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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夜曲

来源:中国公安文学精选网 作者:仇传国

  谷雨已过,乍暖还寒的天气基本上稳定了下来,就连日头上班的时间也延长了。

  此时的夜,反而要晚上七点半以后才真正的来临。

  傍晚时分总是人们最佳的散步时间,吃过晚饭,在周边的道路上走一走,嗅着路边香樟树散发出的淡淡幽香,看疫情之下行色匆匆和带着口罩的小摊小贩,感受一下久违的烟火气息。微风正好,吹到脸颊上不冷也不热。

  单位旁边是一处湿地,长满了芦苇和杂草。积水是长期以来的雨水慢慢汇集而成的。湿地旁是周围居民们种的蔬菜,油菜籽已经快要成熟,大蒜苗也已经抽穗,还有一些小白菜、花菜和水芹菜什么的。看起来绿意盎然颇有田园气息。可恶的是这些积水招惹了一大批蚊子,散步的时候它们总是伴随左右,时不时的还想来个“亲密接触”。不过,它们虽然“蚊多势重”却也不乏天敌。就在这水坑里躲藏着许许多多的青蛙,虽然看不见它们,却到处都可能听到它们“咕呱咕呱”的叫声。

  此时天色已经从暗淡趋于漆黑了。于是便离开这湿地回到住处。

  住处是在临江边不远的一处高楼上,大约五十多米的位置。恰好前面没什么遮挡物,所以放眼望去可以直接看到江水东流,水天一色,让人心旷神怡。

  只是现在天色完全暗淡了,凭栏远眺,一轮明月慢慢爬上了天空一角,俯瞰着大地,尽情挥洒着它反射的光芒。

  此时的月还不够圆,远远看起来像大饼被咬了一个缺口,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它贡献给人们温暖和光。

  又过了几个小时,具体来说时间已到了亥时,这时站在阳台四处看,大部分的家庭还亮着灯,估计基本都是大人在看电视,小孩子写作业的场景吧。偶尔几声啼哭,在楼道之间回响,那是出生不久的婴孩在喊妈妈的呵护,一声声响亮的啼哭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约莫是午夜时分,我关了灯躺在床上,却是横竖都睡不着。

  或许是最近的疫情反复让人心烦,也可能是窗外的“咕呱”太过吵闹。

  索性披衣起床,趿拉着拖鞋来到了阳台上。此时已非傍晚时分的万家灯火,而是四方寂静。小区的道路跟白天的拥挤相比显得很空旷,偶尔有一两个晚归的行人走过,让这夜色更加的沉默。

  江边不时传来船舶行驶的马达声,“隆隆隆,哒哒哒”的声响在楼栋之间迂回直至消失。

  倒是楼底下或者樟树枝上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儿此起彼伏的鸣叫着,窸窸窣窣的,似乎是在低吟浅唱。细细听来,那些虫鸣在深夜里竟然如此悦耳,让躁动的心慢慢的又归于平静。

  此时,皓月已然当空。

  天空朗朗。无风,无云,无雨,虽然是在黑色夜幕下,但月亮的光芒笼罩着大地,让深夜远行的人们心里很踏实,穿梭的脚步也变得轻盈。

  自新一轮疫情爆发至今已经有四十多天了,忽然感觉时间真的好快,那些困顿愁城的日子,那些毅然决然的社区防疫值守,还有那好不容易能回家后的第一丝笑容…

  思绪纷飞,虫鸣仍在继续,陆续又有许多户家庭关灯了。此时已经临近子夜,要是再不去睡,恐怕第二天就要瞌睡连连了,可是我的大脑就像喝了一点酒一样仍处于兴奋状态,思绪异常活跃。

  唉,随他去吧,这么多天,总是朝七晚十,偶尔让身体“放肆一下”。既然清醒,何不借这个难得的时光独处,独自赏这一轮明月。

  只可惜不是周末,不然可以小酌一杯,然后与明月相伴,酣然入眠。在同庄周闲聊的时候来一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如此,该是多大的人生乐趣?

  2022年4月21日记于安庆

  作者:仇传国,现任职于长江航运公安局安庆分局治安支队。1990年出生,中共党员。中国警事网通讯员。热爱读书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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