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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严国福

来源:人民公安报剑兰副刊 作者:彭祖贻

  严国福(右)和战友收到抗疫物资。

  人物简介:

  严国福,男,1961年12月出生,中共党员,湖北省鄂州市公安局西山分局落驾坪派出所民警,从警近20年,曾连续多年获得优秀政治思想工作者、优秀公务员荣誉,多次获西山分局嘉奖。

  一

  1月23日,严国福正在家里吃饭,突然电话铃响了。他接听着,哼哼啊啊了几句,放下筷子到房间里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对妻子袁珍顺说:估计有些日子回不来,家里就交给你了。袁珍顺是退休工人,性格开朗,对丈夫放下筷子就走早已习惯。用严国福的话说就是“我老婆思想觉悟蛮高的”。但这一回袁珍顺感觉有点怪怪的,主要是丈夫后半句话,便半开玩笑地说:好像“严教”这一走就不回来似的。严国福当过湖北省鄂州市公安局西山分局落驾坪派出所教导员,所里所外都习惯叫他“严教”。

  严国福没再说什么,对妻子、儿子、儿媳笑了笑,又摸了摸孙子的头就出门了。不知怎的,这一回出门,他感到鼻子有些发酸,眼睛涩涩的,虽说当了近20年警察,一直从事政治工作,没遇上什么太危险的事,可这一回离家,竟有一种悲壮的感觉。

  每当遇上重大灾害,就是警察冲上第一线的时候。这次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疫魔以想象不到的速度传播,易感染、病亡率最高的是老年人。58岁的严国福已经临近高危人群的边缘。鄂州与武汉相距不过几十公里,同一天“封城”,形势之严峻、警察肩头责任之重可想而知。

  严国福到达派出所,参加工作部署会后,就带人去了他负责的鄂钢医院。这里他太熟悉了,2015年卸任教导员职务后,他就负责鄂钢医院警务室工作。所长陈志祥考虑他年纪大、感染风险高,而鄂钢医院又是市定点收治确诊病例的重点医院,本想安排他在所里值班,但严国福拒绝了。他的理由很简单: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我的位置谁也别想抢!陈志祥比他年轻,老严这样说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二

  西山公安分局是由原鄂城钢铁厂公安处改制而来的,严国福在这里工作了33年。他个子不高,还有痛风的老毛病,发作的时候走路一瘸一拐的。无论是担任教导员还是当社区民警,他大多数时间都走在辖区的街头巷尾,遇上什么事处理什么事。

  这个社区是鄂城钢铁厂的职工宿舍区,鄂钢与物业公司交接留下很多问题。房屋老旧,设施老化,鸡零狗碎的琐事经常引起纠纷,这时候严国福就成了调解员、服务员。居民矛盾最集中的是楼房漏水之类的问题,楼上漏水楼下有苦无处诉,楼下找楼上,楼上找物业,物业没有人,于是就找严国福。严国福凭自己人头熟,疏通各方面的关系,一次次有效调解,把分外的事情做成了分内的工作。社区居民都知道他是个热心肠的好人,而且还是能解决问题的人,遇上这类纠纷不再打“110”,直拨他的手机。

  社区里老年人多,闲来无事爱聚在一起下棋、打牌,有时为了一步棋、一张牌,能吵到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他们开心了,周边的居民却厌烦了,就打电话到派出所。年轻民警接了电话就喊“严教”,因为那些老师傅惹不起。

  严国福一瘸一拐地去了,先不说什么,蹲下来看棋、看牌。老人们注意严国福了,他就递上一支烟、问一声好,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跟这些老人相处,是他的强项。要是没穿制服,他也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等他们吵起来了,严国福就是“严教”了:你们知不知道别人厌烦?闲来无事,玩就好好玩,吵什么吵。我是接到报警才来的,人家上夜班的正在睡觉呢。

  严国福这样说话,该讲的理讲了,该给的面子也给了。严国福说了几回,后来再出现争吵,总会有人提醒:注意啦,不然“严教”来了又要“教育”你了。这话一说,还真没有人犟。老人都有孙子或外孙吧,孩子上下学要接送吧?上下学的时候,严国福几乎都在学校门口守着,要是孙子或外孙遇上什么事,还得向“严教”求助呢。

