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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下的“荒诞”

来源: 齐鲁警心 作者:黄子倩

——读《局外人》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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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去参加母亲的葬礼,而没有流一滴眼泪,你会不会觉得他的道德有问题?同时他又恰巧卷入了一场谋杀案,你会不会觉得更应该判他死刑?这便是是《局外人》里描述的主人公荒诞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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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封面的剪影就是加缪本人,不要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作家之一了,读这本书的时候你会觉得主角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与母亲的关系并不差,但在母亲的葬礼上他既没有打算去看母亲最后一眼,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反而更在意棺材上的钉子,屋子的照明以及炎热的天气。而在葬礼的第二天,他就约女孩儿去看电影约会。他的女孩儿听到他说妈妈昨天刚下葬都吓得后退了一步。所以在被指控杀人的时候,没有人在意他的杀人细节,没有人想搞清楚他到底是谋杀还是误杀或是正当防卫。所有人都在讨论他在母亲葬礼上的一系列表现。于是他因为没有在母亲葬礼上哭泣而被判了死刑。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被群体驱逐的故事。是为了要告诉我们勇敢做自己对吗?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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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什么会看着这样毫无感情呢?如果没有弄懂这一点,这本书读了就跟没读一样。要理解主角默尔索的想法。我们就必须先搞清楚“荒诞”这个词。荒诞在西方哲学里是用来形容人生的,比如人生是毫无意义的是荒诞的。所有的意义都是人为设定的闹剧中的规则。一场闹剧几十年,闹完就结束。主角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与所有人的生活,包括自己的生活都有一种疏离感。当认为一切都是一场游戏的时候,你真的很难百分之百的去当真去投入。所以默尔索所认同的只有当下这一刻。未来和过去都不比当下更有意义。于是当母亲死去的时候,他知道母亲的“当下”已经结束,没有任何人有权利为母亲去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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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最高潮的部分其实在于执行死刑之前。默尔索心中想着那个断头台,一个确凿无疑的死亡场景。他心中非常的恐惧。这个时候神父来找他希望他皈依上帝,成为一名信徒。宗教存在的一部分意义,是为了解决死亡的恐惧。当你是一个无神论者的时候,死亡对于你来说就像一个黑洞它是“没有”它是“终结”,不会像一个门一样可以穿过去,那就是无尽的恐惧。但当你是一名信徒的时候,死亡对于你来说就像是一扇门,或者说你可以把它当做一扇门,穿过这道门之后,要么是审判,要么是轮回,要么是进入天堂或者地狱,但它并不是一个尽头。恐惧是有限的,因为你知道在那扇门之后,你仍然存在。所以在面对死亡恐惧的时,宗教是一种便利,是一种安慰剂。但是默尔索拒绝了牧师的邀请。他拒绝了这种便利性,就要接受全部的恐惧,要一点一点的去咀嚼它们。为什么呢?因为他说:“人永远也不该演戏。”这句话似曾相识啊。加缪在《鼠疫》里说过这样一句话:“能与鼠疫斗争的只有诚实。”“真实”这个词在加缪的小说里是被强调的。莫尔所对真实的执着也印证了他的所作所为。对此我们也知道了:加缪对于人生的荒诞所提出的解,就是忠于当下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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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哲学的角度看,人生是荒诞的。但是当我们合上书,转头沉入生活的深层,仍然会有喜怒哀乐,仍然会被他人的遭遇牵动心绪。默尔索紧盯着荒诞不放,看着像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但他也因此丧失了体会生活中另一些真实的东西的能力。如果用加缪本人的话,为这本书做一个小结那就是:“认识到人生的荒诞不应该是终结,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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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黄子倩,现供职于山东警察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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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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