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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公安文联作品展播

来源:全国公安文联 作者:

 

  吴秀英

  吴秀英,青海公安文联会员,现为青海警官职业学院退休教师。

  绘 画 作 品
 

 

  相约在月光下

  加羊措,藏族,90后女警,青海公安文联会员。作品散见于《玉树公安文苑》网络平台。现就职于玉树市公安局。

  相约在月光下
 

  无数个夜晚想你入睡

  美好的早晨为你而起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窗外有嘘嘘的风吹声

  有月光的闪耀夜不在黑暗

  有星星的点缀夜不在寂寞

  异地的我们却

  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唯有挂在天上的月亮

  是我们一起观赏的夜景

  也是我们倾诉对方的心声

  我把心里话悄悄说给月亮

  此刻月亮代表我的心

  让你其中爱的力量

  静静的照耀远方的你

  为你心跳,为你写诗

  月光暖了蜷缩的身体

  有它照耀黑夜不再孤寂

  有它陪伴就如你在我身边

  月光从窗户里洒落在小屋

  让我不再感到夜的黑暗

  等我朦朦胧胧入睡时

  月亮离我远远而去

  月亮见证我们最真的感情

  唤醒了沉睡的爱情

  沧桑无力的思念之意

  就此打住

  我们

  相约在最亮的月光下

  我在月光下等你
 

  那 一 天
 

  那一天

  天边飘来一朵白云

  你说

  岁月就在那上面

  我信了

  目光一直看着白云的方向

  后来

  白云染了墨色

  不知下了几场雪

  那一天

  黄土里羞涩的小草破而突出

  你说

  岁月在那上面

  我信了

  后来

  几场雨点绿草如茵鲜花怒放

  那一天

  路边铺满片片金黄落叶纷飞

  你说

  岁月就在那上面

  我信了

  摸索秋散发出浓浓的韵味

  那一天

  雪地有一串一串的脚印

  你说

  岁月就在那里面

  我信了

  目光一直数着脚印到天边

  后来

  雪花湿润了沉睡在冬季恋歌

  那一天

  你说

  我们老了

  岁月不过是一颗露珠

  将会飞散在晨光里

  我淡然一笑

  这世间之物

  何曾不是一瞬间

 

  书法作品

 

  贠稳儿

  贠稳儿,青海公安文联会员,现就职于格尔木市公安局办公室。
 

 

  抢 收

  

  刘玉枝

  刘玉枝,青海公安文联会员,现就职于西宁市公安局交警支队。

  那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们那里刚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广大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我姊妹七个,加上母亲,我家约有十七、八亩土地。那时,我姊妹几个都在上学,繁重的农活一下子落在了母亲身上,在漯河钢厂上班的父亲也只好辞掉他热爱的工作回家务农。

  十七八亩的庄稼要靠两位中年人的双手,艰辛程度可想而知,已上高中的大姐主动提出要退学务农,被要强的父亲拦住了。说实话,父亲是瞧不起干庄稼活的,在他眼里,我们这些孩子都应该读书,考大学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事实上,当时农村也确实是这样。他那时一直坚信,自己的孩子不比别人差,人家的孩子都能考上大学,出人头地,我的孩子也一定能。更何况我七个孩子,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三个…… 总有一个会行的。至于这农活,人家能干,我也能,况且身强力壮的他在人前人后从不服输。

  每年进入农历的四月,村头的大麦已开始泛黄,小麦也进入灌浆的季节,当时尚小的我便开始害怕起来,不是害怕逐渐炎热的天气,而是那个即将到来的“抢收”。

  每家每户便忙碌起来,草帽、磨镰石、镰刀和各类农具已摆满了南北两街,每个朴实的院落里,便时不时传来镰刀与磨镰石磨擦发出的“嚓嚓”声,还有修理农具时“叮叮当当”地敲打声,就连村西头一向冷清的铁匠铺,如今也是炉火通红。有气无力的徒弟拉着风箱,而他的师傅正满头大汗地抡着铁锤敲打着通红还冒着清烟的镰刀……

  等小麦扬起千里金黄色麦浪的时候,人们大都把场面儿收拾好了,这时会有老人迫不及待的到自家地头走一走,又到别人家地头看一看,拽个麦穗在手掌里一揉,吹去麦芒和麦壳,仔细打量着麦粒的大小,看是饱或是秕?心里估摸着今年的收成,脸上不无外乎两种表情。人们对小麦的长势尤为关心,自去年秋季他们将精挑细选的麦种一耧一耧地播进地里后,他们时刻关心着土地的墒情,会经常到地里扒开土壤看麦种发芽的情况,就等小麦发芽,钻出地面,泛绿,最后成垄。他们还会三五成群地踱步在彼此的田间地头,对谁家的小麦播的直,谁家播的弯进行评价一番。

