然有的只是简单的只言片语,但常会在瞬间与灵动的破案思维不期而遇,引领他从山穷水尽走到柳暗花明。

在中国刑警的英雄群体中,“降魔战警”程永林无疑是最受人尊敬的英模之一。但在他的心中,一切荣誉都属于过去,人生的奋斗永远在路上。

“我不是人们说的那种‘神探’,我就是一个普通刑警,但我很想做一个,不一样的刑警。”这是程永林的坦诚表白。

从红土地走来的程永林,他的人生风景线真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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