  “红色管家”,是人们对严国福的称呼。为守护校园安全,严国福整合学校老师和保安人员,组建了一支“红色管家护卫队”,不光解决了护校的事,连家长无法按时接孩子的事、孩子中午吃饭的事都解决了。社区居委会和居民对此好评如潮,鄂州市党建网也将“红色管家”的头衔安在了严国福的头上。

  五年的社区民警生涯,最让严国福劳神费力的还是鄂钢医院警务室。他已经记不清调处了多少医患纠纷,唯一能说出的数字是“11”。那是11起因病人死亡而引发的医患纠纷。医患纠纷一旦发生,患者家属有要求严厉追责的,有索赔狮子大开口的,有威胁上访闹访的,数不胜数。调处一起纠纷,少则几个小时,多则十天半个月。有时候,严国福一接到医院的电话头皮都发麻,可还得去,因为他不允许在自己的辖区内让纠纷酿成案件。

  三

  然而,五年在鄂钢医院的警务执勤,在新冠肺炎疫情面前可谓十分平常。

  疫情防控期间,社会聚焦的地方是医院,焦点是病人和医护人员,而守护医院的警察和其他人员往往不显山露水。1月23日至3月26日,这是严国福生命中最难忘的64天。当班值守的时候,他的岗位在医院门外的雨篷中。他看到的是进进出出的救护车,还有那些焦急地排队等候检测、等候救治的人们。根据市里统一部署,鄂钢医院不仅仅是收治确诊病例的重点医院,全市需要做透析的病人也集中在这里,医生受不了,患者等不得……

  人们相信警察,严国福在医院门口的执勤卡点就成了问询处、接待站。“封城”初期,防疫物资短缺,警察戴的只是普通口罩,防护服轮不到他们穿,可他们却坚守在这里。严国福每天单班值守12个小时,饿了只能靠八宝粥、方便面、旺旺饼干果腹,以致“解封”后他看到这几样食品就想吐。家很近,开车10多分钟就到了,可他不敢回家。派出所的战友达成了共识:疫情形势不向好不回家!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染上病毒,害怕感染了家人。

  2月28日夜是一个凄风苦雨的寒夜,值夜班的严国福看到医院对面的一处屋檐下,有两个中年人冻得缩成一团。他走过去询问,得知他们是从乡下送突发胆结石的77岁老母亲进城看病的,疫情防控期间不准陪护,交通中断,没旅馆可住,人又回不去,只能在屋檐下避风躲雨。严国福立即打电话给所长,陈志祥很快派来了警车。考虑到路途中卡点较多,严国福决定亲自护送二人返乡。警车到达村里已是凌晨1时许,他将二人交到同样在值守的村党支部书记手上。村支书激动地说:你真是好人呐,他们今天真遇上好人了,不然他们不知道还要在外面流浪多久呢!

  值守卡点,并不是严国福在疫情防控期间的唯一工作。离开卡点回到所里,他并不能睡个安稳觉。疫情防控期间,派出所里照样电话不断,接处警是基层派出所不间断的工作,“封城”也不例外。老厂生活区的管理难度大于规范化小区,居民在家里待久了,心理上的孤独感、焦躁感自然而然地产生。

  一位心脏不好的70多岁老太太,独自在家,儿女们被隔离在不同地方回不来,她几次出门想出隔离区,与值守人员多次吵闹。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的时候,老太太想起了严国福,提出要“严教”到场处理她的事情。严国福立即赶到现场,耐心地倾听她的哭诉:她就是感到孤独,担心一个人会死在家里,担心死前见不了儿女一面。严国福觉得这是一个应该特事特办的事情,但并不是派出所同意就能办的,首先得由防疫部门批准,其次还要了解老太太的儿女健康状况和他们所在地区疫情情况。一圈电话打下来,几个小时过去了,最终严国福他们开警车去郊区接回了老太太的女儿……

  从1月23日离开家,严国福再次回到家中已是43天后,此时鄂州的疫情已经相对平稳。他也就是拿些换洗衣服就走了,警车在楼下等着呢。再次出门的时候,他的妻子前所未有地送他到楼梯口,还客气地说了声:“严教”早点回来。这一回严国福说话了:还有一年多时间就退休了,以后天天在家陪你,和你一起带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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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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