  父亲这时一定会戴上草帽,骑着自行车到地里来回转开了。看哪块地的小麦熟地早些,哪块地还可以再等几天,每到一块地头,他便会把自行车扎在地头,双手叉腰,凝视着自家的麦田,麦浪随风翻滚,发出阵阵“沙沙”声,这时的父亲俨然像位将军在检阅自己的千军万马……我从未问及父亲此时的心情,我想一定是对丰收的喜悦、激动和期待。

  农村的学校无论是中学还是小学,就会放假,我们把这叫“麦假”。学生们从学校回到家里,不管学习好坏都暂时不会去考虑学习的事,眼前为准备着收麦才是重要的。那时的我会按照家人的要求,机械地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虽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在发慌,这时全村人都如临大敌般迎接开镰收割的那一天。

  芒种前的某一天,大概是四、五点钟,天刚蒙蒙亮,不知是谁家先起的床,先说的第一句话……整个村庄便沸腾了,柴油机的轰鸣声,牲口的嘶鸣声、人们的吆喝声、催促声、拉车子声、开大门声都嘈杂在一起,接着传到胡同里,涌到了大街上,流向村外,奔向了四面八方……

  我牵着家里那匹全副武装的白马,父亲拉着他早早收拾好的架子车从胡同里小心翼翼走了出来。我们很快便融入到抢收的大军之中。

  今年地里的小麦熟的稍早些,所以父亲决定先收割这一块。他向我们下达了死命令,到中午必须割完,还要拉完。这时红红的太阳才从东方升起,这块小麦地除有几小片儿麦秆和叶子还稍微发青外,其余的大都已经成熟,它们正透着潮气,现在正是收割的好时候,如果太阳出来,不一会儿,就赶走了潮气,麦穗和麦秆就干了,麦穗麦秆就会变脆,尤其到了中午,一碰就掉麦粒,并且麦芒也开始扎手了。

  我在父亲的带领下学着割麦子,这时候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我割一耧(三垄),学着他们的样子,右手吃力地拿着镰刀,左手抓一把麦秆,没曾想抓的太靠上了,麦芒扎在手心上很痛,忙松开手,往下抓,却被父亲呵斥住了“太低了!割住手啦”我忙往上抓,父亲一直看着我,我显得很紧张,腰也弯得难受,我右手一割,竟把几棵小麦连根拔起,并带出土来,竟然有几粒土溅到嘴里,我还没有来得及将土粒吐出来,父亲已经在一旁瞪着眼冲我吼道:“你这叫割麦子吗?你这叫砍!你不会往怀里拉吗?”他生气地给我做着示范,“刷”的一声他前面的一垄小麦一下子被割去了半米多长,我机械地学着父亲的样子抓了一把小麦,右手一拉,哎呀!镰刀竟沿着麦秆滑了上来,差一点割住我抓麦秆的手,父亲又冲我吼道:“镰刀不利吗?”他上来便从我手里夺过镰刀,刷、刷、刷几下,便割倒了一片。我偷偷地瞅了父亲一眼,他已远远地把我抛在后面,弯着腰割着,身后是一堆堆被他堆放整齐的小麦。

  太阳越来越毒,天空中烦人的百灵鸟时高时低,忽远忽近地叫个不停,草帽戴在头上依然嫌热,摘掉后太阳晒得头皮直疼,只好再戴上,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要命,这时间真希望这时能下一场大雨,把自己淋个透心凉,要么就回到冬天…… 这个季节下雨是大人们最忌讳的。

  母亲过来拿水喝,她一边用手捶着腰,一边心疼的对我说:“别放乱,一会儿不好装车子。”我有气无力地答应着,趁机也停下来喝水,一向平淡无味的白开水此时喝到嘴里别提有多么甜多么舒服了,只不过水也是温的,要是凉的该多好呀!这时我感觉到双脚踝有些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双脚踝的地方竟有些血痕,脚上穿的布鞋也变毛了,母亲看了看,心疼地说:“是麦茬扎的,不碍事,停停就好了。”我正想借此机会偷懒不干,母亲又对我说:“干吧,你能干多少算多少。”说完就提着一个茶瓶往地那头走了。

  父亲热得满脸通红,额头上渗着汗珠,他左手叉腰,右手拿着草帽,一边扇着一边对我说:“看看你割了半天,才割了多远!”我无奈地望望地头,再看看身后高低不齐的麦茬,唉!这么的长时间我割的还不到三分之一。“要是在旧社会,早就饿死了。”父亲生气地说着,用手一挥,“走吧,装车!”

