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最后一公里的温暖---来自杭州湾前线的报道(三)
从3月12中午来到3月13日离开，我过了一遍完整的工作流程，流程图（包括从浦东机场出发的）我会附在配图上供朋友们参考。在前线看到战友们如机器般24小时不停地运转着，我觉得自己多睡一个小时都是有罪恶感的。我想尽量多了解一点，多写一点。我是最早一批来杭州湾前线采风的人。可能是李宁体育园杭州湾分流点还在建设中吧。
在这里除了接触到联合工作组的战友们外，还先后见到了卫健委爱委会主任白勇、宁波外办副主任焦双林、慈溪市交通局局长徐德忠、宁波特警支队副支队长李晓明、杭州湾公安分局局长周前程。由此可见各级领导对杭州湾分流点工作都非常重视。
焦主任代表市外办送了方便面、矿泉水等慰问品，还送了一批用英日韩三国语言印制的境外人员来甬防疫宣传单。说起多语种宣传，我想起我局委托北仑出入境管理大队制作的用中日韩英四国语言宣传的防疫小视频也出炉了，正交由市局宣传部门做抖音。在抗疫这段时间，为了达到良好的宣传效果，我们把报刊、微信公众号、抖音、工作简报等宣传形式都用上了。
周前程局长叮嘱：“民警一定要注意自身防护安全，普通的一次性医药口罩防范功效不够，直接面对境外归来人员，值勤点必须带N95口罩。我们国内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经历了N个14天的隔离期，都是健康的。这些来自国外的人到底是B还是D，谁也不知道！所以要保证转运人员不被交叉感染的同时，一定要注意我们工作人员自身安全。我绝对不希望有任何一点事，出在我们杭州湾。工作中有困难，只管提！我们全力保障！”周局长发自肺腑的话让人倍受鼓舞。
因为是非常时期，驻点战友们向各级领导的汇报工作时都保持一定的距离，握手致意变成抱拳作揖或者是敬礼，这个细节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意大利为何成为世界疫情最严重的国家其实和他们的礼节也有关系，他们习惯用拥抱和贴面礼表达问候。所以意大利国家领导人紧急呼吁国民改变一下传统礼仪，为了生命健康的安全。
通过这次战地采风，杭州湾，这个宁波经济的瞭望口，美丽的城市北大门，给我更美好的印象。我是第二次来杭州湾，上一次是2014年冬天，我来看望在这锻炼的战友。杭州湾李宁体育园、杭州湾跨海大桥、花海、芦苇等景物在我眼前有了另一种意义。它代表了美丽、祥和、安宁、幸福之意。
目前境外疫情在全球恣意蔓延，有100个以上国家卷入，以疫情最严重的意大利为例，3月13日新增2651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确诊15113例，新增死亡病例189例，累计死亡1016例。这就意味着凶险的病毒已经引起世界性恐慌，3月12日的股市惨绿一片，有源源不断的人涌入安全的中国，防止境外疫情输入是一场持久战，在短期不可能马上结束。所以杭州湾分流点的战友们也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他们在各个功能区设计建造上都是从至少使用三个月以上来考虑的。用火神山速度来形容一点不为过。这里还将成立临时党支部，让鲜红的党旗在宁波的北大门、抗疫前线高高飘扬！
12日黄昏，有个来自镇海的小伙告诉我，他已经在栎社机场连续工作17天，3月9日杭州湾分流点成立了，又驻派到这当联络员，疲惫多日，他快撑不下去了。看到他熬得通红的双眼，我鼻子发酸。分流点公安联络员周贵赤科长（战友们习惯喊他阿贵）刚到杭州湾时啥都没有，他和战友们承担了建设者和管理者的双重责任，每天有100多个电话要接，工作人员吃饭、住宿联络、车辆交接、数据汇总统计等问题接踵而来。他第一天、第二天晚上都是睡在自己车上的，平均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3小时。因为没时间喝水，一天十几个小时里面都没有尿意，喉咙嘶哑。
12日，我在临近子夜才和严敏科长等战友回酒店休息。那晚雨下得很大，夜间最低温度只有5度，更显得春寒料峭。还好我来时制服里加了棉胆。我们离开时，阿贵、小朱、小毛、小许等还在坚持战斗。在疫情期间，酒店是不允许开空调的，我找遍了房间里所有的柜子都没有找到第二条被子。夜深了，也不好意思再向服务员要，只好把床上所有的枕头、靠垫压在薄薄的被子上取暖。衣服和裤子只脱了最外面的这件，我被冻醒两次。由此可以想见公安、卫健、疾控、各个区县联络员、驾驶员等工作人员冒着严寒工作的辛苦程度。
阿贵说：“让乘客感觉到安全、温馨、放松，而不是冷冰冰的中转站，到杭州湾就是回家了。”分流点做好车辆衔接，规范运作，为旅客提供热开水、咖啡、面包、方便面服务，还分发有日韩英三国语言的免疫宣传资料，帮助旅客消除长途跋涉的疲劳，尽量用最短的时间把旅客转运到各县区目的地（目前已经可以精确到以分为单位时间进行运送），给中外旅客提供温馨宽松的中转环境，打造“最后一公里”送温暖服务，向世界展示宁波的美好形象。一位从荷兰回国的大姐说：“我充分感觉到国家的强大，家的温暖。特别是这里，一下车就感觉到家的温馨。”
电脑前等候大云最新运送数据的信息员是三班轮岗制的。数据没有专门的通知，只能自己盯着一个不断在更新各种工作信息的工作群里留意图片，如果因为打瞌睡错过，就意味着旅客将在杭州湾长时间滞留，不能有一丝马虎。12日晚上守在电脑旁的小许说，他来自余姚公安，是南京理工英语专业的，3月9日就来了。像小许这样的信息员都是临时从各县区抽调的优秀青年民警，懂英语、日语、韩语等多国语言，为应急处理和外国旅客交流沟通备用，同来的毛智睿和朱丽霞也来自这批年轻人。
清晨醒来我看到杭州湾工作群有个报表：3.13第三批：凌晨3:22从大云发车，人数4人。这意味着从子夜12点开始到凌晨3点以前13日已经运送了2批旅客。24小时无休，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来自特警支队战友王长春说：“能早点结束战斗，早点回家，是我最大的心愿。毕竟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不喜欢呢？”
在杭州湾采访时，我收到在嘉兴大云点值勤的案件科副科长周力发来的微信。他说在大云白天黑夜连轴转已经一个星期了。偶尔有空，他会跟女儿视频，起初女儿总问他何时回家，可是时间长了，女儿似乎放弃了询问，因为她知道对爸爸来说这是一道难题。
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对一线战友们的敬佩之情，他们是最美的逆行者。我想理解和支持他们的工作就是最好的致敬。最近从新闻上得知一些（当然是少部分）回国人员洋相百出。有吃退烧药隐瞒患病事实的，被押上了法律的审判席；有得“公主病”嫌国内的开水水质不好，要喝大牌矿泉水的，被执行任务的特警怒怼：“是让你来隔离的，不是来旅游的。”
疫情是面照妖镜，是人是妖，一照就知。个别海外回国人员傲慢自私的一面马上就反映出来了。他们压根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蛮横无理给祖国带来许多麻烦。这些人身上表现出来的精致的利己主义现象不容小觑，这对国家对人民都是一种伤害。我想回国人员只有如实填报海关健康申报记录、积极配合各级分流点以及街道社区有关医学健康观察隔离工作，才能不辜负防境外疫情输入战场上各条战线上的战友们夜以继日的辛劳付出啊。海外留学生的家长们最好提前和社区报备，报备孩子回来的时间和具体航班信息，为了抗疫斗争的需要。（待续）
作者简介：王海燕，笔名清明雨，牧星，全国公安网络作家学会会员，浙江省作协会员、宁波市作协法制文学创委会与作家著作权保障委员会副主任，宁波市公安作协秘书长，宁波市海曙区作协副秘书长，鲁院浙江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鲁院全国网络作家第八期培训班学员。已出版散文集《快意江湖》，旅行笔记《葡萄架下的相约》、诗集《甬江边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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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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