  装车子不单是力气活,还是一项技术活,要前后装的差不多重,两侧要装的大小要一致,若是前后重量不一致,驾车子的人就很难保持车子的平衡,尤其是在上下坡时就很难掌控。要是两侧装的大小不一致,很容易向大的一侧翻车。翻车是这个季节最令人头疼的事,这样既费时费力,还会造成很大的浪费,也会成为庄稼人的笑柄。所以父亲一边装,还要一边看,发现问题要随时纠正。扶车子的我也不轻松,既不能分心走神,又要时刻保持车子的水平,还要随时提醒他前后两头的轻与重。等车子实在是不能再往上装了的时候,父亲用绳子前后左右各两根拉紧,把系好绳子,父亲会围着车子转上一圈,这是一种习惯。如发现有向一侧偏的情况,还要马上纠正,等这一切检查停当,我们就要开始另一项重要的工作——拉麦子,这也是我最害怕的事了。

  父亲让我牵牲口。我右手紧紧抓着白马的笼头,左手拉着缰绳,在父亲的一声吆喝声中,白马奋力一拉,那辆体型庞大的架子车启动了。父亲拼命地控制着车子的平衡,车轮碾过留下两条深深的车辙,车子终于上了路,但我丝毫不敢松口气,因为前面还有好几个拐弯的十字路口,我要格外小心。白马喘着粗气,卖力地拉着。父亲不停地给我下达命令:“推、拉、拉、推”,我也忙按他的指令将牲口往右推一些,或往左拉一点,以保证走在正确的、路况好的位置上,两双忙碌的脚步伴随着白马的四蹄,车轮滚滚,尘土飞扬……

  经过几个路口和几次惊险地会车,我们终于拐进了自家的打麦场。我卸下套,把白马栓在路边的杨树上。

  麦场上,经过这半天的暴晒,摊在场面上的小麦像焦了一样,一杈拍下去,啪啪作响,麦粒就哗哗的往下掉,齐胸高的麦秸陷下去不少。是到了该打场的时候了,父亲便叫哥去找专门打场的四轮拖拉机,就这,只能先去排号。

  “翻场”、“起场”“扬场”大家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我们按照父亲划定的地方,将麦粒推成他要求的形状时,大家才算松了口气。月亮不知何时已升起,村外微风习习,这时农村的野外是亮的,打麦场那边灯火通明,四轮拖拉机上的车灯就像探照灯一样在打麦场里不停地划着圈,柴油机的轰鸣声、人们的说话声,还有扬场时农具与地面、麦粒的摩擦声掺杂在一起,依旧那么繁忙。父亲正在全神贯注扬着场,他站在上风口扬,母亲站在下风口扫麦糠,父亲扬一下,母亲扫一下,配合得很默契。我远远地看着他们,或许父母他们真的太累了,忙了一天,到现在也没有停下来,这时他们的肩膀一定都酸痛的厉害,所以他们不停地换着姿势,终于将那一大堆麦粒扬了出来,现在变成了一堆干净的小麦和一堆麦糠。

  麦假过的真快,这也是我所盼望的。有多少人家场里还没有忙完,我们便回到了学校,回到了教室里,我们知道学习远远比种庄稼要轻松,学校里没有烈日炎炎,不会有汗流浃背。当我们坐在阴凉的教室里,就应当想起我们的父母和家人,此时正在烈日下辛苦地劳作着,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去好好学习,因为我们的父母和家人分担了我们本应承担的那份辛苦……

  我们从打麦场回到学校后,那些复杂而又繁重的农活是如何结束,秋又是怎么播种的,我已无从知晓,更不敢想象交公粮又是什么时间开始,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家交的小麦是几级?价钱如何?今年农村的提留又是多少?

  后来虽然每年我都会经历这短暂的“抢收”但都从未完全经历它的全部。后来,我长大参军离开了家乡,从此不再经历这些,现在的生产工具也有了翻天覆地地变化,自然收麦时的情景和感受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1999年父亲又因病离我而去,或许我当年的那些疑问永远没有了答案,每次想起这些,我都不免落泪,这也是我第一次在文章里提起父亲,第一次回忆那段难以忘怀的抢收岁月,回忆那时父亲诸多的无奈和不易……

  多少年来,每当听到布谷鸟的叫声,看到随风翻滚的层层麦浪,想起抢收,我便会想到父亲,不知那千里金黄色的麦浪可是他的微笑?还是他的皱纹?布谷鸟这清脆而又略显急促的叫声可是他对儿子的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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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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